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城是陵王的封地也是陵王立足的根本,据止相的线人所说,这抚城中表面上百姓们安居乐业其乐融融,但背地里皆是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因为不知从何时起,城中总有些孩子和男人走失在回家的路上,刚开始还没人在乎,甚至后面连孕妇都开始凭空消失,城中百姓才有所发觉!
百姓们开始去府衙哪儿报案,但一直都是正在追查中,正当他们想
可没过多久便有失踪的人回到了家里,那人神色癫狂嘴里不停念叨着神迹与乐土,并说那些消失了的人们,都是被神明看中了资质给收走去做了神侍。
抚城的百姓们都是深信不疑的,因为第二天他们便能或多或少的收到一些意外之财。
若是在没有发现那些失踪之人的残骸前,他们还可以这样继续做着自欺欺人的美梦,跟随那些教徒在活祭中癫狂的游行。
直到人们惊觉,林中谷地累累白骨几乎遮掩不住,好好一座大城愣是快空了一半的人。
可笑的是,百姓们依旧宛如疯魔了一样求神拜佛,这次却在不停祈祷自己的家人不要突然消失。
白孀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越来越近的地面,眉头便皱的越来越紧,若是抚城的守城之人还能有点良心放这些百姓出城到还好说,不然恐怕免不了要经历一场争执了。
“不用担心后果,我们便是你最大的倚仗。”段明馨心知她的担忧,便走到白孀身边与她站在一处,给予她一个肯定的微笑。
“多谢。”
虽然知道这两个字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但白孀还是神色动容地垂下了眼帘,遮挡住自己眸中闪动的水色。
外面靠岸的铜锣声敲响,江流也跟着收敛了几分,整个人安静地守在门前,手中拿着一件箬笠轻轻地按在了自己的头上,随后抬头望去轻声道:“白师母,我要现在就去吗?”
白孀闻言点点头,从怀中摸出一张薄薄的白纱戴在脸上,那张美貌的脸蛋在纱下若隐若现,更加勾人兴趣想去多看几眼。
段明馨也拿起了剑架的长剑,戴上一副竹制面具走到了白孀的身旁抱剑而立,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白孀走至江流身旁用些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话悄悄道:“按之前定好的计划去做,若是不敌便先想法子脱身。”
“嗯。”江流压低箬笠从船窗飞跃而出,几个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船坞附近。
“我们也走吧。”白孀对着身后的段明馨轻轻颔首,段明馨也回以一个明了的眼神,跟在她的身后一起出了船阁。
外面穿着短打赤裸胳膊的水手见两人出来连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连忙抱拳行礼异口同声道:“大小姐。”
“大小姐,船已停好了,咱们现在就入抚城吗?”掌舵的管事对着白孀躬身一礼,顺滑的长褂下挂着一个小巧的金算盘一摇一晃,那人嘴角上扬,看着两人带着意味深长的目光。
“既然已经到了,那就去做你们该做的事。”不等白孀开口,段明馨忍不住白了一眼那位管事冷冷说道。
“唉,别这么冷淡么盟主,我这不是要适应一下自己的身份么。”男人含蓄地摸了摸脑袋,可说话的语气却没有弱上半分。
“呵。”段明馨抱着长剑侧过头不想在理这个人,要不是因为不想牵扯各大门派绞进朝廷的纠纷,她才不想跟这个笑面虎一同来此。
白孀一路上见惯了两人的针尖麦芒,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对着男人道:“笑殿主,进入抚城之后便要拜托你们的人去一一排查那些蛊地了,若是不敌只管将脱身便可,不论我们此行会谈成功与否,最后的事还需你们的人来完成。”
“老板尽管放心,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们阎罗殿定会做的滴水不漏。”笑拂生恭敬一礼用着只有几人能听到的声音笑着回答,随后伸手对着下船的阶梯继续道:“‘大小姐’请下船吧。”
白孀拉了拉被风吹动的面纱,当着船上众多伙计的面与段明馨一同走进船坞。
远处的城池若隐若现,船坞上除了打鱼的渔户,商船竟只有他们一只,刚下了船周围的渔户纷纷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众人,盯得人毛骨悚然。
“我们进城。”
白孀沉着冷静地发出命令,身后珍宝阁的人一个个从船上搬下了许多木箱装上马车,当最后一个木箱子装好后,珍宝阁的车队便奔着抚城的城门而去。
另一边在京中,自打游国入侵的消息传入后便成了京城百姓茶饭以后的谈资。
尤其是说到天朝杜家军中竟有个厉害的小将军,在两军对垒之中扔出长枪后,只一击便差点要了游皇性命。
这件事不知怎么在京中传的越发离谱,甚至有说书日日在茶楼里讲那将军乃是天神下凡,乃是天朝的护国神将。
“怎么会有那么夸张的人。”有人听了忍不住一撇小嘴,手径直伸向了一旁的糕点,结果下一秒她便被人一掌扇开。
“你干嘛!”抬头愤愤看了过去,对面那个冷漠的女人却毫不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