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景佑一进来,玉郡立即放下茶盏,紧张地上下打量。
皇后娘娘当然看到了玉郡的神态,捏着帕子遮着嘴角笑,旁边的嬷嬷也低头笑了。
不过这罚站对景佑来说不过小菜一碟,小时候调皮,被罚站的次数数不胜数,早就习惯了。
景佑进来给了玉郡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正经地向皇后娘娘行了一礼,这是已经知错的表现。
皇后娘娘睨了一眼,笑骂道:“你这泼猴,都当父亲的人了,还是这么任性乱来,再这样我就让你父皇亲自下旨罚你。”
景佑连连拱手道自己知错。
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事,但在座的几人早已心知肚明。
坐在上面的玉郡抿了抿唇,眉间微蹙,心里很内疚,毕竟细究起来是自己主动,错在于自己,后来肚子痛其实没什么事,自己一时没忍住才让事情闹大了,牵连了鹤郎受罚。
景佑一见玉郡神情就知道玉郡心里在想什么,几步上前和玉郡坐在一起,拍了拍玉郡的手,表示自己没事,然后拿着小银锤敲核桃给玉郡剥核桃吃。
皇后娘娘转过头表示没眼看。
皇后娘娘其实也没多生气,毕竟是小两口的房中事,做娘的也不好多管,而且年纪轻轻的两人年轻气盛,也能理解,主要是昨晚还好没出什么问题,不然都不好跟丞相府里交代。昨晚的事肯定瞒不住,皇后娘娘率先一步罚了景佑从另一层面讲也是让丞相府里安心。
两人留下来用了午饭后才出了宫。
玉郡一直心里内疚,心里记着事,这下出了宫,在马车上就想向景佑道歉。
话还没出口,景佑就按住了玉郡微张的唇,然后将玉郡小心翼翼搂进怀里,神色如常,安抚道:“这并不是娇娇的错,娇娇并不需要感到内疚。”
摸了摸玉郡高耸的肚子,继续道:“如果实在感到不好意思,等小崽子出来后可要好好补偿我!”
景佑这样一说,玉郡娇睨了一眼,锤了把景佑的肩,咬着唇不说话了。
自从这事后,嬷嬷看得更紧了,两人也老老实实分了被子睡,毕竟玉郡肚子太大了,夜里需要帮忙翻身。
日子也过得飞快,转眼玉郡生产期到了。
原本玉郡还有些紧张,这是第一次生产,自然很怕,但看到景佑的样子,玉郡顿时感觉也不怕了。
在快到生产期前,景佑专门拉着嬷嬷和太医好好恶补了一下孕夫生产的事项,也不知道是不是嬷嬷那句“这生孩子是在鬼门关里走一趟呢”吓着景佑了,景佑就一直围着玉郡身边转悠,平时还摸摸肚子,偷香一下,现在站在玉郡旁边都不敢动。
玉郡抬个手,或者动下身子都让景佑紧张不已,旁边丫鬟和嬷嬷都看得稀奇,低着头掩着笑。
这天,吃完午饭,景佑扶着玉郡在院子里散步,才走了半圈,玉郡就感到肚子往下坠,一阵的一阵的疼,刚开始玉郡还以为是胎动,后来甚至感觉裤子有些shi了。
一把抓住景佑的袖子,猛吸口气,颤着声说:“我...我疼...要..要...唔!”
景佑一愣,脑袋空白了那么一瞬,还好嬷嬷反应快,厉声喊道:“快!王爷!将王妃抱到房间里!”然后一串的的吩咐交代下去。
景佑反应过来,咬了咬舌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一把抱起玉郡大步往房间里走去,小心将玉郡放在铺好的床上。
表面上倒是镇静,但放下掩藏在袖子里的手在微微颤抖。
嬷嬷仔仔细细洗了几遍手,利索地脱了玉郡,探手一摸,下身才微微开了个小口,还早得很呢。
嬷嬷一琢磨,让景佑将玉郡扶起来,劝道:“xue口还没开,王爷先扶着王妃在屋子走一走,慢慢走就行,多走几步,生产顺利些。”
玉郡额头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但听了嬷嬷的话还是咬牙在景佑和嬷嬷的搀扶下下了床,其实下面没有穿裤子,但这个时候也顾不了什么了,还好现在是初秋,天气不冷不热,门窗一关,即使光着腿也不太冷。
景佑和一个丫鬟扶着玉郡在屋子慢慢走,走几步停一下让玉郡歇歇气,嬷嬷就吩咐厨房里煮鸡丝面,用的老母鸡,里面放人参,生孩子很耗费体力,等会儿吃了面才好用力。
走了这么几圈后,羊水顺着大腿往下滑,地上淅淅沥沥都有水渍,玉郡痛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景佑抱起玉郡,重新放回床上,手上shi漉漉的,景佑的手微微颤抖,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伸到丫鬟端过来的铜盆里洗手,将手洗了好几遍,搽干净了,才坐到床边,握住玉郡的手,无声地给玉郡支撑的力量。
因为产道不同,玉郡不能像一般女子一样平躺在床上,有可能会压迫产道,难以让孕囊中的胎儿出来,只有将玉郡从背部到尾椎骨都用被褥和枕头抬起来,形成一个靠着的姿势,tun部是悬空的。
玉郡双腿分开,腿上搭着一条薄毯,而产婆就将手伸进去摸产道,现在开了三指,还要有一会儿。
丫鬟端来鸡丝面,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