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叫华月昭,是前朝的公主?过晨间的相逢,二人已来到北府城内的一家酒肆中。
一段故事太长,她听的晕头转向,眼睛一转,你叫卫炽,哦!你是北方兴朝的那位皇帝?
卫炽又朝她点点头,见她单手托着腮,太复杂就不愿再想了,这位卫公子,你的故事很长也很感人,但我失了记忆,这对我来说像听别人的故事。很感谢你对我的如实相告,但是我觉得,你或许你并没有你说的那样爱你夫人,如果真的爱她,又为何让她一人在黑暗洞xue中沉睡两年?又为何让她落入你敌对方之手,差点被他强娶了去。不如也把这段前尘往事忘记,对你对我都好。
说罢,施施然起身准备要走。卫炽见状,跟在她身后,昭儿。
华月昭摆摆手,卫公子,我也再不是你口中的那位昭儿了,如果你真的爱她,不妨想想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华月昭见卫炽被她说的一愣,竟真的不再跟着自己,心中窃喜,这北方皇帝竟比谢匡奕更好糊弄,三言两语就被自己打发走,甚至连她用来防身的迷药都没派上用场。
心中暗自得意起来,索性放开拘束,自顾自在街上逛了起来。
独留卫炽一人独坐在木桌一角,兀自叹气。
卫炽快不记得这两年是如何度过。
天黑了天亮了下雨了天晴了冷了热了,他像是慢慢悬浮在半空一样,看着人人一张嘴百句话,今日说要南征明日说要立后。
立后?
可是他明明有皇后呀。
他坐在太极殿中的门槛上,遥遥望着天上孤月,他就是在这里遇见了自己的皇后。
她那时还那么小,刚刚够到自己腰间,就这样一头扎进自己怀中。
昭儿,你不是让我当一个好皇帝吗?你不是让我还天下一片太平吗?
我都做到了,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直到卫炽数月前听闻定南王娶亲的消息,他才慢慢落地,感受到了对世间熟悉的触感。
他按捺不住立马南下渡江,披星戴月赶来,听见潜伏在南境的探子来报,准王妃与光华公主长相相似,其美貌惊为天人早已传遍了南境。
谢匡奕,何敢。
他立了誓,不杀此人绝不罢休。
又问那探子可还探听到何事,那探子脸色难看,最终嗫嚅道,王爷与公主,看起来很亲密。
他一时接受不了,怎么会,怎么会。消沉一夜后又安慰自己,单凭那探子三言两语,也不足为信。他二人经过多少事,哪里会那么容易变心。
闷着头杀往南境,卫炽一再告诫自己,见到她一定要好好说,好好安慰她哄她。
终于在谢匡奕大婚之日赶到,他看着堂前热闹非凡,而内院却冷冷清清。
他轻轻松松就翻过墙,直奔婚房,他看着碍眼,一把就将那红绸扯断,见新娘蒙着红盖头坐在梳妆台前,他也不知自己是踏着什么心情朝那新娘走过去,屏住了呼吸,一把掀开红盖头,那新娘明显没有料到,吓得连连后退。
不是她。
卫炽也是一懵,他不信,美的令整个南境人人称道的准王妃,不过尔尔。他又看了一眼,这王妃眉眼中与昭儿有些相似,难怪那探子会认错。
无奈之下,卫炽在屋里转了一圈,见谢匡奕一人躺在榻上没了知觉彷佛昏死过去一般,这才嗅到有些不对。
又转向那准王妃,很快就被他审出结果,他此时已不想了结谢匡奕,反而想了结他自己。
是他不好,没有护好她。
她那么怕黑,却一个人在黑暗洞xue里昏睡两年,意外醒来后没了记忆,被人所掳,困在府内一举一动被人监视不得脱身,费劲心思脱身后,如今又没了踪迹。
他失而复得,知道她失了记忆,只能小心翼翼对她,不敢有半分勉强,怕她又藏起来,再不让人找到。
卫炽默默跟在她身后,见她背影灵活穿梭在人群中,想也不着急,此刻只要能跟着她就好。
华月昭倒是对这些心思一概不知,她如今被街上行人所吸引,南境民风开放,姑娘家出门都不带帷帽,蜜糖色的肌肤上描着花钿。
年轻姑娘爱美,也是正常。
首饰铺子上人头攒动,她凑过去被挤在一边,翻翻看花钿的样式,梅花、铜钱、新月都不好看她边念叨边扫向一旁,这个是什么,好看!
铺子老板回答,这些啊,是白贝母和黄水晶,不值钱的。
老板见她只看不买,又去招呼其他小姑娘,她也不理,拿着雨露形的白贝母贴在眼尾处,对着铜镜打扮一番,觉得嗯,很是满意。
被一旁的小姑娘看到了觉得新奇,诶,你这个花钿倒是别致。
被她的声音所吸引,围着华月昭的人越来越多,她也有些难为情,褪下手臂上的手镯当作权当抵押的钱财塞进老板的手中。
这是从王府里带出来,她本来也不想再留。
老板接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