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爆出来的惊天消息令现场气氛一度降到冰点。
有人站出来要村长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也有人坚定的相信村长,说阿秀是病糊涂了,才会说出这种话混淆视听的话来。
苏邢作为被推到风口浪尖上的人,仍旧气定神闲地对阿秀说:在第二波暗杀来临,我查验了你的身份,你确实是预言家,但这不代表我就是冒牌货。游戏里同时出现两个预言家也不是不可能,你若是不信,大可来查验我。
什么?有两个预言家?
众人前一秒还在为真假预言家争论,此刻倒是吃了颗定心丸。
一个预言家只能查验一个人,两个预言家就能查验两个人,效率大大提高了一倍。
阿秀紧咬嘴唇,一脸为难,她不是没有查验过村长,但是查验结果一点儿也没看懂,她能说什么?
阿秀,既然你也是预言家,那你这两次都查了谁呀?快和我们说说。
村民们急着想知道阿秀有没有查到狼王,如果查到了皆大欢喜,村民胜利,查不到只好继续游戏,祈祷自己在下一轮暗杀中得以幸存。
阿秀低着脑袋,嗫嗫嚅嚅地答道:第一次查的是鬼叔,第二次查的是是
是谁呀?你说啊,别磨磨唧唧的。
是是我阿哥。
阿秀抬起眼皮与苏邢看过来的目光对上,不知怎的,她仿佛有种被人看透的感觉,她知道她在撒谎。
阿秀心里猛地一跳,迅速移开眼眸,逃避似的不再与村长有任何眼神上的接触。
诶,是阿达啊。
村民们的表情都僵在那里,他们第一波就把阿达投了出去,他是不是狼王他们再清楚不过。
恩,他们的身份都是村民,对了,我阿哥呢?他出去后就没再回来,你们有人看到他了吗?
阿秀故作平常,袖管下握紧的拳头却在微微发颤。
没人注意到她的异样,大家都没敢吭声,而是等着村长来回答这个难题。
阿达去了村外,说是要摘一些绿皂根,估计是有去无回了。
阿秀是个药罐子,常年都要吃一种名叫绿皂根的药草,这些药草就长在青龙山的山脚下,来回路程最少也要半个小时,现在离阿达死亡时间都过去一个小时,说他是死在狼人手里,合情合理。
果不奇然,阿秀没有怀疑,捂着脸一口一个阿哥哭得好不伤心。
村里的长辈都是看着阿秀长大的,想到她以后孤苦无依,难免会生出浓厚的罪恶感。
但不管怎样,游戏还得继续,恶人也还是得当。
既然两位预言家都没有查验到狼王,他们必须得再投出一个人,砍掉他的脑袋,来博取少之又少的命中率。
我有一个办法,如果大家能跟着我一起投,说不定能找到狼王。
祁元突然出声,引来无数双眼睛盯着他。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不过就是个外来人罢了。
要不是狼王只可能在原住民里产生,这些外来人早就被投出来了,还用得着牺牲村子里的人?
村民们一想到他们除了添乱没有任何用处,顿时就没给好脸色。
祁元不介意对方态度上的转变,温和说道:你们只要相信我这一次,如果我的选择是错误的,下一次你们可以把我投出去。
切,你以为我们不想投你吗?问题是,你们这些外来人只可能是村民,不可能是狼王。
是,我们是村民没错,但你们有没有想过,狼王亦是狼人,村里隐藏了多少狼人,这些狼人当中有一位就是狼王,如果我们用最笨的办法,每一次投出去的都是狼人,那么总有一次会投中狼王。
祁元话里信息居多,朴实的村民还有点转不过弯来。
他的意思,是不是说有狼人混在我们之中?
好像是吧,我也没太听懂,阿全,你听懂没?
啊?哦,听懂一点点吧。
村民们一辈子没出过青龙山,彼此之间都是最熟悉的,说他们之中隐藏着狼人,着实有点儿离谱。
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你又怎么能确定每一次投出去的是狼人,而不是村民呢?
刚才出言呛声的村民再次对着祁元发起质问。
祁元垂下眼眸,扫过每个人的双脚:这就要看看你们的鞋底板了。
原来在他们进村时,他就让边昊然在地上洒下荧光粉,鞋底板沾染最多的必然就是狼人。
听完解释,所有人都脱下了鞋子,边昊然取出紫外线手电筒,在每一只鞋底板上一一照过。
效果比预想的还要好,那些布满荧光粉的鞋底板多的令人咂舌。
什么啊,你用这个方法来推断谁是狼人也太武断了吧,有人走路多,有人走路少,走多路的人当然沾染的机会比别人多,难道他就一定是狼人了吗?
说话的人手里的鞋底板大面积都是荧光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