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中侵犯人妻是何等罪恶?
妙言试图拔他腰包的枪不成,反被他大力一推,头部撞向花坛边缘,受了重伤。
她昏迷了,她以为她能回中国现代的,可一睁眼,又是这韩国71年军队医院的病房也像她房间一样,挂着日历。
至于她昨天发生的事,现在全军皆知。有护士议论:哎一古,想不到那人会做出这种事,平时堂堂正正,倒不见得是个恶人!怎么就把金大尉夫人伤害了呢?看走眼看走眼。
谁知道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啊。听说这次影响挺大的,也不知道是要私了还是怎么处置,总不能把他开除军籍赶出去吧?不太可能,他官职高,又有背景,唉!
......
住院时只有成夫人来看望她。金浩然是军兵教官,隶属于教育队长成大领,成夫人也应该来。
她带给妙言好消息:金大尉已经知道了,美国那边允许他提前两天回来,今天就会上飞机。你在这里好生休息,缺什么跟护士说。
妙言不禁问:那个人,怎样了?
关押起来了,暂时。成夫人带着不知道对谁的怜悯,伸手摸摸妙言额上缠着的厚厚纱布,瞧瞧,这脸色多差啊,知道你受苦了,但一切等金大尉回来再处置好吗?她补充一句:他也许只是酒后乱了心智,没有恶意呢。
如果是你呢?妙言眼底寒霜。如果是你被侵犯,你和你丈夫早就把人吊起来一顿毒打,再用步枪射上几百个窟窿了。说到底,不就是她人微言轻,丈夫又不在身边,好欺负。
金浩然果真在当晚赶回,一冲进病房,摸摸她的手,摸摸她的脚,激动到舌头都在打结:还好吗?哪里疼?不怕不怕,我回来了......
倒是个知道疼老婆的。
妙言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语气并不柔弱,甚至有点狠,不要放过他!你能忍受别的男人这样伤害你的妻子吗?你要让他付出代价!
金浩然一愣,像是想不到向来懦弱的妻子会说这样的话。
但她干嘛不?难道她被疯子砸得头破血流,还要圣母的说:没关系,他不是有意的。
去死吧!她对那疯子说。
金浩然一直陪在妙言病房。妙言对这个新丈夫也算满意:是个直男,为人老实,长得眉清目秀的,显年轻,一点儿也不难看。最关键的是,他和李妙言似乎并不亲近,甚至不敢有过多的触碰,所以他就像一个追求女神的屌丝,带着自卑和愚忠,叫他往东,绝对不敢往西。
而且能谋到官职的男人,家庭也不普通吧?就在第二日,金浩然有位叔辈,是在海军部队任职的将军过问了此事,并表明态度:要严惩,以儆效尤!妙言终于放心。
两天后,妙言头上的纱布被医生拆掉,金浩然打横抱她回家。路上固有行人来往,妙言不觉害臊,揽着金浩然的肩膀,你打他了?
金浩然说:是。因为太生气,看见他就打了几下。没关系的,上级都没意见。
那有没有说要怎么处置?
调去越南吧。越南不是个好呆的地方,在那边的人都想回韩国。
噢。相对于流放,他罪有应得。
回到官舍,妙言第一件事是看自己的物品是否完好归位,趁金浩然在客厅收拾从美国回来的行李时,她翻开笔记本,看了看一直夹在里面的那枚扁平圆形徽章,它像是从谁的军装掉下来的。然后,笔记内容不外乎都是消费明细和生活琐事,只有单独成页的两行话,妙言看不懂我还没有忘记你,在你记得我之前。
怎么了?金浩然突然进来,吓她一跳。
妙言把徽章拿给他看,是你的吗?
金浩然觉得眼熟,翻来翻去看了几下,你怎么会有这个?这是总统的徽章。
啊?我,我捡的!
捡的。金浩然并不起疑,平民要它没什么用,剪掉扔了吧。他看了看徽章又喃喃:不过总统什么时候来过军队?
恰恰电话响了,金浩然跑去接听,李妙言赶紧把徽章藏好。一扭头,金浩然急着说:我有个会议要开,先过去了!你在家好好休息。
没事做,妙言上床睡觉。
她想那枚徽章应该是李妙言从大邱带过来的,或者,徽章的主人,就是她经常梦见的那个受伤军人!但是,这时候的总统五十有余吧,梦里的声音明明像年轻人,他还知道李妙言的名字,也知道她住在那,偏偏跑去找她挡难。
哎一古,她是一个没有原主记忆的小白,只能处处碰壁,如履薄冰。
开门声乒乓响,她问:不是去开会吗?
怎么那么快又回来了?
有军靴踏入,脚步很轻,缓缓,未关闭的房间门被推开,妙言望过去,那门缝中突然出现一双狭长的双眼,吓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看样子,好了呢。来者悠悠地说。
妙言连忙从床上坐起,你,有事吗?
我?他走近,居高临下地审视她,不太高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