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等待无疑是相当难熬的,可现在的池姜早已习惯。
小姐,要不要先用点粥?那陆三还不知要厮混到何时
带来的小丫头还没说完便叫一旁的嬷嬷厉声打断:没个规矩,姑爷的名号也是你能随意叫的?
小丫头嘟囔着还想辩嘴,石嬷嬷眼一沉,语气更加严厉:如今陆家敬着小姐,只要无大错,往后的日子自会顺坦无虞。但姑爷是陆家的公子,不说国公爷,便是上面两位兄长也军功赫赫,没有他们宠着纵着,姑爷他凭什么潇洒至今?还是你以为任何一家公子成亲都能让圣上亲临祝贺?
你身为小姐的贴身侍女,目无尊长,一次两次兴许不打紧,可长此以往如今的这份敬还能留余几分?
小丫头怯怯,垂着脑袋低道:我知道错了,嬷嬷。
屋外适时传来敲门声:阿姜,是我。
陆明珠端了几盘Jing致糕点出现,神色犹有愧疚:今日来客太多,我没法一直在这儿陪你。酒宴也不知何时才能结束,怕你等得太久,就先拿了些吃的来。这都是陛下赏的宫中小点,清爽不腻,你尝尝。
池姜叹息,唤道:明珠。
待陆明珠到了跟前,池姜方伸手握住她:你不要担心,我很好。那天的事不是三哥的错,更不是你的错。虽然成了你三嫂,但我们还是如以前一般往来可好?
隔着喜帕,池姜看不见陆明珠的神色,只是没一会儿便有滚烫的泪珠滴落到她的手背上。
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
又过了片刻,陆明珠方道:好。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池姜轻笑安抚:那便出去帮着待客罢,今日贵客诸多,莫要出了差错。
陆明珠前脚刚走,后脚便又来了一人。
池姜只听一声惊呼,头顶喜帕便被人揭了去。
乍然迎来光亮,昏黄的烛火不至于刺眼,她却被眼前这一张无可挑剔的俊颜给晃了神。
娇娇今日真美。陆明楼捧着她的脸细细打量,一语毕便松了手去端喜酒,也不等喜娘唱词直接就塞了一杯到她手中,自顾自地拉着她交杯。
我的三公子哎,您就是急也不是这么个急法啊!
陆明楼不以为意,一脸轻松道:现在娇娇可就是我的妻了。我去更衣。
那老妇就不打扰了。贺三公子和夫人新婚大喜。喜娘掩唇而笑,又交代几句便很快离开。
而陆明楼也新换了一身衣衫出现,看着她道:往后三哥的这北苑就交给娇娇了,娇娇尽可随意处置,做什么都成。三哥出去见几个朋友,娇娇早些休息。
陆明楼来去匆匆,池姜似乎还未回神,屋子里便只剩下她和几个侍女了。
静默无声。
小姐,姑爷他这也太过分了!小丫头率先开口,委屈得都快哭了。便是石嬷嬷,也看着池姜满目怜惜。
池姜却是笑了笑,这虽然与她设想中的大婚之夜有所不同,但也没有让她更难受就是了。毕竟她嫁的是陆明楼,早先也不是没有准备。
来,伺候我梳洗罢,忙碌一日也着实累了。云丹?
被点名的小丫头闷闷不乐地上前,帮她褪了沉重的发冠,又将繁复华丽的喜服一一脱下。
待梳洗妥当,池姜想了想,还是道:去偏房罢。嬷嬷将账册准备好,待明日见过长辈便送来我这儿。
当初父亲给了她两个选择,她既然选择嫁,那往后的日子就得靠她自己了。
国公府的偏房,即便无人居住,也打扫得一尘不染,连床榻都干净清爽无一丝异味。池姜也真的是累了,躺上去没一会儿便堕入梦中。
直到迷迷糊糊中,又被人从睡梦中扰醒。
娇娇为何宿偏房?
池姜费力地撑开双眼,入目便是星月般的光华。她有些不适,眨眨眼方看清是陆明楼。五感渐次恢复,自然也闻到了他一身靡靡酒气。
三哥?我唤人来伺候
嘘。陆明楼压了一指在她唇上,然后便将她打横抱起,一路从偏房抱去了主卧。
池姜见他虽目色不清,脚下却还算稳当,便放弃了叫人,想着待会儿自己给他更衣就是。谁知她刚被放下,陆明楼便也跟着欺身而上。
三哥唔
微合的唇齿被强硬打开,池姜还未有所反应,便被他抵着舌尖渡来满腔醇香。
像是酒香里又混入了其他香气,以至于这酒香愈发醇厚,经久不散。
池姜似乎也有些醉了。一件件衣衫被丢下床榻,双手由他握着摁在褥子上,双腿打开,他的身躯压下,滚烫的硬物旋即沉沉顶入。
他勾着她的舌头抵死纠缠,池姜来不及喘息,只觉思绪愈发混乱,身子也越来越绵软无力。
陆明楼松开她,自上而下地看着她时眼里含了戏谑的笑:娇娇,记得用鼻子。
池姜羞得不行,下意识地想把自己藏起来。
上一次还是在漆黑的马车里,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