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薏在医院走廊追上了沈绥,沈绥惊讶地看着她赤裸的脚踝,稳住了她站不稳的身体。
江薏依旧眼前发黑,她只能紧紧拽着沈绥的袖子,不让他走。
你是不是又要回云南了?江薏可怜兮兮地问。
沈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走到病房门口,又把她放下。
我今天还不走。沈绥模棱两可道。
这会儿医院走廊上已经没什么人,只有不远处护士站有些微弱的灯光。
江薏大胆踮起脚,圈住了沈绥的脖子,沈绥瞥了一眼屋内,摩挲了下江薏的手腕。
好了。快回去吧。再待一会儿季总要出来杀了我了。沈绥苦笑道。
她不会的。江薏闷在他怀里说道。
沈绥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先休息。好吗?
江薏只得放开了他:那你明天还会来看我吗?
明天,看情况吧。沈绥心道,也许过了明天我连见都难见你了。
江薏委屈至极:你是不是怪我把你的车撞坏了
想什么呢。沈绥失笑,送给你就是你的。你想怎么样都行。沈绥理了理她的碎发又补充道:不过最近别开车了。
其实江薏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
她不说沈绥也猜到大半:先回去吧,脚不冷嘛?
江薏恋恋不舍地打开门走了进去。
沈绥随后离开了。
从找回女儿开始,这还是杨母第一次见到江薏叛逆的一面。
江薏给她的印象从来都是乖巧谨慎的,也不知是不是和沈绥在一起被教坏了。
杨母看到江薏回来,故意没有和她说话。
江薏坐回病床上,看着仍在渗血的手背发呆。
杨母给她倒了杯热水,冷然问道:你和沈家的老五是什么关系?
江薏接过热水,沉默了会儿回说:前男友。
杨母顿时血压有点高:你怎么能和他他比你大那么多岁!
江薏没说话。
这也就罢了。杨母继续历数沈绥的风流,你知不知道他的底细!和他玩,几条命都不够你丢!
江薏不知该如何替沈绥辩驳,她这次车祸可不是因为沈绥。
还有那个沈寒之。杨母继续说道,是不是也是他们家的?他是不是也喜欢你。哎呀,你这让我怎么说才好,你和一对叔侄纠缠不清,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江薏思忖了下,还是说出了实情:其实沈寒之算是绥哥的儿子。
什么?杨母惊恐地瞪大了眼,他他不是没结过婚吗?
嗯江薏也不知怎么解释了,不过他们俩没有生活在一起,沈寒之和他妈妈在一起。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杨母难免有些崩溃了。
江薏低下头,莫名觉得有些对不起杨父杨母。
杨母很快意识到自己有些严厉,毕竟还是亏欠这个女儿太多,才弄得她要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
轻易掉进沈绥这种欢场老手的陷阱。
好了囡囡。杨母搂着江薏宽慰道,横竖你现在也和他分开了,他们家的事与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了。那个沈寒之你也不要来往了。
江薏点点头,她求之不得。
至于沈绥,你爸会去处理的。杨母继续说道,那辆车是他给你买的吧?
嗯。江薏如实答道,不过绥哥他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好好。我们不说他们了。杨母漫不经心地安慰道,她知道江薏走出来需要一段时间,回头等你身体好了,在学府街给你买个小公寓好不好?别住在酒店里了。
江薏有些不好意思,如此厚禄,她何德何能。
不用了妈江薏艰难地喊出了那个字。
杨母愣了愣,眼眶很快shi润了:这是你第一次唉,不说这些了。你好好休息。我叫护士来给你扎针。
江薏看着杨母走出病房,躺回病床上,不知在想着什么。
沈寒之看过景真以后,打车回了学校。
景真的父母还没到,估计明天他还要去医院一趟。他熬了一夜,回到寝室刚要睡下,竟接到了沈绥的电话。
这是沈绥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喂。沈寒之心里有种莫名的酸楚。
下来一趟,我在你宿舍楼下。沈绥开门见山道。
沈寒之挂上电话,对着床板狠狠捶了几下。还是穿好外套走了下去。
沈绥的车并不很高调,甚至还不如他送给江薏那辆打眼。沈寒之坐进去,莫名就感到一阵压抑。
车里烟雾缭绕,想必沈绥已经在这儿待了一会儿了。
什么事。沈寒之对他也没有好脸色。
那个叫景真的女孩儿,跟你是什么关系?沈绥灭了刚抽上的这支烟,皱眉问道。
同学。沈寒之撒谎道。
同学?沈绥不屑地笑了,你连这个都不敢承认?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