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夜晚,她愉快地把香槟喝了巧克力吃了,优雅而又满意地睡去。毛主席他老人家说过啦: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莫英姿自责了五分钟,她真的觉得这个尴尬的局面主要责任在自己——这还是她没有做好有效沟通的结果。不过,她也不打算从任何角度去Judging张自芳;而且她也不打算继续去考虑和分析和挽救自己与张自芳的关系,她知道,张自芳对于自己的三个问题,都是不在她专业研究范围之内,她也不想浪费时间和力气去解答与申诉的宏大命题。即便她对张自芳有点好感,但是,并没有好到那种愿意赔上自己的人生去满足他的三观那个地步哦。
但是,这段关系,过年前就应该是分手了吧——莫英姿不是很确定。主要是张自芳因为那件事之后,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她;加上疫情隔离的原因,家在县城里的张自芳客观上也无法出现在村里来指导和援助莫英姿的农产基建施工;所以,现在这段恋情也好友情也好,是悬空的坑状态。
“地下……隐退?”张自芳呜咽了这两个词之后,就夺门而出,奔逃消失了。
那么温室大棚的建设技巧呢,莫英姿也深入学习了很久了,到了实际动手的时候呢,还是遇到了想象不到的很多,很多很多困难。即便是温室大棚,也是要挖地基和搭建排水系统的——至少莫英姿从网上搜来的日本高科技农业体系里的温室菜园是这样,她对自己的大棚也是有实用美学设计理念的。可是,
张自芳的第二个问题,就有点诡异:“啊,你在日本留学,是不是和日本鬼子做过?”
那件事是什么事呢?
至于那个张自芳,莫英姿又不是傻的,当然看得出那是爸爸妈妈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
张自芳呢,是普通人级的帅哥。这种帅哥就是那种现实生活中,五官端正气质干净作为邻居或者朋友们都会承认他帅气好看的男子——但是如果用影视化标准去评判其颜值,勉强也就能当个群演一旦担任重要角色一定会被观众说丑的那种路人脸。
莫英姿回答:“嗯,只有一件事,让我现在觉得有点羞耻,不是很愿意告诉别人。我在新宿,作过四个月的地下偶像。唉,太累了,考试又太多,就隐退了。”
莫英姿的回答是:“日本鬼子指的是日本法西斯侵略者,他们在我去日本读书的第一年,年龄最小的都87岁了;我也只在电视上见过。如果你的问题是,我有没有在日本和日本男性发生性关系,我只能回答:有。而且,补充一下,我还有过匈牙利留学生男友,还有澳大利亚男友,当然,也有过华人男友。”
结果,张自芳,走进酒店的套房后,对于莫英姿这一系列行为和表现,却提炼出了一个问题:“你不是处女啊?”
其实,莫英姿还挺喜欢这种男生的;尤其是,张自芳明显不嫌弃自己比他高。交往的几个月里,张自芳没有一次拿她的身高说事,没有对她表示过揶揄或者讽刺,当然,他自己也没表现出自卑或者抵触。
么,且一定会成功的天才,所以英雄相惜,爷爷也支持莫英姿的选择。
但是,张自芳给出的一条建议却是很有道理,莫英姿决定采用并付诸行动。
张自芳的第三个问题:“我的老天爷啊,你在日本到底做了多少没羞没臊见不得人的事?”
张自芳人综合来看,还不错;目前为止,莫英姿找不出一个不与他交往的理由。所以莫英姿也很主动地与张自芳一起聊天啊,吃饭啊,郊游啊,劳动啊,这样接触了两个月。一番接触了解下来之后,莫英姿有点喜欢这个虽然没有什么理想也没有什么文化但是也没有酗酒抽烟赌博迷信网瘾妈宝这些恶疾的张自芳;长相么,可以说是她历任交往过的男友中第三第四好看那个程度了吧;所以呢,考虑到自己也有快一年都没有性生活了,莫英姿主动地在圣诞节那天网购到了自己最喜欢的香槟和巧克力,穿上了几乎要尘封的性感内衣,准备了安全套和润滑液,喷上了她最爱最能表现自己的香水,在极其无聊而又蠢到家的电影《只有芸知道》结束之后;把张自芳带进了她在鹤壁市能订到的最好的酒店套房——在正式确定关系之前,莫英姿一定要测试下男性的体感,她就是那种,要先上床,才可以决定要不要恋爱的女人。
莫英姿的回答:“不是啊,我都26岁了,我怎么可能还是处女?”
那就是爷爷家宅旁边空置的小菜园,可以在冬天里建造成一个塑料温室大棚,里面的种植产品呢,从难度和产出的性价比和效率来看,最适合的是草莓。只要莫英姿能掌握施工和生产节奏,在春节后的一个月内培养出可供摆拍发朋友圈用的一棚草莓并不难。当然了,从那么小的园子面积和莫英姿的新手技术两方面来判断:产出美味可口且形成经济效益的草莓,那是不可能的。是草莓呢,有个好处,想要种得大又好看很简单,可以达成拍照展出的目的,比较轻松——反正莫英姿家也不缺水果,而且看照片的人也吃不到她种出的草莓不是吗?
然后她与张自芳再没打过电话,没聊过微信,完全失去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