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一丝不挂
小熊的脸正要红,了解他最後一句话的含意後反而红不起来。看来他是真的认定小熊很开放
。小熊不给他答案,迳自往前走,头也不回地问:「你叫什麽名字?」老爹眼也不眨,跟上
小熊後,拖了几秒才说:「姓贾,绰号叫龙马,一般朋友都称呼我是龙博士。你呢?」
「庄小熊」
老爹嘴一努,说:「听来不像真名。」
小熊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了,当下附和说:「是啊!你也可以叫我是庄孝维啊!以後我就叫
你是贾博士啊!」
「老实说,我也是话里没有一点歉意,这样再好不过,我以後就叫你庄孝维,你就叫我贾博
士 。」
「哇!你还当真的,把我当是庄孝维,算了,不跟你斗嘴了。以後我还是称你医生老爹好了
。贾医生,贾博士,贾老爹,什麽都是假的,哪简称叫医老,好吗?」小熊脸上充满幸福的
微笑说着。
医生老爹随手招来一部小黄,上了车说着:「到圆山饭店....」
小熊爽在心里,悠悠露出得意的一笑。暗夜浓雾未散,寒意更浓,却看到一股温暖激流在远
方,小黄直驱圆山饭店而去.....
车外晨雾未开,寒气正浓,计程车内,问将大哥从後视镜里,三不五时观看着後座乘客的动
静,从问将微笑的眼神,似乎早已看清楚这是一场男男老少之恋,老爹也毫不忌晦的将自己
的头部,依慰在小熊的肩膀上。
望着车外冷淡的夜色,小熊心想,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就侧躺在身旁,满身的酒味,菸草味
扑鼻而来,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六十岁的医学博士?他...真的是花心大罗卜吗?有
固定的爱人吗?
「庄孝维...在想什麽?看你若有所思的...」老爹侧仰着头轻声问说。
「噢!没事..我只是想喝一杯咖啡而已..」小熊微笑的回说,心却想着,你还真把我当..庄
孝维。
老爹会意一笑,跟小熊闹着玩说:「那我喝两杯...行不行吗?」
「那得看你...到底行不行了。」小熊不甘示弱,一语双关地回敬他一句。
医生老爹到底行不行,小熊其实一点评估的概念也没有,他所知道的是,老爹才踏进月光流
域不
到十分钟,他就已经完全沦陷喊不行了,自信满满地活了二十多个年头,头一回知道“逊”
字怎麽写,还真是要托这个“老男人”“贾博士”的福了。
很多时候,"想"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至於"想做"呢,又完全是另一码子的事,尤其跟
一个连蛀牙都不知道有几颗的陌生人在一起的时候。小熊心里想着,实际上却很紧张地籍着
先前的藉口,假装若无其事地说:
「老爹也喜欢喝咖啡是吗?你喜欢即时的,还是研磨的?」
老爹半阖着深秀的双眼皮,侧看了小熊一秒,再垂下长密的睫毛看了手表,慢条斯理地说:
「我最喜好...即溶的。」
但是表情却说足了老爹宁愿要“易开罐”的,可随开随喝,然後随用随丢。小熊不愿再东牵
西想,下意识地瞄了问将前座的座钟,凌晨两点整,视线随後往车外瞧去,右手与老爹的左
手十指紧紧相扣着。
这一刻,小熊即使再不了解“一夜情法条”但也知道自己碰到了一个,很会以身试法的个中
老手了。
这个个中老手还很会yin诗,那诗好像是这样说的:
“西装衬衫紧身穿,帅哥何事太罗唆;春心若肯牢关住,钮扣毋需用许多。”
眼前出现一栋中国似的宏伟建筑,小黄在高挑的骑楼下停了下来,老爹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千
元大钞给问将说:「不用找了,有多的...就当小费,给你老哥哥当宵夜吧。」下了车,身
後的道谢声..不绝於耳。
两人直上九楼长驱而去,刚踏入房间,老爹从小熊身後紧紧抱着,小熊整个身子都酥掉了,
意识被情慾冲昏,转过身,抱着老爹猛亲狂吻,舌尖唾ye沾满老爹耳际,脖子,满脸间。
医生老爹好久才开口说:「小熊你先住手,我们先洗个鸳鸯澡,温存温存,摩研磨研,再到
床上真枪实弹上阵,好吗?」
「不要..一下子就脱光光,裸体相见,一点情趣都没有,亏你还是情场老手,大我三十多岁
,怎麽..那麽猴急,所谓慢火细熬,慢工出细活,这个道理你会不懂?」小熊边吸允老爹的
脸颊边说着。
老爹闻言放肆地笑,小熊二话不说,将老爹打横抱起,走到客厅。他们刚落坐於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