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瑾便被召进宫内。
太后见到花似瑾的时候,只觉得此女长相甚是娇俏,而并未将她同医者身上想。
当赫连擎苍介绍起花似瑾时,太后才惊讶的再次打量起花似瑾。
花似瑾由着太后打量,在得知要入北国皇宫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给太后看诊,毕竟,之前赫连擎苍在南国的宴会上时,就这么提过,可是,现在看来,人家太后虽然看上去难掩病容,但是明显能看得出,真正需要她诊治的人,并非太后,而是另有其他人,所以,她干脆就这么等着了。
比起不知道能不能看的好的病症,花似瑾此时比较的担心独自被送去驿馆,等待北国小皇帝的召见的质子轩辕逐,毕竟在异国他乡,轩辕逐一个孩子,哪怕是早熟了些,却也会害怕吧。
太后见花似瑾后,难免有些小看她,但既然召来,便让她为北国小皇帝诊病。
花似瑾从容不迫的对着小皇帝诊视一番,取出炭笔和纸张,默写了一贴“黄土汤”的药方。
花似瑾开药方的样子,太过于随意,以至于,就算是赫连擎苍都怀疑她是不是知道要治疗的人是北国皇帝,所以故意为之。
但是,就算是心存疑虑,赫连擎苍依旧让人将处方接了过去,那接处方之人,惊愕的愣在了当场,而赫连擎苍等了一下,依旧没有拿到药方,才不禁皱眉,莫不是那药方上的材料太过于古怪了?
或者干脆是会员时间当日故意整治南国二皇子时所用的那一招?
抱着这样的疑惑,赫连擎苍走过去,抽过药方定睛一看,也是愣住了。
太后见赫连擎苍这样的反应,连忙让人将药方取来,接过处方一看,见上面的第一味药竟然就是黄土,只此一位,便让太后不禁勃然大怒道:“放肆!黄土岂能入药!”
花似瑾听到北国太后的话,不禁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淡定的反问道:“黄土如何不能入药?”
北国太后冷哼一声,:“满口狡辩!“
“太后息怒,身体重要。“赫连擎苍连忙上前一步:“花似瑾用药一向Jing准,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
赫连擎苍说罢,转头看向花似瑾,问道:“花似瑾,你且说一说,为何要用黄土入药。”
“因为治病需要。”花似瑾淡定的回答道:“黄土为一味药材,入药治泻痢冷热赤白,腹中热毒绞结痛者,取其味甘而气和,能安和脾胃,止下血及解百毒也。无论是怎么看,这黄土比其他的药材,也不差什么,何需特别解释什么?”
说是这么说,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她若是解释,自己曾经在网上看过一个好玩的中医段子,上面就有类似贵国皇帝一般的症状以及用黄土治愈的事情,所以她就直接写了药方出来,一折葫芦画瓢给贵国皇帝治病。
她若是这么说,人家估计要以为她失心疯。
而,若是她直说自己只是知道的药方就是要黄土这一味药,对方一定会追问,这药方的来历,到时候,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指不定会惹来更多的麻烦。
就好像之前在南国的时候一样,大家会认为她手里有一本古籍或者别的什么医书,不愿分享给大家,总之很麻烦,还不如装模作样一番呢。
至少范儿十足。
果然,听到花似瑾这么一说,赫连擎苍和太后都沉默了,毕竟,在他们的意识中,一般有真本事的人,脾气都是有些古怪的,不太喜欢别人质疑他们的行为。
到了此时,太后心中的疑虑已去几分,正好这时小皇帝又开始抽筋,赫连擎苍在一旁催促道:“太后有所不知,这花似瑾在南国里颇有名气,诊断方面一项是很准确,之前南国治愈的埋骨与痘疮,都是由她开的药方,加之她本身一项是医者仁心,所开的药方,绝对不会昧着良心,所以还请太后不许多虑。”
赫连擎苍这话说是给太后听,但是何尝不是说给花似瑾听的,花似瑾听得暗自翻了个白眼,心道她可不是什么不会昧着良心开药方,她其实根本就没有良心这种东西,至于什么医者仁心之类的,她也是没有,若是一定要说什么,大概是因为,她现在不觉得那边那个躺着的小皇帝,对她或者轩辕逐有什么威胁,所以没必要做什么罢了。
花似瑾自然是不可能真的让人直接取土来给一国皇帝服用,而是告诉赫连擎苍和太后,可以从灶中取下一块焙烧过很久的黄土,用布包上放入药中一起煎汁。
这么一来既能达到药效,又能勉强让人觉得干净些。
听到这个方法后,太后明显松了口气,连忙让人去准备,不一会,就有宫女将一个布包呈上来,让花似瑾检查。
花似瑾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她身为一个现代人,接触灶台也不过短短的一段时间,对灶的了解,也就是烧火做饭……
黄土烘焙后是什么样她不清楚,她只知道蛋糕烘焙后是什么模样,但是这会儿人家让她看了,她也只能装成专家的模样……
所幸,小皇帝服下一贴后,抽筋便很快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