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小施主大可不必这样惊疑不定。
看着卫长遥还是不太放心,云潭又出声道:“更何况,小施主来大雍后并未造下孽缘。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小施主该是懂的。与其惶惶不可终日,不如安下心来过日子,这才是正理。”
卫长遥怎么会不懂?她也想静下心来过日子,只是身处小说,处处受剧情掣肘,她根本抗衡不了。
她看着云潭的眼睛,声音平静,逻辑清晰:“实不相瞒,崇徽也想好好静下心来生活,只是身不由己。”
眉目低垂,眼神黯淡无光,言语之中透出几分苦涩来。
云潭闻言稍稍沉yin了几息,遂双手置于两腿之上,拧着眉问道:“小施主所说可是与舞阳公主之间的种种?”
卫长遥此时对这位云潭大师所知晓的东西已经见怪不怪了,闻言她轻轻颔首认同。
出声附和道:“崇徽今日来次就是跟这件事有关。”
卫长遥将她这辈子与卫语棠之间的事情连带着她上一辈子血染黄沙,香消玉殒的事情也都原原本本地说给云潭听,没有丝毫的隐瞒和夸大。
卫长遥讲得口干舌燥的,讲完后拿起桌上已经温了的茶饮了一口,之后又看向犹如老神在定的云潭,微微探头问道:“大师可是觉得崇徽在胡诌?”
她双手捧着已经空了的茶杯,微微用力,指尖因为受到压力而泛出白色,眼睛紧盯着云潭。
云潭定定的看了卫长遥一会,就在卫长遥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他才慢慢地开了口。
“小施主不必慌乱,小施主刚刚所言,贫僧是信的。”
“佛道本就玄妙不可言,其实在小施主来之前,贫僧就已经知晓一些了。”
闻言卫长遥眼神微微一亮,手上的力气卸了些,“咚”的一声茶杯被放回了桌上,指尖也又泛起微红。
“那大师可以为崇徽解惑吗?”
“我如何才能摆脱他们?”
云潭又是一阵沉默,良久,他才肃着眉目,沉声道:“小施主这一劫还未解。”
“未解?!”卫长遥听着这话瞪大了眼睛,果然,还是逃不过剧情吗?
云潭瞅着神色绝望的卫长遥,叹了口气将未尽的话吐了出来:“虽未解,可并非不能解。”
“按着小施主的八字来讲,您的命运与一人是相依存的。”
“因他生,也因他亡。”
卫长遥激动得有些发抖,勉强控制住自己,她颤着音问道:“大师可否告知我,他是谁?”
云潭没有停顿,肃着眉眼简洁出声:“崔爻。”
卫长遥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觉,这可真是造化弄人。
竟然是他?!!!
观察了一会卫长遥的神色,云潭继续出声道:“佛法是改命之法,而非宿命之论,因此,小施主的命,可改。”
卫长遥原本已经绝望的心霎时又活了,她呼吸急促,来不及感叹柳暗花明又一村,她便急急问道:“大师可知如何改命?”
云潭闭眼,面色柔和,声音微不可查:“他活你活,他死你死,反之亦然。”
卫长遥却是愣住了,反之亦然的意思是她活他也便活,她死他便死。
可是,原着中她死后,他活的好好的。
这是为何?!
她有些不信了,既然佛法是改命之法,那便不止是一种。
她的命可由天,可由自己,就是由不得别人,更何况是与她有大仇的崔爻?
第24章 、
卫长遥还未想明白,云潭便开口了。
“小施主疑惑已解,便就此别过罢。”
“啊?!”
卫长遥被这一句话弄得措手不及,Jing神一震,坐直了身体,艳红的唇微微长大了些,双手放在腿上不断纠缠,双眼愣愣地瞅着云潭。
“就……这?!”
云潭闻言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了看卫长遥,扯开了嘴,贴着脸颊两侧的眉毛与银白的胡须微微抖动。
“小施主心中的疑虑已经都解开了,其余之事便靠您自己了……”
闻言卫长遥才稍稍冷静下来。
她不断对云潭说的话进行揣测。
“心中的疑虑”该是讲得她莫名其妙来到大雍之事了。
那……“其余之事”说的便是她的宿命?
“可……可是崇徽还是一头雾水啊。大师,可否为我指一条明路?”
云潭睿智的双眼看着卫长遥,微微摇头,沉声道:“佛家所忌讳的便是因果,贫僧不敢妄言。”
“小施主要逆天改命,需得按着自己所想去改,因果因果,是不能牵扯旁人的。”
卫长遥略一思索,眸光亮了些,像是盛满清辉的一汪清水,声音因为激动有些拔高。
“所以,因为我与崔爻之间有因果,我二人才命运相连?!”
卫长遥的话令云潭微微侧目,他没想到这个深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