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插兜跟在她身后,快乐地做起一个观察对方的一米九跟屁虫。
跟了几圈之后,店内的工作人员几乎记住了他的脸,就连店内的客人,都跟着打趣问他们什么时候招了个这么俊俏的男员工。
五条悟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相当懂得如何利用自己那张脸的优势,不由分说接过九月深秋的工作,速度极快且游刃有余地穿梭在每一桌的客人之间。
“嗨,请慢用。”
“这是本店的特色,夹层nai油班戟,味道超——棒,我每天都要吃至少两个。”
“哈哈,当然可以合影,我可不是行程忙碌的大明星哦。”
“你说明天还来不来?当然——不来!毕竟我也是有属于自己工作的嘛。”
……
九月深秋脸上已经彻底没有了表情,在亲眼见到五条悟那家伙比着茄子手势和客人合影时,惊讶、嫌弃、无奈等人类的情感,彻底离她远去。
同事们都在议论着他为店里带来多少潜在的客人,期间夹杂着对他各种的赞美词汇。
确实,他本就值得接受那些赞美。
洗手间里的水龙头哗啦哗啦地淌着水。
九月深秋掬了捧水,用力泼到脸上。
重复好几次后,她才缓缓停下,脸上shi漉漉的,发梢还在滴着水,她抬起头,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眼尾的枫叶贴纸不防水,揭开一条翘起的缝隙,她随手撕掉,扔进垃圾桶。
眼尾下面干干净净。
垂下眼睫,眸光静静落在被五条悟捏过的白色袖口上,她眨了下眼,慢条斯理地折起袖子,露出一截纤细易折的手腕。
最后还是没忍住,扶着额头,从喉间溢出一声无可奈何的笑。
十年过去了,她居然还能清楚地记得,这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和五条悟之间产生“碰触”。
即使,他只是漫不经心地捏了下她的袖口,像撒娇。
五条悟这家伙,掌握着无下限术式,只要他不想,谁都无法碰到他。
咒术高专那两年,无论是意外,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从没碰到过她哪怕一次,换句话说,他在她面前,总是无时无刻持续着无下限术式,所以她才永远无法触碰到他。
他根本就是不想和她交朋友的。
明明是这种讨厌的心态,偏偏还要假装关系好地欺骗昨天的自己说“九月深秋最喜欢和五条悟玩游戏”。
也就骗骗没有记忆的九月深秋罢了。
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却又疏离而故作亲近地前来试探她。
有什么好探究的?
不就是死而复生?多常见的少年热血漫套路,他就不能把她当做漫画人物视而不见么?
九月深秋不想再浪费时间Jing力,拍拍脸,转身推门。
……
五条悟结束心血来chao的“工人阶级”游戏,目光肆意寻找九月深秋,柜台后的店员伸出个脑袋:“五条先生,您是在找十二月吗?她已经下班了哦。”
五条悟:“?”
店员捂着嘴,促狭地笑:“因为发现您对陌生女孩子们请求合影的要求几乎没有拒绝,所以生着闷气独自离开了呢。”
听起来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不过五条悟并未在意这种小事,拎起店长为了感谢他今日的辛苦而特地赠送的两份美味点心,心情极好地拐了个弯,踏上去往九月深秋家的路。
夜色翻涌。
五条悟拎着俩纸盒子,懒散倚着九月深秋家门口的扶栏上。
很快又从倚着改为软绵绵的地趴着。
接着从趴着变成不满地探出整个上半身朝下张望。
最后饿得肚子咕咕叫也没有等到九月深秋归来的身影。
伊地知孜孜不倦地请求通话,被他一次又一次无情摁断,他对男人的执着可没兴趣。
也是这时,五条悟才想起来,不胜其烦地sao扰了九月深秋一整天,竟然忘了最重要的——她的联系方式。
“啊,这次又失算了。”他趴在扶栏上,两只手身在外面了无生趣地摇晃,“好饿,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房东觉得楼上那位长得很好看但隐约有点奇怪的男人有些可疑,默不作声观察对方许久,吃完晚饭出来再看,那个人居然还在。
想到楼上住着的是一位单身柔弱的女性,房东谨慎地和对方交谈了一会儿,结果却发现这人连租客的联系方式都没有,立刻认定他是个跟踪狂,毫不客气抄起扫帚把人赶了下去。
“你再不离开,我就要报警了!”
“不,等等,你先冷静,听我……”
“快离开这里!你这个徒有其表的涩情狂!跟踪狂!”
五条悟:“……”
说句老实话,这大概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滑铁卢。
他,五条悟,从头到脚散发着“好人”的气息,并且还长了一张让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