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章为无良小番外,与剧情正进行的时间线无关。
今天是大年初一,春节头一天。徐宅的佣人已经放假了,小洋楼里较往常清净了许多,但好在四周都装点着红色窗花、贴福,不会显得寡淡。
二楼主卧中,阳光顺着没遮严的窗帘泄了一丝出来,那一丝潜逃出来的阳光照在被子上,时不时随风调皮地晃动两下,半晌,小洋楼的主人揉了揉额头,缓慢睁开了眼。
徐征刚一翻身,旁边的孙默就跟着醒过来了。刚睡醒的狗狗看起来懵懵懂懂的,大概是因为知道躺在的是徐宅的床上,他的眼神不设防,揽过徐征的肩膀,身子贴了过来。
“吵醒你了?”他低声道,刚睡醒的声音还有些暗哑。
他回身揽着孙默的腰,在后者脸上留下一个清晨的吻。
孙默闹了个大脸红,他缩在被窝里闷声否认道,“没有。”随后又主动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飞快地在男人脸上啾了一下。
“新年快乐,老大。”
徐征摸了摸自己的脸,同他嬉笑道,“哦,白天又叫起来老大了?昨晚我记得你明明叫的是老……”
惹得孙默赶忙捂住了他的嘴,并且忙不迭地开启了下一个话题——
“您、您想吃汤圆吗?我我去煮汤圆!”
徐征笑,把手搭在他手上,孙默听话地松开了,可手刚一垂落,就立马被徐征攥住。
“跟了我这么久还这么害羞。”
“黑芝麻馅儿的,煮八个。”
孙默下了床,徐征也跟着下了床,他仗着楼里暖气开得足,只穿了一件衬衫,扣子还不好好扣,只扣了两三颗。他走到厨房,看见孙默在拿小锅烧水,模样认认真真的,跟平日里在地盘上做事完全是两副面孔。他一笑,却被孙默察觉到了,后者一转头,就看见了他。
“新年快乐,阿默。”
随后他走进了盥洗室,等他从里面洗漱出来,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两碗汤圆了。孙默知道他不习惯吃白水汤圆,因此用牛nai做的汤底,这两碗便成了牛nai芝麻汤圆,nai味淡淡的,做的不重,一口咬下去,白皮破了,里面的黑芝麻馅出来了,格外的香。
徐征见他只会看他吃,自己不知道动筷子,便从碗中夹了一筷子,喂给他,还“啊”地示范他张口。
“乖,这一年你跟我,我俩都顺顺利利,团团圆圆的。”
吃完汤圆,孙默送他去了徐氏祠堂,按徐家规矩,初一要给祖先上香。徐征在最前点燃香烛,身后是孙默、喻六、洪金彪,再以后是众手下。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插香入炉——自此,一元肇始,万象更新。
徐征下午在铁环码头守了货,等待途中接了一通吴禅的电话,那边说五都坊出了事,初一赶不过来。徐征皱眉,“还有你吴老大摆平不了的事?”没等吴禅做小伏低,他啪的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薛琅和货一起到的码头,他见徐征见了面不跟他打招呼,也去看他,就顾着去点货,站在那装腔作势咳了好几声,像只气鼓鼓的小猫。
徐征点完货,确认无漏,便摆手让手下将货搬下船。他见薛琅还站在船上直直看他,好笑地问道,“愣着做什么,要我抱你下去?”
卸完货没事可做,便和薛琅沿着铁九环走到维港去,中间要经过上环,走到那家戒指店外,透过外面的透明橱窗,薛琅碰巧看见方无绪在同店员说些什么,他见徐征没注意,便跟他讲他想喝凤梨汽水,徐征看了看街对面的士多店,应声说好。
薛琅笑,见他走远了,下一秒就进了戒指店。
大年初一,这家戒指店是少见地还在坚守岗位,因此店里来的客人也很多,大多是喜气洋洋,拉着自己的爱人和亲朋好友来挑选。
可是一边柜台的气氛却显得有些不同寻常——
“先生,抱歉,您的这枚戒指毁损严重……我们不能帮您……您可以重新挑选一枚……”
“原来是方警官啊。”
薛琅走上前,不咸不淡地打了个招呼,看了看柜台上摆的两枚戒指,一枚戒指是完好的,但是另一枚变形得很严重,上面镶的钻也多数脱落,钻孔都有些看不清原状了。
方无绪转身,见是他,身体蓦地绷直。
“薛先生。”他淡淡道,随即就想拿上戒指走人。可薛琅偏偏不让他走,他长脚一迈,率先拿上那枚变形了的戒指仔细端详,在内圈看见XZ的缩写后,脸色突然一变。
“你居然还有脸留着它!?”
他这一声分贝不大,但附件的顾客都听见了,闻声纷纷朝他和方无绪看来,有八卦的顾客已经将这两人关系臆想出了百种猜测,什么小三和正房啊什么出轨啊什么的,一时间在旁边议论纷纷。
“还给我。”方无绪冷声道。
“凭什么给你?你——”
“薛琅,还他吧,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还没等薛琅刺他几句以泄心头之恨,徐征就进了戒指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