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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及阮益细想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应凛已经快步离开了卧室。
药膏估计是薄荷味的,涂在屁股上凉嗖嗖的,阮益趴在那琢磨了一会,最后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主卧到书房短短的距离,他走得可谓是无比艰难,结果到门口发现门锁了。
阮益规规矩矩敲门,“我能进吗?”
意料之中的,里头传来一句“不能。”
阮益毫不气馁,“我有正事啊,很急的。”
门后面没了声音,明显不想理他。
阮益继续敲门,好声好气地说:“求你啦主人,让我进去吧。”
他说完这句就不再出声,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小心翼翼地听里面的动静。
隔了一会,应凛出现在了门口。
“什么事?”公事公办的语气。
阮益:“对不……”
“不用道歉。”应凛皱眉打断他,回身往里走,“我还是那句话,罚你只是为了让你长记性。如果你始终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这样的惩罚就失去了意义。同样,如果你的臣服是不情愿的,那这种主奴关系也没有意外。”
阮益心说好像玩大了,摸了摸鼻子跟上去,“我没说不认,我就是,就是……”
他看着坐回椅子里的应凛,脸上的纠结和犹豫随着时间推移终于一点一点消失不见。
阮益舔了舔唇,端端正正冲男人跪了下去。
“我愿意当你的sub和喜欢你是两回事,我没混淆,也不是委曲求全。”
顿了顿,他含糊地嘟囔了一句:“但是你就一点儿不心疼么。”
心里有个小人在对着他指指点点——老子的屁股都快疼死啦!
片刻后,应凛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一字一句沉沉地落在他心上,“作为主人,这并不值得心疼,因为你做错了。
他叹了口气,“但以……我会。因为我爱你。”
桌上的手机震了两下,屏幕随之亮起,阮益面红耳赤地回过神,捞起来看了一眼。
然后接着扔了回去。
天气预报说今天Yin转小雨,体贴如他今天原本打算待在家,谁知道应凛居然一大早就出门了。
彼时应凛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饭,姿态优雅,“我中午不回来,记得好好吃饭,回来以后我会检查零食还剩多少。”
阮益以一个非常扭曲的姿势歪在餐桌边,跟他形成鲜明对比,眼神幽怨,带着强烈谴责。
应凛只当看不见,接过佣人手中的大衣就要往外走,身后传来阮益惆怅不已的声音:“我是个伤患。”
应凛:“?”
阮益腾的一下坐直了,目光炯炯,“我需要安慰。”
应凛挑了挑眉,示意他说完。
阮益诚恳地说:“只有零食能安慰我受伤的心。”
应凛:“……”
几秒之后,他折回来朝厨房的方向走,阮益暗道不好,也顾不上自己行动不便了,试图赶在他前面拯救自己的口粮。
应凛皱着眉头扫过来一个眼神,阮益顿时定在了餐厅里。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应凛锁上了零食柜,并把钥匙放进了口袋。
阮益:“……”
应凛出门后,他一个人回床上趴了一会,又实在无聊,索性身残志坚地开车来了店里泡了一天。
还没到晚饭时间,天色就已经黑透了,路灯早早开始工作,尽职尽责地驱散着Yin暗。
整个北巷一天中最忙碌的时间,阮益这个正牌老板却掐着点站起来,把手机往兜里一揣,跑了。
新上任的店长从后厨出来,刚好跟他擦肩而过,目不斜视,全当没看见。
反正工资又不是从阮益这里领。
表情扭曲地爬上座驾,阮益心疼地隔着裤子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认命地发动车子。
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小雨,细细密密的,在明亮的车灯下无所遁形,倒是和阳光下晃动的浮尘有几分相似。
阮益心说天气预报诚不欺我,又依稀记起来,今天好像是立冬。
听他妈说,立冬落雨今年可能有瑞雪,不过南方恐怕是不可能了,过段时间得找个理由拽着应凛出去玩一趟。
盘算的正开心,前方又是一个红灯,阮益缓缓踩下刹车,摸过座位上的手机看了一眼。
界面上还是刚才的聊天记录,对面发来的只有五个字和俩标点符号,“七点半,界线。”
阮益“嘁”了一声,sao扰一样地连戳了七八个表情包过去,然后心满意足地把它抛回副驾。
耳边忽然响起鸣笛声,他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还是红灯,按的哪门子喇叭。
隔了几秒他才反应过来,声音好像是从一边传来的。他赶紧放下右侧的玻璃,正对上应凛意味不明的视线。
阮益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红灯却在这时跳成了绿灯,应凛丢给他一个非常冷淡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