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不在,我叫我哥去接他好了。」
被口水呛到,郭维宗连忙用力咳着,但喉咙的痛楚让他再也无法发声,只好呜咽了起来。呜呜的鸣声似哭非哭,他最後尽全力打了电话,要大哥来接郭诚去住几天。
郭家安都懂,每个人都是矛盾的个体。他当然喜欢被轮奸,但他也喜欢被世俗接受,所以他不会轻易去做惊世骇俗的事情。想得出神了,竟听到郭诚开口:「和家人一起做,乱伦不好吧?」
「对!就算都是同志,阿诚多乖啊!我要是可以选,我宁愿有他这个弟弟也不要你!」
是啊,同志倾向到底算些什麽障碍?郭家安一直不在乎出不出柜,只是在乎家庭的和谐没有说出来,等哥哥结婚了,到时候自己有了不结婚的自由恐怕会昭告天下。他心中最深处的秘密并非喜欢男生,而是喜欢被一群男生轮奸,「我当然知道这样不正常,也只能幻想而已。但如果我有这个机会,说不定我也会让它发生。」
见到衣衫不整的叔叔与没有精神的堂弟,两兄弟也没多问,就这样将郭诚接走了。
最终,老家只收到了郭维宗的两封信。一封要大家好好照顾郭诚,一封写给郭诚的却没人敢开。郭基安晚上竟提早回去大学了,真正照顾郭诚生活起居的都是郭家安。
郭家安轻轻抚着郭诚的头,他来到家里之後都没动作过,宛若行屍走肉般躺着,不吃饭也回答。郭家安总觉得很难应对下去,自己也只是个高中生啊,为什麽要做这种照顾幼儿般的工作?便觉得自己受了委屈,「郭诚,你不回答我没关系,我现在只是自言自语。」
「再给我一点时间想想,我知道我让伯母和阿嬷吵架,让你跟大哥哥吵架,这些都是我的错。」
这样有安慰到郭诚喜欢男生吗?郭家安不知道,他也可能不是出自安慰才提的,只是久远以来的痛楚有了理由发泄,「我多想找我哥聊啊,可惜他自从我国中那件事之後一直躲着我。」
虽然郭维宗不知道怎麽吹,但就只是藏起牙齿,任郭诚的阴茎每一下都顶到喉咙深处。想吐,但身体的痛楚让郭维宗感到了一丝丝的补偿,这就是儿子刚才的感受啊。
「你早就知道了却不跟我讲?怎麽,你担心我会对他乱来吗?」
「人总会犯错的吧?我知道我哥不喜欢,所以我之後也没有这样对他了。」
「我哥说你乖还真是说对了,连我也想有你这样的弟弟了。」
回到家里,两人议论纷纷,不知道该怎麽面对这个状况。而父母回来,又该怎麽对他们解释郭诚的事呢?更别说还有祖父母了。
郭家安也和哥哥冷战着,一直以来,郭基安从未对他说过什麽狠话,今天却因为郭诚的事情凶他,郭家安真的百感交集。郭诚到底是个怎麽样的孩子?真的有比自己好吗?明明自己才像个「弟弟」该有的样子啊!就算是嫉妒弟弟的哥哥行径,仍然是幼稚得切合着弟弟的身份。
这是郭维宗生平第一次为男性口交,与刚才相比,彷佛是一种赔罪。从一个主宰性交主动权的地位完全退化成服务的一方,他不再是那个强硬要儿子像个男人的父亲,而是一个猪狗不如的矽胶玩具。
「你说得倒轻松!再过几天你就回去了,到时候家里只有我一个平辈,我要怎麽对长辈们解释?」
郭基安的心情又有谁知道?高三时压力大,有课业的问题就算了,还要随时为弟弟的肉慾行径忧心忡忡,自己都怎麽过了过来?
诚的分身含入口中。
郭基安决定让郭诚静一静,但郭家安却想早点知道事情的真相。郭基安喝斥他:「刚才叔叔的声音也不太对劲,你就别管那麽多了。身为堂哥的我们也只能等阿诚自己想讲了。」
「哥,你注意到了吗?刚才阿诚的房间内很乱。」
「哥,你本
郭基安眼看瞒不住了,於是便跟郭家安说了郭诚是同志的事情,「你就帮他瞒一下吧。」
郭诚彷佛有了些反应,郭家安又说:「很可笑吧。我居然是个这麽淫荡的人,也难怪我哥不喜欢我了。」
郭家安看着家里的气氛也变了。妈妈说叔叔该接郭诚回去,说是离家出走不好;阿嬷却要爸爸照顾叔叔这个弟弟的困窘之处,爸爸夹在妈妈和阿嬷之间里外不是人。阿公却没加入她们,只拍拍爸爸的肩膀,就早早地睡了。
接电话的是郭家安,开车的是郭基安,最後两个人都到了。郭维宗为郭诚穿回衣服,才发现郭诚不知何时已射了精,大腿上冷冷地黏糊糊了一片。
郭诚将这句话对应到自己身上,也许爸爸这样对自己也是他犯下的错?但自己为什麽要原谅他?强奸自己的儿子欸!就算他才是被干的一方,但是受伤的仍然是年幼的自己啊。
那是一个青少年的故事,他在学校被看不爽的帮派老大派出小弟们奸淫,「你知道吗?两年前的这个新闻,就是我读冬至高中的原因。并不是我也想为非作歹,而是希望自己能像那个学长一样被轮奸。」
「我知道,你闭嘴,小心阿诚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