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清晏长到这么大,除了小时候顽皮被侍父打过几次屁股之外,何曾有人动过他一根手指,更不用说男子了,却偏偏在李凤吉手上栽了跟头,两次被欺负都是拜李凤吉所赐,眼下被按在炕上打屁股,孔清晏简直自尊心炸裂,偏偏李凤吉如今已是他的主君,自己被迫成为了这个坏蛋的侍人,如何还能反抗?兄长这几日谆谆教导他必须忘记自己曾经王侍子的身份,不许再摆出从前的架子,要好好服侍李凤吉,他迫于现实只能听从兄长的话,然而事到临头,孔清晏才发现自己实在难以心平气和地面对李凤吉这个恶劣的家伙,这个坏蛋似乎以欺负自己为乐趣,就跟当年一模一样!
“啧,屁股弹性很足,看来发育得不错。”李凤吉随口评价道,孔清晏闻言,羞愤难当,忍不住再次挣扎起来,然而李凤吉一只手按在他后腰上,简直就像是泰山压顶一般,轻轻松松就按得他根本无法动弹,不过这时李凤吉忽然“咦”了一声,说道:“对了,裤子还没脱,当初本王是要脱了你的裤子打屁股的,现在也得一样才行。”
说罢,李凤吉就去解孔清晏系在腰间的丝绦,孔清晏满打满算也才刚刚十五岁,又是自幼顺风顺水,心志并未成熟,可以说还是个孩子,此时再也忍耐不住,清澈的睛里迅速蓄出了薄薄的雾气,叫道:“别!不要……不要……李凤……王爷,王爷!”
年轻侍子的声线清亮有力,就是总不说些乖巧的话,这会儿声音里带着慌乱和强忍着的哭腔,倒是让李凤吉轻笑起来,他俯下身,修长的手指勾了一下孔清晏耳边的发丝,惹得孔清晏顿时一颤,这个反应让李凤吉笑了笑,干脆又在对方的颊边偷了个香,舌头还故意舔舐了两下年轻侍子那滑嫩的肌肤,欣赏着孔清晏那明显的颤抖,自己却姿态沉稳,游刃有余。
孔沛晶眼中已有薄薄的雾气弥漫,前所未有的无助之感撕扯着他的心脏,他曾经想象过自己大婚后的日子,想过自己日后会有个什么样的驸马,然而这一切突然被现实粉碎,他的世界以一种令人措手不及的姿态一夜之间崩塌了,他从高高在上的云端跌落深渊,被强制性地配给了他最讨厌的男人,命运在他完全没有准备的前提下,就残酷地对他进行了判决。
“好了,你乖一些,本王就不打你了。”李凤吉忽然松开了手,不再故意逗弄孔清晏,他刚刚那个样子其实不过是给孔清晏一个下马威罢了,让这个遭逢骤变的傲气哥儿对自身的境况有个比较清醒的认知,只要达到这个目的就可以了,用不着真的教训孔清晏,李凤吉自认为不是什么有着特殊嗜好的人,没有多少故意欺负自己侍人的兴趣,他不再制住孔清晏,而是一偏身就坐在了旁边,神色有些散漫地看着孔清晏如逢大赦似的一骨碌爬起来,一双已经shi润的清凌凌猫儿眼有些不甘又有些羞愤地死死瞪着他,但马上孔清晏就好像想到了什么,咬住唇,强行垂眸不语,看来这几天是被孔沛晶给训诫得不轻,至少是懂得克制了。
李凤吉见状,不由得哂笑了一下,他有心逗逗这个有一种难以降服的野性的小猫,就下了炕,站直了身子,故意说道:“你也不算是孩子了,莫非还不知道要如何服侍丈夫?过来,替本王更衣卸冠。”
孔清晏闻言,警惕且难掩倔强的眼神顿时为之一颤,眼底忍不住泄露出几分怯意,旋即就将目光挪开,身体却变得好像有点紧绷,他用力攥了攥拳头,这才姿态不太自然地挪上前,去解李凤吉的腰带,这倒也罢了,但当他去解李凤吉的衣扣时,目光就不免与李凤吉相撞,李凤吉乌黑的头发全部往后梳着,挽着髻,露出饱满的额头和一对锋利修长的骨毛,睫毛浓密,眼眸幽深,眼形略狭长,面部轮廓分明,透出几分冷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孔清晏的手不由得一颤,一时间心慌意乱,想到今晚自己就要将身子交给眼前的人,任由摆布,孔清晏心中难以克制地就涌上一股恐惧,这时却听李凤吉突然开口说道:“当年本王误认为你是个男孩,才会那样对你,你这性子倒也记仇得很,这么多年了还恼……真是个记仇Jing。”
孔清晏低下头,没有说话,手指有些慌乱地解着李凤吉的衣裳,李凤吉眼珠黝黑,挑眉道:“你在朔戎可有心上人?”
“……没有。”孔清晏声线清亮,声音却显得有些沉闷,他磕磕绊绊地脱去了李凤吉的外衣和夹袍,又脱了外裤,只剩下中衣和亵裤,却没法再脱下去了,李凤吉居高临下,看着孔清晏露出的小天鹅般的玉白细颈,忽然伸出手,让孔清晏柔软乌黑的发梢被夹在指缝间,孔清晏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他的目光无措地落在李凤吉那骨节修长的手上,嘴唇因为用力紧抿而在脸颊上显出浅浅的酒窝,其实他也清楚自己的抗拒不过是本能的一点顽固罢了,起不到丝毫的作用,就好像一只乌gui一样,只要把坚硬的gui壳重重打碎,就只剩下里面软嫩无力的rou体,任人宰割,如今的自己再不是从前的自己了,眼前的李凤吉对自己有着绝对的权利,无论他想做什么,自己都只能任凭摆布。
想到这里,孔清晏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眼里的雾气迅速积聚,却还倔强地不肯落泪,咬住嘴唇仿佛赌气一般去解李凤吉的中衣,等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