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扎破了雙唇,鮮血沿著唇紋浸開,凝成血珠滴落地面。
將成千上百萬的惡魔與人類踐踏於腳底的性虐魔王如今正像一塊正在濿乾的滷rou一樣被吊在空中,粗糙的麻繩勒住他的口,向後交叉,粗暴地綑綁他的頸子、手腕、軀幹、雙腿,銳利的纖維將他的身體劃出不少紅痕,脆弱的口腔更是已經被刮出了鮮血。
太大意了。
雖說是涉足性虐圈未深的小女孩,竟很快就能看出房間機關的使用方式,將他五花大綁吊上天花板。儘管他早就知道亞萊蒂·艾凡西斯練過格鬥技,但能在沒有任何教學的情況下單獨將身高一米八的男性用機關倒吊起來,他還是暗自佩服少女的智力和腕力。
「窩嘿唔欸,欸欸物汪嗯盎窩欸唔」嘴中咬著粗麻繩的他試圖說話,卻只是徒增更多傷口,唾ye混著血汩汩流出,沿著下巴滴落地面,像極了管不住口水的大型犬。
「閉嘴。」亞萊蒂冷冷命令,拉緊了手裡的麻繩,在維爾連斯的手腕處打了個死結。
「唔唔唔嗯椰阿使椰」
少年試圖扭動手腕掙扎,似乎是想抗議什麼,但亞萊蒂並不理睬。
黑暗迎面蒙來,少女用黑布綁住了他的眼。
蒙眼PLAY,真是充滿情趣的調教方式。維爾連斯心裡想著,既是期待又是不以為然,黑暗玩法是給怕黑的人類用的,在黑暗中生長的魔王從不畏懼視線的剝奪。
他的呼吸已變得很急促,勒緊的麻繩對他的血管造成了壓迫感,他的血ye流速變快,臉色慢慢紅了起來,努力起伏的胸口被麻繩緊縛,每一次呼吸,繩子彷彿就將他勒得更緊,粗糙的纖維將他脆弱的肌膚刮得難受,渾身又疼又癢。
但主人終於親手調教他了,這是值得慶祝的一刻,他終於與創世的魔皇正式進入調教與被調教的關係。維爾連斯放棄了對死結的抗議,努力不再去想麻繩的纏繞技術之爛和毫無美感的繩結綁法,心裡逐漸期待起接下來的受虐行程。
然而,亞萊蒂將他放置了半晌,沒有動作。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期待逐漸轉為焦慮,空氣越是靜謐,彷彿就越放大了傷口的疼痛,他可以看見自己和血的唾ye已在地上滴成一灘小水漥,汗水沁出他的肌膚,溼潤了麻繩,卻讓粗糙的纖維感覺更加螫癢,他的手指和腳趾開始失去知覺了,維爾連斯感到血ye正在倒流進腦袋,這讓他意識開始有點恍惚,他不確定亞萊蒂是不是故意將他的下半身吊得比上半身高,若真是如此,她還真是天生的可怕虐待狂。
模模糊糊中,他聽見腳步聲,不知道亞萊蒂是不是已經走了,要是自己被放置在這裡,憑這副脆弱的人類rou體,大概撐不到明天晚上就成冰冷的屍體了。
腹部的熱度逐漸湧上,維爾連斯查覺到了異樣。
他在發抖。
必定是因為感嘆於創世主的魄力吧,畢竟這是相隔七千年的調教,他這樣想著,隱約意識到這些想法有股說服的味道,但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可能性?身為魔王的他不可能會發抖。
突然,異樣的氣味傳入了他的鼻腔中,維爾連斯瞪大了雙眼。
香菸的味道。
他連忙抬起頭,但視線被遮蔽的狀態下他什麼也看不見。
是誰?
亞萊蒂會吸菸嗎?
她把其他魔王叫來了?把那群怪物帶來這麼脆弱的他面前?
「捂恩?」
他緊張地呼喚,但少女並沒有回應,他甚至聽不見任何聲音。漆黑之中他只能聞到香菸的氣味,他討厭那個氣味,不,他不討厭,那沒有讓他討厭的價值,沒有
鏘!嚓嚓嚓嚓
金屬的聲音刺激他的耳膜,才因熱度而放大的毛孔又瞬間收縮。
像是什麼金屬物體在地面上拖行的聲音,那種聲音令他頭皮發麻,維爾連斯慌忙試著扭動手腕,麻繩卻緊得不為所動。
這是在開什麼玩笑?
是惡作劇?還是幻覺?
「捂恩!」
他含糊地試圖出聲呼喚主人,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四周安靜得只剩那種金屬的嚓嚓聲,彷彿少女已經不在房裡了。冰冷的物體碰觸到了他的身體,維爾連斯瞬間屏息。
是刀子。
他不會認錯那種觸感。
是亞萊蒂?或不是她?對性虐知識猶如初生之犢的她怎會拿刀子刮他?
「呼呼呼呼」
紫髮少年顫抖地笑了起來,冷汗爬滿了他的臉龐。
「捂恩移物軮玩我?」他含糊不清地說,麻繩刺得他滿嘴鮮血,混著唾ye滴落地面,「我我菸恩移窩翁我摁勿喂!」
維爾連斯瞬間打住了話。
銳利的刀身正在觸碰他的傷疤。
而且,是他臉上那一道最明顯的傷疤。
『求饒啊,死小鬼』
霎時,那低沉可怖的嗓音彷彿在耳畔響起,一股熱流從腹部直竄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