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方才的伤心,还是高chao刺激出的泪水,总之梅杳玉仰着头眼泪流得肆意。哪怕她逐渐变的沉稳,可醉酒后在心上人的面前竟是格外脆弱。
栀子香的怀抱让她沉迷,不过她挣扎着让自己清醒紧紧的回抱江云妨,不断请求着:别让她来别让她来
江云妨咬唇,安抚着说:好好好,你先放开我,有一样东西想交于你看。
梅杳玉带着浓浓鼻音,嗯?什么?说着,竟听话的放开。江云妨给她拿过衣裙让她先穿上,然后火急火燎的跑出寝宫去寻雀杉。
不过一会儿等她再回来时,梅杳玉已经歪歪扭扭的穿上了衣服。见她回来大睁着哭的微肿的眼睛看着她,什么东西要给我看?
江云妨手中攥着什么走过来,在她面前打开说着:喏,你看梅杳玉伸着脖子去看,不料一下被shi润的巾帕捂住了口鼻,本就哭的有些气喘这一吸气顿时天旋地转,先是眼前看不清东西而后便是耳朵也听不见了,最后是四肢无力意识混沌。
江云妨赶紧扶着她,高声对门外说一句:进来罢!雀杉同岩霖推门而入。二人合力扶起梅杳玉,江云妨同岩霖说:你该知本宫为何如此,你家主子今夜醉了不大清醒,所谓黄汤误人
岩霖接话说:奴婢明白,多谢娘娘。
江云妨怕梅杳玉不顾大局闹起来,闹起来事小;如若知晓了女帝真来了月华宫,她都怕梅杳玉一个怒火攻心杀母弑君,事便大了。虽然可能性不大,不过不得不防。
雀杉帮着岩霖半抬着梅杳玉往外走,岩霖不大好意思的说:真是麻烦雀杉姑姑了。雀杉听了摆出一个夸张的大大的假笑。
从后院角门而出外面有杜游等着,太监力气大些将主子背在身上就走。雀杉连忙赶回去,此时皇后已然去沐浴更衣,她便开始给寝宫打开门窗通风,燃了驱散遮掩信引的草药在屋子里熏着,里里外外分外仔细。
皇后没有耽搁多久便沐浴完,雀杉赶紧让她嗅嗅屋内可还有气味?皇后闭眼仔细闻了闻,确认无误后雀杉又连忙叫她出去,说:
毕竟是燃了药,娘娘先别进寝宫等药味散了再进来。
皇后在寝宫不远处的亭子里坐着,视线正能看到寝宫。雀杉端来一个木盒,打开说:娘娘记住了,左侧这个绣帕浸的是迷药,右侧这个绣帕浸的是春药。如若娘娘真的不打算亲自侍寝,先用迷药再用春药。到时奴婢把早就藏好的坤泽送来。
皇后紧紧盯着木盒,点点头。
雀杉合上木盒,正色道:娘娘,两样药一齐用怕是容易被查出来,您要考虑好一旦事露该如何脱身?
皇后捏了捏掌心,说:除了威胁御医,别无他法。
雀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她还以为娘娘早就想好了万全之法。娘娘您!您!这也太过冒险!
皇后苦笑,这也是为何,本宫不敢同杳玉明说。险中之险,以她的性子若是知晓了怕是会拼个鱼死网破。
可惜现在并不是时机,藩王野心、普亲王虎视眈眈,而陛下看起来后力不足却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爹爹又远在北境鞭长莫及。她一个新太子除了门客朝臣并无兵权,就有一点禁军难道让本宫看着她赴死?
雀杉听着手指扣紧了木盒,娘娘
一阵长风袭来鼓得寝宫的门窗作响,在空寂的夜中那声音似危机四伏般。
皇后看着寝宫长叹一声,手放在小腹处摩挲着,突然笑说:这孩子,竟在此时到来。磨煞为娘了。
雀杉咬着嘴唇点头,又问:那替身坤泽?
好生对待她,留着不杀。就当做给孩儿积德。
先前死的御医并非皇后本意,若不是那御医在月华宫满口答应为皇后效命,还收了巨大的好处。可转头就往白嫔宫中跑,虽然皇后不怕白嫔可也容忍不得,当机立断取他性命。
深夜宫宴散,女帝摆驾而来。她病中久不饮酒,今夜贪了几杯便已是微醺。她瞧着端庄舒雅的皇后心神微恙,心想若是皇后不那么聪明好把控些,也许自己会疼她多年。可惜啊,美人多智,只能远观不敢动心。
今夜应该是她自己喝多了酒,进了月华宫又被皇后劝了两杯。她拒绝不了今夜的皇后,她太美还温柔的用绣帕为她拭唇角的酒痕,皇后这幅模样真的不多见,因此不知不觉间两杯酒便下了肚。
到后来她目不视物,耳不能闻。心想身体真是不中用,喝了一点酒竟然要昏死过去了,可她倔强逞强不肯服软。多亏后来依稀记得春宵一度,颇有些滋味。在她彻底毫无意识之前想着,幸好腺体中用不然皇后要笑死她了
后宫彤史记录上写四月初十皇帝夜宿月华宫,帝后乾坤和谐。
女帝沉睡,或许说是晕厥还未转醒,躺在寝宫的床榻上。皇后梳洗打扮来至前厅,言柯言御医今日刚归京来不及歇息直接进宫见皇后娘娘。言御医曾为皇后效命卷入一个麻烦中,皇后让他借着给家乡迁祖坟的由头离京避避风头,确认牵扯不到他时再回来。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