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无果,你又跌回了这个让你贪恋的怀抱里。
湿暖的水汽弥漫在这不大的空间里,每一滴水珠似乎都带着淡淡的清香,你僵硬的打了声招呼就想出去,却没想到脚下一滑
手臂绷紧,勒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偏偏你感受不到难受,满心的欢喜像是开了闸的堤坝不断泄出。
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怎么会来这里?
对、对不起!你手足无措的连声音里都染上了哭腔,四肢扑腾挣扎着起来,但两只胳膊将你紧紧怀绕在内。
直至雨停了,你才恋恋不舍的抬头朝他看去。
对不起,我竟然现在才发现....细嫩脖颈处的花纹已经渐渐消退,剩下的都在衣服内,李泽言并不着急,只是继续吻着你白皙的皮肤轻声道歉:对不起,竟然让你...等了那么久。
你愣神下意识的点头,压抑住心底奇怪的躁动,取着衣服往浴室送去。
疼吗?
是你想的那样吗?花纹症,他也有?他对你难道也......
小心!
车内狭小的空间里,你偷偷看到主驾驶座上的李泽言眉头依然微微皱起,好似是不耐、又好像是在忍耐什么,冷静下来的你不由怀疑起是不是自己刚刚举措太过失礼导致他的厌恶?
你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看到李泽言拿着莲蓬头在放水,见到你呆愣在门口,他低声说道:就放一边吧。
李泽言的家里颇为温暖,他将手放在你的额头上,过了好一会才拿下说道:还好,没发烧。
你装作不在意的翻动包里,意图扭转车里越发尴尬的氛围:我...我好像把车钥匙弄丢了,暂时没办法回家了......
嗯。他将你用毯子裹住,浴巾掸在你头上,还给你冲了一杯姜茶后才朝着浴室的门走去,边走边解着衬衫的纽扣,因为之前淋了雨,他走过的每一步几乎都留下了水渍。帮我找件换洗的衣服。
你背过身子将衣服放到边上的架子上,脑海里全是刚刚看到的景色:衣领敞开、领带斜斜的松开,露出的精壮胸膛上还沾有水珠,胯间的皮带也松松垮垮的,拉链拉倒一半露出了里面男士深色的子弹裤,腰腹的人鱼线就在那里被覆盖隐没......
不疼,只有这样才能让我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李泽言看着你心疼的模样说道:可惜某个笨蛋直到现在都没能发现.....
你抬手也想学着他的样子替他测测温度,但额头上残留的温度好像让你的背更加灼痛了,手伸到半空中又放了下来,说道:你也快去洗个热水澡吧,别着凉了。
低沉的声音好像更温柔了些,你暗自松气,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就连背上的疼痛感也小了不少,只是你没发现,李泽言握着方向盘的手在缓缓收紧。
玫瑰香,他最喜爱的玫瑰香,浓郁而又热烈的充斥了整个车厢......
不行,不行,要克制住......
放心,我明天就会把外套送去干洗的。
还未等你震惊到排斥一切,便嗅到一股越发浓烈的清香,那是一种庞大、浓郁、又不符合当下的香味,就在你奇怪的时候又听到李泽言的声音:我一直以为...花纹症,只有我得了。
你、你家?!你突然哽住,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牙一咬干脆又换了个话题:李泽言...你能不能忘掉我刚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你哭诉的场景啊?
雨伞在你扑来的那一刻就被他扔掉了,他不希望此时脆弱的你再受到无意的伤害,雨水再大也有他李泽言陪你一起淋,所以你抬眼时看到的是脸色有些苍白的李泽言。
这本来就是去我家的方向。
秒。
吃痛的闷哼声在背后响起,温暖的触感紧紧贴着你的背,有那么一瞬间,背部的灼烧感变成了酥酥麻麻的瘙痒,
那种浓烈的清香散发的更加汹涌,闻的人发晕,你抓着李泽言的手臂将他衬衫的袖子捋上去,青绿色的藤蔓和已张开大半的牵牛花密密麻麻的盘绕在上,颜色生动而又逼真,你喃喃的问道:这是...
某一个笨蛋曾经指着路边的花坛说最喜欢这种倔强的花儿了,像她自己一样每天努力的攀爬。李泽言笑的很宠溺,好像想起了那一天身边的人儿说出这话的样子,满眼都是温柔。
喜欢你,我,李泽言,喜欢你!
灼热又炽烈的吻在你后勃颈点点落下,烫的你忍不住低吟出声,你好像感觉到了随着他的动作,今日刚刚长出的花骨朵仿佛被他一口吃下,那种灼热的疼痛感竟然在渐渐消退。
鼻尖下是衣物柔顺剂的香味,你贪婪的将脑袋埋在干净的衣服里,背上依旧好疼,仿佛已经蔓延到了所有的器官,每一次的呼吸、每一次的动作,甚至每一个念头都疼到让你企图叫嚣。
来接一个笨蛋回家。
颈间触碰到了柔软的一物,接着是滚烫喷涌的鼻息,你听到背后的李泽言用着你从未听到过的沙哑声音轻轻说道:好香的玫瑰味......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