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冬折从沉睡中清醒过来。
这时候的他眼睛酸痛,眼皮似乎都有些抬不起。浑身上下就像被车碾过似的,极为不适。特别是屁眼处,肿痛的感觉一阵一阵的,清楚地揭示着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
只是冬折仍旧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的师尊居然会干出下药上了自己的事。这么多年来他也算了解自己师尊的性子,光风霁月,清冷谪仙般的人物……怎么会这样,该不会是被夺舍了吧……
只是主角受会被夺舍吗?系统也不在,他也没个可以商量的人。
冬折不断胡思乱想着,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醒了吗?怎么不睁眼呢?”
平日里动听悦耳的声音在此刻的冬折听来宛若催命符。
他艰难地睁眼,神情复杂地望着身着一尘不染的雪白袍服,周身一如既往清冷克制的沈季昭身上。谁能想到这样姣姣如玉的人居然能那么疯狂,他冷白色的手指修长而优美,两指间正夹着一颗药丸。
看着这神似昨天吃的凝香丸,冬折的呼吸重了些。
他开口喊道:“师尊。”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就惊觉自己的声音竟然嘶哑的厉害,可想而知今日的战况有多激烈。
沈季昭蹙眉,眸子里闪过一丝忧色,他今天确实是冲动了,将小弟子折磨成这样,药在对方昏迷过后也如何都喂不进去,只能等对方清醒过来。
他捻起手中的药丸打算喂进少年的口中,却被对方僵硬的躲过,望着少年紧闭的粉唇以及对方那下意识的动作,沈季昭的手微顿。
“这是治愈身体的聚灵丸,不是昨天那种东西。”他缓缓开口,又道:“小折不听听我解释吗,就这么给我判死罪了?”
沈季昭说这些话倒不是想辩解什么,做了就是做了,他只是不想让小弟子难受着,又损害了身子。
冬折卷翘浓密的眼睫颤了颤,还是选择了相信多年相处的判断和对对方人品的信任。他张开嘴咽入药丸,又喝了口对方递过来的水。
透明清凉的水入喉,让干涸的喉咙好受了许多。有来不及进入口中的清水顺着嘴角滑入鬓中,那透明的ye体将粉唇染的晶亮,冬折没注意到沈季昭眼眸一瞬的微暗。
他吃过药丸之后,温和的灵气游走贯入四肢百骸,整个人的难受确实一扫而空,身子都变得清爽舒适了许多。
这让冬折对沈季昭的信任又恢复了那么一点点,他转过头来安静的望着对方,睁大眼眸乖软地等着解释。
沈季昭领会了他眼中的含义,开口解释道:“那药名为凝香丸,是我在药事堂拿的……”
还没等沈季昭说完,冬折就从自己身上闻到了一股清甜的香气,他撩起衣袖将手抬至鼻尖嗅了嗅,这时候沈季昭也解释的差不多了,冬折大概差不多知道了整件事的过程,他咬牙切齿道:“我身上这股香味该不会也是那劳什子凝香丸的作用吧?!”
沈季昭轻轻点头,道:“应当是了。”
冬折一拍桌子,怒道:“气死我了!男人身上染了香水味,还爷不爷们了!可恶啊,我得找他拿解药!”
身体眼看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他说完之后就从床上下来,打算往药事堂去,却被沈季昭拦下。
“现在已是半夜三更,药事堂的人包括洛长老都睡了,现在小折去大张旗鼓将他们叫起来,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吗?”
听完沈季昭的一番话,冬折脸涨红了一瞬,只得放弃。
半响,他想到了一件事,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小声道:“师尊为什么不在药效发作时将我直接送去洛长老那里,而是……”他声音越说越小,想到今天的疯狂,那莹白如玉的耳垂也染上红意。
沈季昭喉结滚动,轻笑一声:“因为不想小折那么漂亮的样子被别人看见,师尊会不悦、会嫉妒。”
赤裸裸的占有欲让冬折瞪圆了双眼,他踉跄着后退两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为什么师尊如今会对他有这样的想法。
“我也说不清,喜欢从来都不需要任何有逻辑的理由。”沈季昭凝视着冬折的眼眸,一字一句认真道。
冬折惊讶地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将心里的话问了出来,对方那双狭长的黑眸里映出的不再是高山之巅的冷雪,而是另外一种火热的情绪,认真的灼的他心慌。
他慌乱的移开双眸,不知所措道:“可是我们是师徒关系啊,这算是……算是乱lun吧!”
望着少年紧张的手无处安放,双眼乱瞟就是不敢看着自己,说的话也有些口不择言,沈季昭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将少年拥入怀中。
被突然起来的清冷之气裹住,冬折周身全是沈季昭的气息,雪山上的清寒气味不断钻入他的鼻翼,占据他的大脑。
耳边传入那淙淙清泉般的声音:“那就不做师徒,做道侣。”
一句话劈开了冬折思想的混沌,如晴天霹雳般将他劈的外焦里嫩。
“你说什么,道侣?!”他惊叫。
怨不得他反应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