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睿将眼前少年的笑容收入眼中,“夫人?”
他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听说了事情的真相,他难道不应该生气吗?
柳绵夏说:“我说我们还有钱!没看到吗?我有嫁妆!加起来好几百两银子呢!”
厉睿皱眉道:“嫁妆自然是夫人的,夫人说错了,那不是‘我们’的,只属于夫人自己。”
柳绵夏:“说过了别叫我夫人!昨晚明明叫我名字的!今天为什么这么生疏?才睡过了就翻脸不认人吗?”
厉骁拉着柳绵夏的手晃了晃,笑出一口白牙,道:“那我也叫你的名字!柳绵夏,绵夏,绵夏,夏夏,绵绵?”
柳绵夏:“……”
柳绵夏:“夏夏绵绵就别叫了,太rou麻了,就叫我绵夏吧。”
厉骁开心得像个孩子,眼睛亮晶晶的,不停叫道:“绵夏,绵夏,媳妇,绵夏媳妇儿。”
柳绵夏忍不住摸摸他的狗头,“乖,我以后叫你阿骁吧,都成亲了,连名带姓一起叫很奇怪的。”
“你叫我阿骁。”厉骁重复了一遍柳柳绵夏的话,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柳绵夏,兴奋得脸都红了,一同兴奋的,还有他胯下那根巨物。
柳绵夏见了,玩闹心起,隔着裤子弹了一下厉骁裤裆里那大帐篷。
“嘶……!”厉骁皱着脸抽了口气,又疼又爽,只觉得鸡巴憋得快爆炸了,又还不敢对柳绵夏做什么,只能忍着。
厉睿则是意外道:“夫人……绵夏的意思是,是不走?你——你心甘情愿嫁给我们兄弟俩,不介意二弟做平夫?”
因为此刻的感觉太过于复杂,以至于厉睿说话都有些磕巴起来。
柳绵夏道:“我为什么要走?”
厉睿:“我们没钱……”
没钱等于没法给柳绵夏锦衣玉食,只能过苦日子,他们俩兄弟倒不怕苦,有手有脚的,只要有力气,能干活,难道还能饿死?
嫁妆他们是不能动用的,而柳绵夏怎么说也是出身小富,哪里能受得了苦?
柳绵夏说:“那我先把嫁妆里的银子借给夫君,夫君可以用这些银子做些买卖,以后赚到钱,再还给我。”
厉睿:“不行,夫人的嫁妆不能动!”
柳绵夏道:“夫君难道是没有自信能赚到钱?要是这样的话,就当我看错你了。”
他轻蔑地一挑眉,“你不借用我的嫁妆银子,我也不会走,大不了——少爷我养着你们两个。”
厉睿:“!”
这种话是个男人就不能忍!
就算明知道柳绵夏是故意激将,厉睿仍忍不住怒气上涌,他厉家的男儿怎么可能吃软饭!
眼前的少年靠在床头,微仰着头看着他,眉心那点红痣像血滴一上去似的,那双漂亮的凤眼里半点儿害怕都没有,正好整以暇地等着他。
厉睿的怒火一下子就泄了。
这样的性子……还真够烈的。
但也够吸引人。
厉睿勾唇笑起来,倾身握住柳绵夏肩上的一缕黑发,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夫人,往后我叫你绵夏,你就叫我睿哥吧。”
柳绵夏瞪大了眼睛,脸色慢慢红了。
这男人不生气了?
这么笑,真的不是犯规吗?
太、太好看了吧!
他一定是故意的!
厉睿说:“那我就答应你,嫁妆银子借给我,我会给你打欠条,你要把欠条收好了,万一亏了本,记得要去官府告状。夏儿。”
他贴着柳绵夏的耳朵低低唤了一声“夏儿”。
柳绵夏只觉得耳廓一阵酥麻,像是有细小的绒毛在扫在皮肤上,他半边身子都有点酥了。
关于疑似被骗婚这件事情,其实说起来,柳绵夏并不是很生气。
他父亲和爹爹养了他十六年,家里有难处,理应帮家里渡过难关,厉睿的做法的确有点趁人之危,但也是实打实地帮了柳家一把。
若不是厉家现在倾家荡产了,柳绵夏嫁过来一点儿也不吃亏。
厉家相当于是举家之力娶了柳绵夏,代价不可谓不大。
而且柳绵夏觉得厉睿好歹是坦诚的,没有把这事儿遮遮掩掩,等柳绵夏自己去发现厉家已家徒四壁,打开天窗说亮话,更是给了柳绵夏自己选择的机会,也没有用帮了柳家这事儿来要挟柳绵夏,将他困在厉家。
只是这一点,柳绵夏就对厉睿的人品有信心。
这样的男人,不会让老婆过苦日子的。
厉睿靠的柳绵夏太近了,厉骁以为他在亲柳绵夏,立刻也抱住柳绵夏,嚷嚷道:“我也要亲媳妇!”
对着柳绵夏的脸吧唧一口,又去亲他的小嘴儿。
“唔……”
厉骁的大舌头探进柳绵夏嘴里,急切地一通乱舔,吸住柳绵夏的舌头不放,他媳妇的嘴巴软软甜甜的,厉骁都恨不得把柳绵夏给吞下肚。
“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