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清晏也看见了身后跟着两个太监的李凤吉,立时脚步一顿,那双天然的细长眉毛蹙起,神情中透露出几分不爽,眼里也隐约闪过一丝忿忿之色,显然还是记仇的,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只不过记仇归记仇,李凤吉到底是他兄长的丈夫,也是他的表哥,孔清晏虽不情愿,也只能上前行了礼,干巴巴问好。
李凤吉看了看这个亮晶晶猫儿眼里写满了嫌弃的别扭小舅子,不禁一哂,他自然不会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便温言说了几句话,就看着孔清晏像是在躲什么叫人避之不及的吃人妖怪似的,匆匆带人一溜烟就跑了,转眼间就不见了影子。
李凤吉摇头失笑,被这个整天活力十足、Jing气神满满的小舅子弄得有些啼笑皆非,这会儿已是酉时,冬日昼短,天色已然渐渐暗了,沿途所见一干莺莺燕燕看到他过来,都知他性情,并不去通禀,只娇怯怯行礼,李凤吉也不理会,悠着步子一路进了屋,就有两个丫鬟上前替他脱了大氅,摘下皮手套。
屋里地龙烧得旺,十分暖和,这会儿外头渐暗,屋里已是点着了灯,燃起来没有烟气的粗大蜡烛用Jing巧的纱笼给罩着,散发出柔和明亮的光,几个原本坐在脚踏上做绣活儿的侍儿丫鬟都忙站起来行礼,李凤吉没瞧这些姿容俏丽的青春美人一眼,只看着炕上那个正将一把寒光凛冽的宝剑插回鞘中的修长丽影,笑道:“刚才碰见本王那小舅子了,阿容何时与那孩子亲近起来的?”
巫句容一双明眸看过来,眼里犹如星光汇聚,清丽飒爽,不可逼视,将手中宝剑递给炕边的侍儿,抬手有些慵懒地拢了拢鬓角微微松散的发丝,随口道:“这位十四殿下与我一样,平素喜欢舞枪弄棒,我们俩自然就有许多话可说了。”他一头浓密黑发梳成马尾,系上一根五彩线结的蝙蝠络,英姿焕发,除此之外脸上头上并无其他妆饰,是典型的家常闲散打扮,通身也未戴什么多余的金银珠玉首饰,唯有腕子上套着一对花纹古朴、玉质细腻的白玉莲花镯,身上穿了一件许多人都不敢穿的金线滚边极艳的胭脂色袄子,偏他穿着就能降服住,不显半点艳俗,只觉得丽色照人,此时灯光下,但见他墨染似的一头青丝,淡红的唇,雪白的肌肤,真真是仙姿玉貌,气度从容,实乃一等一的出挑美人,那旁边的填漆花小炕桌上放着一个瓜棱青瓶,里头插着一枝冷艳白梅,开得极好,却远不及他的容光。
李凤吉笑yinyin地看着自己的侍人,一歪身就在炕沿坐了,五指故意沿着桌面轻轻爬动,靠近了巫句容放在小炕桌上的手,然后轻触他玉色的指尖,巫句容顿时睫毛微微一颤,目视李凤吉,见李凤吉挑眉而笑,心知这人又在故意调情,便将手挪开了寸许,但李凤吉又紧跟着让手指作腿儿一般溜溜达达踱过去,巫句容见状,轻啐一声,刚要缩手,结果那只手掌却已似恶虎扑兔一般,一下子张开五指就牢牢罩住了巫句容的雪白柔荑,抓得紧紧的,同时就见李凤吉嘿嘿直笑,十分得意的模样,仿佛小孩子成功做了什么恶作剧似的,看得巫句容也忍不住笑了,只觉得自己这个丈夫有时候露出来的幼稚的一面,其实也挺可爱的。
李凤吉捏了捏巫句容纤长的手掌,随即展臂一揽,将巫句容抱进怀中,一只手朝身后一摆,示意屋里其他人都出去,这才柔声说道:“这些日子本王忙得很,有几天没见阿容了,真是想阿容了。”
巫句容听得心中一甜,眼底盈盈闪现出柔情,却又哼道:“才不信你的话,你这张嘴,惯会说些甜言蜜语,只怕对着谁都能说出口。”
李凤吉嘿嘿一笑,也不反驳,将巫句容细软的腰身一揽,右掌心在他背后沿着动人的曲线轻轻抚弄,道:“本王说的都是真心话,若不是想念阿容,本王又怎么会一回来就忙忙地赶来阿容这里,不去找别人?”
巫句容哼了一声,面色不变,但当李凤吉勾住他Jing巧的下巴轻轻托起时,他却还是顺着这股力道抬起了头,没有抗拒,被李凤吉的嘴牢牢吻住朱唇,又被打开牙关,吮住那柔滑的香舌,李凤吉乃是此道老手,将他抱在怀里不断摸ru爱抚,一边在他口中咂吸勾舔,吃着津ye,直吃得啾啾作响,弄得巫句容很快就鼻息咻咻,被吻得浑身火热。
“嗯……嗯唔……”巫句容被shi吻得浑身酥软,不觉就轻yin阵阵,两手下意识地揪住李凤吉的衣裳,一时间心醉神迷,通体如绵,脸上chao红亦是渐起,睫毛轻颤,李凤吉知他动情,松开他嫩滑的香舌,在他唇上轻轻啄着,笑道:“好阿容,莫急,你男人今日忙着公事,饭都没怎么正经吃,眼下肚里正空乏着哩,等咱们用过饭,本王再好好cao一cao阿容,不然饿着肚子腿软,怕是鸡巴也不持久,万一cao得阿容不舒爽怎么办?”
巫句容闻言,白牙轻咬朱唇,羞恼地狠瞪了李凤吉一眼,只恨不得把这色胚的嘴给堵上,奈何这会儿被亲得有些无力,只得啐了李凤吉一口,惹得李凤吉哈哈大笑,就叫人去厨房催着快些准备晚饭,自己则是吃了几块点心先垫垫肚子。
等到饭菜送上来,李凤吉看了看面前的菜色,用筷子点了点一个银葵小碟里装着烧鹿尾,对巫句容坏笑道:“阿容莫不是怕本王亏虚,要给本王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