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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左右不过是个项圈,他想戴就戴着吧,应凛想。
除此之外,他还存了那么一点卑劣的私心在里面——
如果这东西能让其他dom止步的话。
他叹了口气,低低地说:“真属狗的?松嘴。”
阮益顿时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哼叫,受伤的小兽似的,委屈又焦急,浑身都散发着抗拒。
应凛皱了皱眉,“管不了你了是吗?”
话里更多的是刻意伪装的严厉,可这会儿的阮益什么都听不出来,他只知道再不松开应凛该生气了。
他心有不甘地松了口,应凛看了看手上那个不算深的牙印,倒是没嫌弃,只是淡淡地说:“规矩都白教你了。”
阮益抬头盯着他的眼睛,小声顶嘴:“那你倒是继续教啊。”
应凛一怔,别开眼不再看他,吩咐道:“行了,回去睡觉吧。”
阮益心里刚燃起一点侥幸,接着就被他的话浇灭了:“我这几天有事,明天就不回这边了,走的时候不用告诉我。”
说完也不管阮益还跪在地上,越过他就出去了。
等阮益爬起来追出去,卧室的门已经关上了,没留下一丝缝隙。
阮益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人连句解释都不给,实在是忒不讲道理。
敲门的力道越来越大,几乎变成了砸门,应凛终于出现在了门口,“有事?”
阮益无师自通,一言不发地在他面前跪了下来,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端正,微垂着头,视线落在他的脚尖。
应凛有点头疼地看着他的发旋,“起来,回去睡觉。”
阮益跪在那没动。
应凛加重了语气,“站起来。要我重复第三遍吗?”
阮益完全跟没听见一样,也不怕他生气了,压根理都不理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应凛被他三番五次的违抗惹得火气也有点上来了,“不想起来就跪着吧。”
说完再度关门上了锁。
阮益吸了下鼻子,心说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今天还就跪给你看了。
他身上只穿了件睡衣,膝盖抵在冰凉的地板上,冷意一路蔓延到心里,还依旧跪得稳稳当当,摆明了是跟应凛杠上了。
跪了大半天,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站起来龇牙咧嘴地揉着膝盖跑进了书房。
应凛半躺在床上,呼吸轻浅,像是睡着了,视线却一直落在门口的位置,透过门板描摹着青年的轮廓。
他知道阮益跪累了肯定就会回去了,然而门外却一直毫无动静,说明跪着的人始终未曾起身。
随着时间推移,应凛的眉头拧得越来越紧,就在他忍不住起身,准备去开门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阮益稍显杂乱的、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他愣了愣,半晌自嘲般地笑了一下,躺了回去,顺手把灯也关了。
习惯了跟人一起睡,床上突然少了个人难免有些不适应,应凛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半梦半醒间听到了“咚”的一声,瞬间清醒过来。
他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时被那温度冰了一下,后知后觉出今晚家里格外冷,看样子自动控温系统肯定出毛病了。
不好的预感猛然传来,应凛打开门,阮益跪在地上眯着眼揉额头的样子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映入了眼帘,手里还抓着什么东西。
应凛感觉额上的青筋都在一突一突地跳,他听见自己沉声问:“你在干什么?”
阮益的反应有点慢半拍,放下手重新跪直身体,声音里带着倦意,没什么Jing神地回答:“不好意思啊,有点困……”
说完又晃了一下,险些撞到应凛腿上。
走廊上,壁灯亮着昏暗的光,只能勉强照出人影,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应凛直觉不对劲,正在犹豫要不要强行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就听见阮益含糊不清地念叨了一句:“我想睡觉……”
声音很轻,却在应凛心上用力挠了一下——
尾音拖长,撒娇一样的,混合上很容易就能被发觉的委屈,暗示的意味不要再明显。
犹豫瞬间被压制了回去,应凛没费多大力就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他手太凉的缘故,掌心下的温度一片热烫。
他打开灯,按着人坐在床上,略显粗暴地拿被子裹了裹,然后抬手探向阮益的额头,登时感受到一片灼人的热意。
阮益懵懂地看了他一眼,皱着脸就要往床上躺,然后被应凛一把按住了腰,“坐着别动。”说完起身出去了。
阮益糊里糊涂地点头,怕冷似的把被子裹得更紧了点。太阳xue周围胀痛不已,脑子也昏昏沉沉的,他恍惚中意识到自己大概是发烧了,却忍不住想,以后估计连地板都没得睡了。
鼻子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发酸,阮益撇撇嘴,叛逆劲又上来了,不管不顾地躺了下去。
凌晨三点,万籁俱寂,霜白的月光安静地覆了满地,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