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狼人马上就要来了,我们要抓紧时间赶去阿秀家。
苏邢扭头就走,丝毫不理会阿花的问题。
阿花锲而不舍地追了上来,张开手臂,挡住去路:阿姐,你告诉我实话,你到底是不是预言家?
苏邢看着她万分纠结的眼神,心知戳破这张薄纸,她们之间再无姐妹情谊。
是的话,你是不是现在就要杀了我?
苏邢一步步靠近阿花,等人站到她面前,仿若往常那般帮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阿花心生动容,话语中多了一丝乞求的味道:阿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你是预言家,能不能不要把我的身份说出去?
村民找到狼王,则村民取胜,到时候她一定会死的很惨。
苏邢看懂她的顾虑,倾身给了她一个拥抱,并在她耳边悄声说:放心吧,我不是什么预言家,我是唬他们的。
啊?
阿花愣住了,虽然她有怀疑过阿姐,但亲耳从她口中听到真相,还是惊讶的合不拢嘴。
阿、阿姐,你为什么要冒充预言家?
为了增加这场游戏的难度,不让村民们这么快就找到你。
苏邢说的都是大实话,以她现在的身份,狼王藏得越深越好。
阿姐,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
阿花为自己起了杀念而感到无比的羞愧,她怎么能不相信阿姐呢?即使她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这十几年的姐妹情还会比不过一个破游戏?
是了,她不是阿爹的女儿,是他从山上捡回来的狼孩,为了掩藏她的身份,阿爹在她不记事的时候砍掉了她的尾巴。
时至今日,她的屁股后面还留着一道红红的疤痕,她曾以为这只是一个胎记,直到阿爹临终前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她,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不是人类。
阿姐,你之前说阿秀是预言家,也是胡诌乱道的吗?
阿花偷听了她们的谈话,知道阿秀在村民面前自爆预言家的事,就一直记在了心上。
第二波暗杀,她没办法对阿姐下狠手,现在对象变成了阿秀,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让大家相信在这个游戏里有两位预言家。
苏邢不愿在这话题上说多谈,牵着阿花的手就要往路口走去,李彩妹和小雅还在等着她们,再晚怕是要来不及了。
那我可以杀阿秀吗?
阿花的话令苏邢脚步一顿,声音又沉了下来。
不行,阿达已经死了,这世上阿秀再无一个亲人,就让她好好活着吧。
苏邢有心为阿秀说话,这传在阿花耳朵里怎么听都不是一个滋味。
那我还能杀谁呀?要不你帮我选?
阿花使起小性子,故意为难苏邢。
苏邢不怒反笑,只是这笑意未达眼底:我帮你选?你是认真的吗?
阿花听出阿姐有些生气了,立马收起性子,放软态度:阿秀她不是身体不好嘛,我今天过去送平安符她还吐血了呢,现在阿达不在了,我看她活不了几年。
闭嘴!这种话你也敢说,你是不是杀人杀上瘾了?
训斥的话还没说完,苏邢突然脸色一变,火速拉着阿花躲进草垛后面,示意她不要出声。
杂沓纷乱的脚步声如期而至,狼人们再次进村,制造出令人不适的粗喘和仰天狼嚎。
苏邢暗道糟糕,她们没有及时赶回阿秀家,李彩妹和小雅说不定还在原地等她,要是遇到狼人,铁定得送人头。
苏邢偷偷往外望了一眼,这一眼简直颠覆她的想象。
她以为狼人会如《暮光之城》里的雅各布,以巨狼的霸气姿态出现在她眼前,结果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这里的狼人脖子以下部位都是人类的形态,只有脖子上的那颗头颅长着灰黑色的狼毛,眼睛鼻子嘴巴也都是狼该有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群人顶着超逼真头套在村里行走。
完了,我还没有标记目标,它们怎么那么快就来了。
游戏走向开始往不可预知的方向进展,阿花慌了,扯着苏邢的胳膊,不知道该如何补救。
苏邢也不知道,如果狼王没有给出明确的暗杀目标,这些狼人是会选择离开还是会随机展开杀戮?
不用想,以狼人的性格,肯定会选择第二种。
前两次你是怎么做标记的?
苏邢小声问阿花。
阿花不敢说谎,老老实实交代道:第一次是在送平安符的时候,那次我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就割破了手指,把血滴在了大山家的墙壁上,后来第二次是趁你们处置阿达的时候,我选了村医和鬼叔。
难怪,它们一直在墙上闻来闻去,原来是在找你的血。
苏邢看着那些狼人,挨家挨户地爬墙,就连房顶也没放过。
阿花,你原本准备给谁做标记?
游戏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