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木木那诡异的体毛,舒展在这张玄奇的床上;并不性感,并不能要纪春波血脉偾张。床上现在躺着不只是木木,床已经变成一艘大船,船上还坐着小姨和全村甚至全镇所有广场舞大妈阿姨,她们拿着绣针毛线瓜子,眼神炯炯地盯着他看热闹。
虽然纪春波长得真不行没啥胃口,但是他干净的身体,诚实的性格,还有对于财物的淡漠,构成了最佳炮友的基本条件——他是可以进行无套肛交高风险性行为之后立刻就可以赶出家门不废事不啰嗦的对象。
卢穆慕不是什么经验的审讯专家,但是他的知道一个基本事实:人是一个会凭直觉尽可能美化掩饰自己的动物,在被警察盘问的时候更是会小心构建自己的安全人设。但是这个人,搞不清他要给自己安什么人设,他不是不会撒谎,他只是不想撒谎。比如问他来八一公园干嘛,他回答的就是:我想认识一下新朋友,我很喜欢他。就不知道是在挑衅谁的智商但是又好像是在表达他对生活真诚的美好向往。
“那个,我想,我还是走吧。我自己能去火车站。”
这个床没有喇叭在广播,任人都能听见这个床在呐喊:“我是一个五十岁的农村妇女对于欧洲公主的全部理解,唯一不同的就是我的王子是以县委书记为终极目标的公务员。”
卢慕穆说他要去一下洗手间,两分钟不到,回来就脱光光了。
话句话说,卢穆慕觉得这种人是“有迹可循的混乱秩序生物。”
第三:肉眼可见的穷,但是不抠门,不是很在意钱财。
纪春波觉得刺骨的寒意侵袭了自己的脊背,他一点性欲都没有,甚至他觉得自己鸡巴都要缩到肺里了。
这三个信息,构成了卢慕穆今晚最佳猎物。
然后猎物被他从派出所拖进卧室,果然比想象中还简单。
那就是小姨在布置好的婚床上,摆过一整棵(是的,一整棵,清洗过的)松树,那种小松树——小姨说,她太爱新小姨夫了,她在婚床上摆放松子树,就是希望能给新小姨夫生孩子。小姨那一年五十二岁……就应该很需要这种东西吧。
然后这个天气和档期,饥渴的卢慕穆也没有别的对象给他挑挑拣拣了。本质上,卢穆慕就需要一根鸡巴而已。哦,看纪春波那个卖相,也根本不可能是潜在的大猛一,搞不好还是零;但是卢穆慕有信心,即便是他是零,也能要他操自己。
“你家……你家的装修……”纪春波紧张地嘀咕,呜咽着。
因为木木身上的体毛形状,要他联想起一个更恶心更可怕的事物。
卢穆木瞄着纪春波,想了一会,说:“你不想10,那……让我吃一会你的鸡巴吧。我好久没有吃过鸡巴了。想死了。”
不用惊讶,很多给自己娇零定位男生的床戏台词就是这个流派,这就是一种个人营销风格,不用当真。
“我爸指定的。我爸的快乐,现在就是给我买房装修当设计师,但是所有的房子,其实都一个装修。土死了,我知道的。”木木转身,敞开其实挺短的萝卜腿,很严肃地说:“老公,操我,要我给你生儿子吧。”
有物证的理由,来回答警方对于他来沈阳目的的询问。但是他没有,他反而说的是:见网友。然后网友和他吃了东西聊了几句,就走了。卢穆慕当时也没有多追问,多简单啊,他见光死,被退货了。然后,色心迷眼的他,就被八一公园周围的骗子给仙人跳了呗。
木木的声音很坦诚,很实在。他把脸凑向纪春波的裤裆,用鼻子戳着,顶着,祈求着。
但凡卢慕穆的床就真的普通一点,纪春波可能就真的扒了裤子提枪而上了。
“我忍不
此时此刻,纪春波都幻听了,耳朵中传来妈妈嫌弃的咳嗽声——是的,她的妈妈去小姨家做客,连这个床的边角都不想碰。
但是卢慕穆没有观察预测处,今晚的猎物其实也是人,无论他的外观看起来如何平凡普通甚至有点土,但是他有自己的审美信念感。
非常敞亮,非常自然,没有一点点哪怕是演出来的生涩和娇羞。然后他特别轻快地跳上那张,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可怕的床,极其策略地把那对自豪的屁股瓣子对着纪春波欢天喜地地起伏摇摆着:求操,求狠狠操。古语云:伸手不打笑脸人;如果屁股有表情,卢慕穆的翘臀形态现在就是举着鲜花迎宾的朝鲜拉拉队,别说对方是二十出头的男子,就算是八十岁的老太太看到都想拿拐棍捅几下的。
纪春波这才发现,木木那诡异延展的腹毛。
他的鸡巴不大,没啥特别的;但是鸡巴周围的阴毛剃得光光的,一看就是精致打理过的;但是从丹田聚集而上,扶摇挺拔穿过肚脐,绽开在乳晕周围的毛,形成一棵亭亭玉立的小树模样。
纪春波还没来得及观察木木的身体,因为他的魂还在被那张床所震慑着。
这就很简单很好判断,他一直强调还说钱什么的不用着急找回来,你们不用担心我,我还有车票钱回家。派出所晚上给他一个盒饭,他还主动说要付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