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新郎和伴郎一前一后走进宽敞客厅,只见新娘和伴娘围着茶几,坐上毛绒地毯,翻看满桌子的婚礼写真,专心挑选礼服款式,兴高采烈地交换意见。
好看吗?晚晚,这件鱼尾裙很适合你的气质。
这款伴娘礼服也好看,穆姐姐,你可以试试,显身材的。
不行不行,哈哈,也太露了,叉都开到腰了。
素来清冷淡漠的女人笑颜着实动人,但变脸也极快,眼梢余光扫到进来的两个男人,立时收敛,见察颂时,不免移开目光,垂眸不自然地盯着结婚写真。
窗户纸破的彻底,尴尬避无可避。
察颂行事豪放,直接大步上前抓起穆剑芸的手腕向外扯,沉声道:走,找你有事。
穆剑芸满面错愕被从地面毛毯被拉起来,几步匆匆跟察颂走到室外,留下同样诧异,原地怔楞的新娘。
不过想来,也不奇怪,缅甸男人向来直白坦荡,从不遮遮掩掩,也是好事。
蓝晚刚缓回神思,一只健硕手臂从后揽住纤细腰肢,男人阳刚气息咫尺贴近,美背与硬实胸膛之间不留半分缝隙。
霍莽额面浮出太阳曝晒的细密薄汗,俯头吻过妻子细白滑嫩的颈子,嘶哑低沉:宝贝儿,陪我洗澡。
嘘...她望了眼卧室没出动静,轻音柔声,孩子们都在睡觉,你不要随便说话,小点声好不好?
错了,说话过于直白,也不算好事。中国生活三年,并未让她的缅甸丈夫学会中国人的内敛,反而更肆无忌惮。
男人大手极不安分,强势钻进衣料剥开粉白ru罩,揉弄妻子高耸丰盈,她的阻拦犹如螳臂当车,面红耳赤,纤手只能拽紧衣摆。
察颂要找穆姐姐去哪里?她娇声询问,极力压低音量。
他用劲揉弄掌中一对巨大软乎的宝贝儿,见妻子满面chao红,嘶声沉哑:去看人妖跳舞!妈的,我洗澡你不陪,别人的事儿管得倒宽。
天还没黑,你洗什么?她慌忙张望,轻拍他伸进去放肆的粗茧大手,小声催促,手拿出来,一会儿孩子醒了。
他五指张开抓住丰软rurou,覆唇咬着妻子烫红耳侧,不吝夸奖她,真大,宝贝儿,你生完孩子更大了。
现在一只手都握不住了,人妖晃的假nai子,半点也比不上他老婆的真东西。
蓝晚抬手连忙捂住丈夫的嘴,羞臊地敛起眼帘,长睫轻动,知道这个男人不洗澡是不会罢休的,温语和他商量:你...你轻点好不好?我想明天早点起床,去试婚纱,看场地。
好,宝贝儿,一起去。霍莽轻吻她手心,虽说自己除开女人,其他没什么审美,但陪伴小妻子完成她想要的婚礼,他乐意之至。
闻言,她欣然不已,侧身动情勾住丈夫脖颈,任由他将自己抱起走向楼上浴室。
只是,看人妖表演,可以表白么?
行不通。
当察颂见穆剑芸面无波澜,一言不发盯着台上搔首弄姿,衣着暴露的泰国人妖,便知道自己这场地选得完全失策。
作风本来就成铁板钉钉的问题,这不是叫她亲眼目睹自己仍厮混留恋以前的风月。
霍莽的话真听不得,寨子出身的糙野汉子,媳妇都是花五百万买的,能支出什么石破天惊的好招。
察颂愁云惨雾,毫无心情观看表演,嘈杂音乐刺激得太阳xue突突直跳,一杯接一杯倒酒仰尽,几杯黄汤下肚,酒量再好,喝闷酒也容易微醺。
有事吗?穆剑芸注意到察颂杯酒不停,目光也不再注视台上,本来她对这种异域艳情表演也毫无兴趣。
穆警官,喝点。察颂为另个空杯倒满洋酒,舌头被酒Jing刺激得发麻,我还是第一次给女人倒酒,喝!
穆剑芸端起酒杯,也不含糊,利落饮尽。
你为什么来金三角当卧底?粗犷男人酒醉吐真言,问出多年埋藏心底的疑惑。
一个女人,去大毒枭身边做花蛇,没有强大的信念支撑,根本活不下去。
因为我特警队的队长。
他是你,男人?
不是,是从警校提拔我做缉毒警察的前辈。他身份暴露之后,宁死不屈,尸首都死在湄公河底下,连碑都不能刻名字。穆剑芸拿起酒瓶为自己倒满,顿了顿,又为察颂的酒杯倒满,继续道:所以我主动向温局请命,想看看金三角到底有多可怕。
察颂晃起酒杯,挑起粗黑眉尾,酒意上头,说话略显发狠,看到了?看到了还不回国,待在中缅边境做什么缉毒队长?!就他妈找死!
我习惯了。穆剑芸喝光第二杯,言语平淡,习惯这种生活,倒不如留在边境,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你力所能及就得让老子陪你一起卖命!察颂醉意入脑,大手挥落酒杯,玻璃崩碎,幸得音乐声极大掩盖住他们的不对劲。
穆剑芸满头雾水,见察颂喝醉脾气上涌,天色不早,倒不如早些回别墅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