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耳光响的清脆又醒耳,在场的人或是嘲笑或是冷漠,没人会去在乎洛小飞的感受,这是洛小飞喝的第四瓶酒,挨的第二个耳光。
只是第二个耳光而已,洛小飞唇内口腔的rou已经被打烂了,血ye混着酒ye在翻滚然后随着喉结跳动不断的灌入肠胃之中,辛辣的酒无情的冲刷内壁的伤口,很疼,很辣,洛小飞忍了,只要熬过今晚他洛小飞还是他以前的洛小飞,无非不过是失去一个主顾而已,根本无伤大雅。
他淡然自若,不作表态,就好像这一巴掌根本不是打在他脸上似的,其实这样在这样浑浊的世界里游走,多多少少要吃点皮rou苦,初来乍到时的洛小飞胆怯的同时又不知天高地厚,挨打在最初的那头两年根本是家常便饭。
回顾过往,能有今天的日子除了洛小飞起初能放得开自己,更是因为KK酒吧老板的牵线引路,即使这条路泥泞不堪,但是对于洛小飞来说就是一条救命的路。
时间在沉寂中走过,一瓶酒接着一瓶酒,洛小飞强忍着吐意,脸部都完全扭曲了才没吐出来,他捂着嘴瞪着血红的双眼看向孙耀天,孙耀天知道,洛小飞已经是极限。
他恶,却也有度。
“滚——!”一声下,洛小飞如过街老鼠窜门而出,直奔门外,顾不得去找洗手间,站在门外的花坛就狂吐不止。
反胃的酒水让人作呕,吐到天昏地暗间眼底发黑,洛小飞撑着墙面,声音沙哑轻yin低声的说:“自找的。”
他以为到此结束。
不过转身走了没十分钟,一群人不知何时尾随在他身后,洛小飞没逃,他就知道孙耀天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他向来是说到做到的人,酒他喝完了,孙耀天碍于面子不能拿他怎么样,但是不代表他私底下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他。
挨最毒的打,吃最痛的苦。
人散,人尽。
洛小飞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缩在巷口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很疼,身体很疼,不知道是不是哪根骨头断了,想站起来但是疼的让他根本不能动,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洛小飞恍惚之间觉得可笑又可悲,全身无力的倒在地上,双手双腿大开,太累了,心累,身累。
在这虽然不算人命关天的时刻,他居然不知道找谁比较好,或者应该说……根本没能依靠的人,唯一的那个人只有蒋文,而现在他和蒋文之间仅仅一夜之间就产生了一道无法逾越的洪湖冰川。
江元赶到的时候洛小飞靠着意志力居然没有昏睡过去。
“怎么回事?什么人对你这样动手的?报警了吗?”江元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的眼里洛小飞一直都是神采奕奕的模样,这样的落魄就好像一触即死的玩偶让他甚至不知道怎么援救才好。
“没事,都过去了,你开车来的吧?送我去医院。”
“能动吗?”
“动不了,不然我也不会叫你了,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找谁好。”
“我们算是朋友,没必要说这么见外的话。”
“哈哈,真好,你像我哥哥一样。”
江元小心翼翼的抱起洛小飞,脚程不快,他怕跑的太快颠簸过大会让洛小飞受不了,语言上未曾停止去分散洛小飞的注意力,“你有哥哥吗?”
洛小飞靠在江元的怀里,有气无力,额头上还挂着未干涸的血迹,“嗯,有个哥哥,他很优秀,他是律师。”
江元一脸诧异,“我以前也是学律师的,不过因为很多原因现在没有做老本行。”
“是吗?那真巧。”
“那你哥哥呢?”
“不见了。”
“不见了?”江元脚步直接停顿而止,低头看向洛小飞,“什么意思?”
洛小飞看着江元,“就是他突然有一天不见了,联系不上,也没回家,已经很多年了。”
江元面色沉着,最忌笑道:“那你想他吗?”继续往前走……
“想啊,哥哥对我很好,我哥哥叫洛小龙,我妹妹叫洛小云。爸爸说虽然土了点,大概的意思就是龙在云层上飞舞的意思,哥哥是龙,代表一切,我代表飞,妹妹代表云。但是哥哥不见了,就剩下空白的我和云层了。”
打开车门,江元把洛小飞轻轻的放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好了,别说那么多话,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洛小飞点了点头,闭上眼靠在椅背上,是真的累,全身上下都疼的厉害,最疼的地方是后脑勺,硬生生的挨了一棒子,不疼才有鬼。
医生做了一通的检查,一脸震惊诧异的看着洛小飞,“你,不疼?”
洛小飞看上去太淡定,就好像完全不疼的样子,洛小飞摇头,“不,很疼。”
医生一脸了然的点了点头,立刻说:“你肋骨断了,你居然还能这样不喊不叫的,就昨天一个人只是脚扭伤又哭又叫的,你居然能这么淡定,很厉害。需要手术,好在之后你没乱动,内脏目前来看没有问题。”
“要手术?”一直在旁边听着的江元一脸震惊,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