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裴虽指望着皇帝帮他找人,自己手底下的人也没闲着,他派出去大部分人手在外边帮他找人,甚至为了方便寻找,他还特意画了很多思雪的画像,贴在各种能贴的地方,重金悬赏。
好歹是一朝公主,青州城一事劳苦功高,才大婚一个多月就失踪了,民间流言四起。
为了压制流言,避免对皇室造成影响,只对外宣称是意外失踪,更多的就没有透露了。
思雪在民间的声望不低,故此虽然流言四起,到底是都盼着她好,但也有个别流言道她大约是被不长眼的贼人掳走,找回来怕也名声不保。
这个时代对于女性的清誉还是很看重的。
宋裴只抓到了几个四处散播谣言的地痞流氓,带去京城东大街西市的两边的菜市口杀了以儆效尤。
那些龌蹉的流言才逐渐小了点,虽没有完全断绝,总比放任流言传播来的要好。
他成天Cao心,政事上劳累过度,平日里还要时刻关注着有关妻儿的消息,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宋裴病了也不肯休息。
他要忙起来才好。闲下来控制不住自己,总是想到那些不好的结果。
但他再怎么逞强,身体总是有极限的。
御书房内,议事大臣们都走得差不多了,宋裴眼前一阵发黑。
“宋卿?”司空祈见他脸色不对。“可是身体不适?”宋裴这段时间疯了一样的忙转,他是看在眼里的,甚至还担心他撑不住,特意让他不要太辛苦,宋裴都没听。
宋裴听不见他的声音,眼前也开始什么都看不见,他心觉不妙,刚站起身就倒下去。
“宋裴!”司空祈抬手抱住宋裴下滑的身体,看着宋裴流出鼻血,脸色微变,对王有德道,“宣太医!”
视线又恢复了清明,宋裴眨了眨眼,见自己跟陛下如此暧昧,连忙拉开距离,“臣没事,多谢陛下关心。”
“说这句话之前,鼻血先止住了再说,宋裴,你得看太医。”
“不用。”宋裴刚说完就晕了。
陛下;“……”
他拖住宋裴软下去的身体,一时无言以对。
“宋大人无碍,只是劳累过度,才会如此,休息几日,吃两贴药就好了。”
“下去吧。”司空祈也猜到了。
太医根本不敢再看一眼,连忙退下。
上卿病倒,就算陛下关怀,也不该把人放在龙床上去……但他深知在宫里办事,有些事情不该细想,也不能看,更不能说。
看着宋裴消瘦的身形,甚至是憔悴的模样,司空祈眉头一皱。
吩咐膳房那边准备了一些补身的药膳。
宋裴却在昏迷中做了一个梦。
大红喜庆的婚房里,有人站在他面前,宋裴却看不清他的模样。
酥骨的欢愉让宋裴沉迷其中,听到了脚步声。
他迷失的神志清醒了一些,正要仔细去看,却被蒙住了眼睛。
脚步声很快就消失,视线恢复了光,他茫然的盯着床顶的红绸,俯在他身上的人,温柔而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欢愉加倍。
他努力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抬手触摸那张脸,是谁?
那个人却握着他的手,十指紧扣,压在被褥里去。
宋裴不舒服的挣扎了下,看不清那个人的脸,让他有些烦躁。
到底是谁。
更多更深的快感逼得宋裴无处招架,他想咬自己的舌尖,那人似乎早有意料,往他嘴里塞了什么,让他咬不住任何东西。
不对……不对。
不是这样的,他潜意识里抗拒这样的情事。
身上的人完全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宋裴只能接受。
也必须接受。
他像个急于找到答案的或者残缺的拼图,焦躁的想要看清楚那个人,梦里死活看不清。
宋裴是气醒的!
干,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他扶着额头回想,却把梦境忘的一干二净。
王有福见他醒来,笑yinyin道;“宋大人醒了,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好吃药。”
宋裴反应有些迟钝,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睡在龙床上,宋裴心中闪过一抹异样,起身道,”不了,本官没事,多谢福公公关心。”
王有福虽然不像王有德那样作为皇帝的贴身内伺,身份也不容小瞧了去。
王有德是皇帝身边说得上话的存在,甚至很多时候在政治上,也是皇帝的“代言人”那身为他弟弟的王有福却在后宫拥有很大的权利。
虽然后宫目前没有皇后妃嫔,可上上下下几千人,大小事务,都是王有福说了算,就算皇帝有妃子,那也得给王有福几分面子。
更何况是外臣。
虽然宋裴不需要对王有福太客气,也没打算结仇。
“陛下吩咐了,让奴看着您吃药,膳食都做好了,大人不吃,岂不是为难奴。”他讨好的的说,“知道大人不喜药苦,可良药苦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