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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阮益,起床。”应凛推开紧闭的卧室门,开始叫某只人形犬类生物起床。
阮益的脑袋正埋在两个枕头中间,睡得酣畅淋漓,听见动静顿时不耐烦地扯过被子蒙住头,手在空中乱挥了两下,意思是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吵老子睡觉。
淅淅沥沥的雨声被隔绝在窗外,应凛走过去把窗户打开一半,细密的雨丝立刻飘了进来。
早秋的凉风裹着满室chaoshi泥土气息拂过裸露在外的皮肤,带起一阵鸡皮疙瘩,证明着昨晚临睡前听到的玻璃被敲打的声音不是幻觉。
一场秋雨一场寒,现在虽然还不算冷,但换季最容易生病。应凛回头瞥了一眼床上睡相歪斜毫无自知的青年,还是合上了窗扇。
他绕到床边,隔着被子拍了两下,“起床,九点多了。”
床上的大型蚕蛹动了动,然后把被子缠得更紧了点。
应凛:“最后一次机会,确定不起?”
蚕蛹一动不动,沉浸在酣梦中不愿醒来。
应凛一手拿过床头的水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开被子,兜头浇了下去。
水是凉的,皮肤是温热的,阮益直接被这一下惊醒了,猛地坐了起来。
刚才的水呛进了鼻子,他使劲咳嗽了两声,一边抽纸巾擦脸,一边顶着睡成鸡窝的头发一脸没睡醒的焦躁,“你干什么!”
应凛放下杯子,轻描淡写地问:“醒了吗?”
没睡饱的阮益起床气很大,语气也跟着那股不爽冲了起来:“醒没醒你看不见啊?”
应凛闻言点了点头,好脾气地回答:“看见了。”说着扯走了他身上剩余的被子。
阮益没穿衣服,这下直接全暴露在了空气里。冷倒不是很冷,但是这种抢被子的行为就非常令人不齿!
阮益此时的大脑还不甚清醒,张牙舞爪地扑上去拽住被角就要往回拖。应凛一个松力,他没保持住平衡直接仰倒在了床上,顺理成章地想继续睡,眼前却忽然投下一片Yin影。
下一秒,被子直接蒙过了头顶,眼前陷入一片漆黑,身上却完全袒露。
腿被强硬分开,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滑进tun间,应凛的声音隔着被子模糊不清地传进耳朵:“看样子你还不太清醒,我们换种方式。”
这个季节的被子轻而薄,并不至于窒息,阮益被Cao得扯着嗓子高声呻yin,一边还抽空思考——昨天只挨了顿揍,今天这算是补上了吗?
两个小时后,应凛心情愉悦地下楼,还不忘丢下一句“半小时之内把自己收拾干净下来吃饭。”
阮益愤愤地盯着他的背影,试图用眼睛在人背上戳出两个洞。用完就扔,这日狗的应扒皮!
他心存不满,下楼的时候故意把房门甩得震天响,然后立刻就后悔了。坐到餐桌边的时候还偷偷摸摸观察应凛的表情,后者神色如常,连个眼神都不给他,“赶紧吃,吃完让司机送你过去。”
阮益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用,我自己开车过去就行。”
应凛:“外面在下雨。”
阮益感觉自己被看扁了,反驳说:“没事,我车技好。”
应凛加重了几分语气,重复一开始的命令:“我说,让司机送你。”
阮益:“?”
他隐约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应凛一般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对他要求这么多,今天这是怎么了?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忤逆他的好时候,阮益很看眼色地答应下来,迟疑地问:“那我怎么回来?”
应凛:“会有人去接你。”
“啊?”阮益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难得安静地低头吃饭。
一直到他出门前,应凛还在客厅坐着,腿上放着个平板,阮益忍不住问:“你今天不出去?”
应凛没抬头,“嗯。有事打电话。”
阮益撑着伞往外走,心说我能有什么事,还老子解决不了的事吗?
谁也没想到他会一语成谶。
*
连夜的大雨将街道涤荡得一干二净,卷着污秽和尘土流向不知名的角落。
晚高峰渐过,因恶劣天气而阻塞的交通重新变得通畅起来,三辆一模一样的轿车飞驰而过,激起一片水花,跳跃着被沉重的雨幕吞噬。
急救室的提示灯鲜红而刺眼,男人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眉心紧蹙,面色冷峻得吓人。额发shi漉漉的,时不时往下滴水,裤角也被雨水溅shi了一片。
徐晋凡站在不远处,正在有条不紊地跟底下的人安排着什么,偶尔朝这边投过视线,心里的担忧愈发浓重。
跟了应凛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男人为了外人如此失态。
作为全方位360°无死角的好秘书,徐晋凡自然对老板的喜好了如指掌,每次应凛收了奴隶的善后工作也都是他来处理。
他能看出来,阮益跟应凛以往收的奴隶都不一样。不止是外形和性格,各个方面都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