十七、舍不得
程爸程妈要我一起去吃晚餐
我努力推辞着,除了时间不允许外,实在不知道用什麽角色去吃这顿饭
也不想让程爸程妈误会了什麽。
但程爸程妈很坚持,直说着「怎麽可以不吃,身体搞坏怎麽办」
「程爸程妈都饿了,这里又不熟,就麻烦你带我们去」
实在拒绝不了,也只能答应。
怕陈翔又买了我的晚餐,急着打了个电话跟他说
『学长的爸妈来,我们要一起去吃饭,你自己去吃,别买我的了』
电话那头先是没声音,好一会儿才听见陈翔说好。
路上,程爸程妈指着我跟筱凌第一次碰面的餐厅
「这餐厅看起来不错,这家好吗?」程妈问着我
我还没说话,学长就抢着嫌弃这间餐厅不好吃
我对学长点点头,学长笑了笑。
到了别的餐厅,同样的四人桌,我旁边的座位不再是谁的包包
对面的程爸程妈,热烈地说着学长的小时候的事
但气氛没有尴尬,好像这些事已经在学长面前讲过无数次了
「逸明不吃青椒」程妈说
『跟蜡笔小新一样』我看着学长笑他
「你吃吗?」学长眼里满满的笑
『我也不吃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那就说跟你一样就好,干嘛说跟蜡笔小新一样」
『哈,这也计较』
挂念着社团待会儿的事,我吃得有些快。
程爸程妈是很棒的主人,用心的招待着客人,自己反而没什麽吃,盘子里还剩很多
我接过主key,换说着一些自己的事
程爸好像也注意到了,紧张的说
「小三,你要忙就去忙,程爸程妈没事做,慢慢吃」
『没关系,我打个电话跟同学说一下,晚点到就好』
「别了别了,我们是临时来的,怎麽可以耽误你的事」
程爸有着跟学长一样的贴心。
看我有些犹豫,学长加了句「你去吧,别耽搁了」
我谢着程爸程妈,也抱歉着没能好好陪他们吃顿饭。
起身时,程爸程妈也站了起来,我急忙请他们坐着
程妈张开了双手,要我抱她一下
我走了过去,被抱个满怀,并邀请我下次去家里玩。
「我陪你去」学长说
『不用了,提早走已经很抱歉了,你陪爸妈吃饭』
「这麽快,已经改口叫爸妈了喔」学长笑着挑我语病
「小三!!」学长还是送了我到门口,要离开时,学长叫住我
『怎麽了?』
「忘记跟你说抱歉,这次我爸妈来,应该给你不小的压力」
『是很大的压力』 我笑着回 『但很开心能跟程爸程妈吃饭』
「其实是我要他们来的,我不想等了」学长靠得很近
坚定的眼神就在面前15公分的位置
「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能给的,而且希望你的答案是yes」
我几乎就要点头,却迟疑了一下说『现在吗?要我现在给答案吗?』
「我不想逼你,但希望愈快愈好」
『可以让我忙完这一阵子吗?』
学长点点头。
我笑了笑,靠了过去抱住学长,在耳边说了声『谢谢』
真 . 心 . 诚 . 意
那晚排练搞到很晚,传了讯息跟陈翔说不能去吃宵夜了。
回到宿舍,陈翔房里灯还亮着
我敲了敲门,没听到回应,房里却有着收东西的声音。
我又敲了门,陈翔把门打开,站在门边带着笑, 那个不是陈翔的笑。
房里还有食物的味道,只是桌子收乾净了
『在偷吃消夜吼?干嘛怕我看到?』
「没啊,怎麽会怕你看到,就吃完啦」
陈翔一向都不是会说谎的人,脸上透露着心虚。
我翻了翻地上的一大包垃圾,惊呼着『你一个人吃这麽多喔』
「对啊」脸上还是挂着笑
『别骗我了,快说!』『还是有客人来?』
「没啊,就只有我一个人啊」陈翔吱吱呜呜的
「只是帮你买了晚餐,你没吃,就当消夜吃了」
『放那麽久,没坏掉吗?』
「不会啦!」
半夜,听见了敲门声
陈翔白着一张脸,说他肚子痛
我拿了件外套帮他穿上,急忙着骑车送他去医院。
陈翔躺在床上,透明的点滴,缓缓地输进血管里
刚刚还吐了几次,脸还是白着。
他看着我,笑了笑
手伸出棉被,把我牵了过去。
我打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