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的是那盏圆圆的床头灯。全炁忽然抽身下床,把房间里其它灯都关了,只留下一盏床头灯。经过调整位置后,灯射出的光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打在素白的墙上。他俩侧着头看那不停变化的影子,如入魔障。余有年竖起两根手指借影子在全炁身上探险,一会儿到山上,一会儿到平地,最后走到连接两人的那座桥上。全炁顿住。
我们这样好像两头野兽哦。余有年气息凌乱,语气却很平淡。
谁说不是呢,一墙之外是郊野,一皮之隔是人兽。
余有年的指尖摸著小雨衣那像戒环的一圈,倏地笑了:戴戒指不能防止离婚,但戴这个起码能不惹病。
全炁把桥深深埋进地里,捏了捏余有年还停留在桥根上的手指。会让你戴上的。
嗯?余有年转过脸看全炁。
戒指。
在瑞士就戴不了啊。
余有年倒是无所谓。他捏住全炁的下巴左右摆了摆,趾高气昂地发号施令:东西用不完你就别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