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女主的家族历史起源,一共四章,是历史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不会再影响正文剧情,不喜欢可以略过]
一个王朝灭亡的标志是什么?
领土的丧失、民族的沦丧、文化的崩塌…很多都可以作为答案,我觉得,最可悲的,莫过于王国之主的死亡,当这个王朝不再出现具有领袖Jing神的灵魂时,它就死去了。
埃及与罗马的血脉诞生在公元前四十七年的六月,埃及的情人,罗马的恺撒,像一个焦急的孩子,在女法老的寝殿前来回踱步。
侍女与医官们不断进出,始终没有人带来确定的消息,女法老是否平安?
爱情本应被排除在年过五十的统帅的理智之外,除非他遇见的是尼罗河的女王,她富有生机的身体是生命的河流,流淌着蜂蜜与牛nai,她超乎寻常的勇气是葡萄的枝叶,缠绕在所有的理智与决断之上,当他打开裹住她的毛毯那一刻,他们就注定属于彼此。
所以恺撒在看到那个男孩,属于他和克里奥佩特拉的漂亮孩子的时候,喜悦的情感冲淡了所有的理智,不顾手下将领们的劝阻,他举起了他们的孩子,他承认这个孩子,所以罗马必须承认他的孩子。
恺撒里昂!
年幼的王子,有着来自母亲的美貌,每一个来拜访女法老的使者都会由衷地称赞恺撒里昂——真是一个漂亮的孩子。
恺撒里昂,作为恺撒唯一在世的孩子,十分受恺撒的喜爱,因为政治,恺撒必须返回罗马,时间一长,罗马的统帅终于忍受不住对女法老母子的思念,要将女法老接至罗马,而克里奥佩特拉也想趁此机会,为儿子的继承人身份正名。
她穿上黄金制成的衣服,牵着恺撒里昂的手,坐在高台之上,光明正大进入罗马城,走到恺撒面前,而恺撒的合法妻子,罗马人眼中称得上美丽的卡尔普尼亚,在埃及的女法老面前,不过是明月身畔可以忽略不计的星光。
恺撒里昂好奇地打量着罗马城,这是他父亲的国家,也是他将为王的地方。
至少他的母亲是这么说的。
恺撒里昂和母亲住在第伯树对岸的父亲的私人宅邸,克里奥佩特拉很少带恺撒里昂一起出门,因为一部分的罗马人对恺撒的埃及情人以及他们所生的孩子心怀恶意,他们不肯接受英明的恺撒被一个外族女人勾去魂魄的事实,也不肯接受他们的孩子成为罗马的继承人。
卡尔普尼亚经常来看望恺撒里昂,通常她会避开克里奥佩特拉——这位抢夺她丈夫的女王,光彩夺目之下隐藏着滔天的野心与权欲,而恺撒里昂不同,他是个可爱的孩子,聪明又活泼,未曾生育的卡尔普尼亚将自己的母爱全部赠予了恺撒里昂,不管他的生母是什么人。
克里奥佩特拉默许了卡尔普尼亚对于恺撒里昂的照顾,她受邀至罗马后,一直忙于陪伴恺撒,在众多将军官员之间周旋,为自己在罗马闯出一席之地,生活上难免怠慢了她的孩子。
罗马对于女法老母子的质疑越来越多,恺撒便在罗马建造了一座祭祀其尤利乌斯族系祖先的维纳斯的神庙,把克里奥佩特拉的黄金塑像竖立在女神之旁。
质疑虽没有中断,声势到底小了下去,谁也不想公开与恺撒为敌。
恺撒里昂就在父母的保护下度过了无忧无虑的一年,父亲培养他对于剑的喜爱,母亲又是最好的全科老师,如果照着这个轨迹成长下去,他成为罗马与埃及之王不是没有可能。
意外永远比明天来的更快。
恺撒遇刺!
新的秩序即将建立起来。
“我们为什么要离开,母亲?”恺撒里昂被拥在克里奥佩特拉怀中,他紫色的眼眸像七月的夜一样华丽。
“离开是为了更伟大的回归。”女法老的脸颊比初至罗马时还要瘦削,冰冷的眼神与过分挺拔的鼻子透出一种残酷的美感,恺撒的死让她备受打击,却无法令她意志消沉。
“父亲不和我们一起吗?”恺撒里昂问,他好几天没有看见父亲了,一向疼爱他的卡尔普尼亚夫人也不肯告诉他父亲去了哪里。
“软弱与恐惧带走了他,恺撒里昂。”克里奥佩特拉难得叹了口气。“在做出正确的决定之前,他就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他死了吗?”恺撒里昂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见过母亲处决叛徒与奴隶,他们临死前挣扎间流出的血,会浸透宫殿前的地砖花纹,最后被水洗净,等待着再一次鲜血的洗礼。
父亲的血也流淌在城里的某座宫殿前吗?
“是的。”克里奥佩特拉冷静地回答,仿佛在谈论的不是她的恋人与情人,而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家伙。
父亲的鲜血也是为了母亲而流吗?
“是你杀了他吗?”他的鼻子酸酸的,眼泪正蕴在眼眶里,他看见母亲恍惚的神情,她的眼睛里,好像也有水光划过。
“我想是的。”
埃及的王宫里,恺撒里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