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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在书房并没有待多久。
当时阮益跪了没一会应凛就让他起来了,也没有刁难他,只说会找时间跟他好好谈,然后俩人就下楼吃饭了。
到了饭桌上,阮益才发现了不对劲。
这也太太太太清淡了吧!
应凛家里有专门做饭的厨师,通常每天都会按照菜谱准备三餐,迎合主人口味的同时也会尽量荤素搭配,以保证营养均衡。
阮益在这住了这么久,都快把应凛喜欢吃的不喜欢吃的全记住了。他敢肯定,应凛跟他一样,并不是个喜爱绿色蔬菜的人。
偏偏这人跟没察觉到一样,面色如常地夹了根青菜送进嘴里,咀嚼几下再咽下去,吃相非常斯文。
阮益低头看看满桌绿油油的、看起来就很健康的菜,再抬头看看应凛,再低头,再抬头,眼神充满暗示。
如此循环好几次,应凛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而用筷子敲了敲碗沿。
“两个选择,要么好好吃饭,要么在这跪好。”
阮益连忙举了举手中的筷子,意思是他选第一个。
吃一堑长一智,霸权主义的压迫可不容小觑。
阮益一脸苦大仇深地吃了几口,味道其实很不错,只是心理上还是不太满足。
他忍不住说:“我能问个问题吗?”
应凛专心吃饭,随口道:“说。”
阮益苦着脸小声嘀咕:“为什么全是青菜啊,吃起来像没放盐,你不会是要出家吧?”声音听起来还有几分郁闷。
应凛给他递过去一个凉嗖嗖的眼神,语气充满了威胁:“你要是真这么想在这挨罚,我可以满足你。”
阮益疯狂摇头,表示自己不需要。
勉强又塞了几口,他决定不吃了,往沙发上一坐,点外卖去了。
应凛瞥了眼他的背影,没拦着。再看见碗里的青菜时不可避免地轻轻皱了皱眉。
几分钟后,客厅传来阮益的怒吼:“这他妈什么破地方啊怎么全超出配送范围!!!”
应凛无奈,笑骂道:“滚过来,吃完再走。”
阮益敢怒不敢言,气冲冲地回到餐桌边,一口白牙磨得咯吱响。
应凛:“再磨等会让医生一块给你拔了。”
阮益忧伤地用筷子拨了拨眼前的米饭,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突然反应过来,猛地抬头:“什么医生?”
应凛权当没听见,理都没理他。
阮益这个问题在不久后得到了解答。
医生来的时候,他还在跟那桌清清白白的全素宴作斗争。
应凛抽了张纸巾随意擦了擦嘴,起身上楼,还不忘丢下一句“吃完再上来,剩下一粒米你今晚睡后院。”
成功把阮益抬到一半的屁股钉在了凳子上。
大夏天的睡后院就等于喂蚊子,早知道这样他为什么不吃过晚饭再过来!!!
等他终于踏进卧室的时候,医生刚好在收拾东西,临走的时候还絮絮叨叨的:“烧退了应该就没事了,记得按时吃药,最近多注意休息,这么大人了,自己多照顾自己。”
应凛好脾气地点头答应着,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说:“那我就不送您了,路上慢点。”
阮益心说这人居然也会对别人这么客气,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等人走了,他忙不迭凑过去,“你发烧了?”咬字有点不清晰,差点平翘舌不分。
应凛直皱眉,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屁股又痒了?”
他这两天一直没怎么休息好,今早起来太阳xue跟针扎似的疼,量过体温才知道发烧了。幸好今天没什么重要的事,他干脆就在家歇了一天,没想到阮益会一声不吭跑过来。
不过有他在耳边叽叽喳喳的,感觉比一个人待着要好上不少。
想到这里,应凛轻轻拍了拍床沿,声音压得很低,“把门关好,过来。”
阮益眨了眨眼,乖乖照做。因着是在卧室,他还十分自觉地把衣服脱了,叠得板板正正的放在一边。
应凛淡淡地看着他,又问了一遍之前的问题:“为什么回来?”
阮益转了转眼珠,抵死不承认自己那点小心思:“我都说了,要走也得是我自己走。”
应凛表情未变,只说了一句:“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过你这项权利。”
顿了顿,应凛又问:“所以,你是想继续这段关系,对吗?”
阮益嘴比脑子快,开始胡说八道:“我今天去界线的时候看了一圈,没几个能入眼的,相比起来你还算差强人意……”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变成了蚊子哼哼。
等等,他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阮益战战兢兢抬头,直对上应凛意味不明的眼神,瞬间感觉身上的汗毛都开始起立了,慌忙改口:“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应凛懒得再听他胡扯,颇为头疼地道:“闭嘴。”
说完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