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过后,金露风喊人将被褥重新换了新的,百里蔚Jing疲力尽地倒在床上,她看着仍旧神采奕奕的金露风,恨得牙痒痒,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有着无穷的Jing力。她怀疑金露风就是存心跟自己过不去,这段时间每天都是这样,白天在朝堂上被欺负,下了朝回来还是要被欺负,还要变着法的玩花样,简直是非人哉。
饿了吗 ,我叫晚膳来,今天也不回去了,晚上我睡这。金露风唤了夕落进来,让她打一盆热水,又仔仔细细交代了晚上吃什么,百里蔚撇了撇嘴,两人爱吃的菜各占一半,金露风这是把太和宫当自己家了。
她现在不想搭理金露风,用鼻子哼了一声。
金露风用毛巾沾了水,给百里蔚擦着身子,皇上生气了?怎不回我?手臂抬起来。
百里蔚扬起手臂,你怎么又不回家,天天如此,是外祖父的家法不够严吗。
祖父早就不管家里的事了,我才是如今的当家。皇帝这么想让我回去,想让我做什么,去消受你送的大礼吗?金露风握着帕子向下擦去。
莫非是那些女子不够温柔,不能把将军伺候的服服帖帖吗?百里蔚故作疑惑。
是不如皇上伺候的服帖。金露风Yin沉着脸,手上动作用力了些,正巧擦到百里蔚腿心柔软之处,擦得她痛叫一声。以前给我塞男人,现在给我塞女人,皇上真是长本事了。
百里蔚给她弄得疼死了,她踹开金露风的手,抱着被子滚到一边,去穿自己的衣物,边反驳道:我什么时候给你塞过男人你说我皇兄?皇兄怎么能和普通男人相提并论。
哼,皇上的好意臣心领了。金露风戏谑道,只是那些女人,臣都不太喜欢。皇上下次要是想赏赐臣,照自己的样子,找二十个女子吧,这个眼睛像皇上,那个鼻子像皇上,总能令臣欢喜。
百里蔚呸了一声:不要脸!
一个月前,因为金家满门不仕的事情,金露风被前家主动了家法,打的一周下不来床。皇帝体恤将军,担心她卧病在床会寂寞,便送了二十个风华正茂的婢女去伺候。待金露风恢复好了,便在下早朝之后亲自拜谒太和宫谢恩,跟皇帝彻夜长谈治国之道,君臣和睦,传为佳话。
宫人们捧着食盒鱼贯而入,许是金露风交代过什么,他们动作干净利落,布置好晚膳,很快便退下了,只留了大宫女夕落在旁伺候。
皇帝和将军从小就耳濡目染宫廷礼仪,两人吃饭的时候十分守礼,并不言语,吃饭的时间,就是太和宫少有的清净时刻。今日不知将军想到了什么,竟然在饭桌上说起话来。
皇上不该如此,将军用玉勺盛起一碗羹汤,放在皇帝跟前,皇帝新登基,急着表现自己,一展宏图,把权臣当成垫脚石,这没什么不对。我知道你对我不满,想跟我对着干,扳倒我,但百姓是无辜的,你不该把民生当成我们的战场。你有本事,就多听着学着。
百里蔚被她说的心虚,却还要逞三分嘴硬,你怎知道你是对的,我一定是错的?
金露风微微一笑:皇帝自然知道谁是对的,谁是错的,你大可用皇帝的权威让我闭嘴,可你从来没有这样做过。皇帝这样纵容臣下,难道只是因为宠爱臣吗?
百里蔚正欲辩驳,却发现她话里有套,无论她回答是或不是,都绕不开宠爱臣这三个字。她已经被金露风说动了,决心不对着干,她的确是太嫩了,不如先从师其长技,好好学习处理政务,但这种服软的话,她是绝对不要当面说的,只肯放缓了态度,端起金露风盛的汤,小口小口地啜饮着。
金露风见她喝了自己盛的汤,知道皇帝把话听进去了,她便不再说。她已用完了晚饭,单手托腮,端详着喝汤的皇帝:皇帝喝汤喝的很专注,双手捧着白玉碗,下巴和脖颈呈现出优美的弧度,喉咙随着吞咽动作而轻微的移动着。她见过一些人饮用酒水,不加控制,就会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可百里蔚却喝的很安静,像只安静的小兔子。
百里蔚喝完了汤,抬头发现金露风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她脸红了,故作生气地责备道:哪有你这样看着别人吃饭的?
金露风本来就故意看她反应,见她果然气愤了,便哈哈大笑,上前去揉百里蔚的头:别别扭扭的,偏生要跟我作对。你以前的性子可不是这样。
也许人的性格和身边亲近的人实在太过相关,百里蔚性子还未定的时候,便和金露风缠缠绕绕,发展成了如今的别扭样子,金露风亦因她变得张狂放肆,也不清楚是谁造就了谁。
这日早朝,礼部侍郎翦伯源又兢兢业业地呈上折子。按照惯例,皇帝已登基一月有余,国事稳固之后,便该顾一顾家事,立皇夫,绵延国本。但因皇帝是女子,即位前又未立驸马,未有婚约,皇夫之事便耽搁下来。皇夫与皇后毕竟不同,不可Cao之过急,翦伯源参考了历代皇子登基的情况,提议先选些贤男秀子,充实后宫。
折子一上,皇帝还没说什么,皇帝身侧的监国将军脸却如黑云压城一般。
翦伯源感到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