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府里的下人已经开始陆陆续续起床,在院子里打扫的打扫,提着水桶擦窗台的擦窗台。奴儿打着哈欠端着一盆水出来,没留神跟一个急匆匆走过来的小厮撞上了,铜盆落地,发出一阵哐啷的声响,洗脸水洒了一地,溅得奴儿鞋子和裙摆上到处都是,她一边往后躲一边低骂:要死啊你?走路不长眼!
对不住对不住小厮连忙鞠躬赔礼道歉,一边伸手将地上的盆捡了起来。
奴儿低头看了看自己shi了大半的裙子和绣花鞋,恼怒地抬头,眼前站着一个青衣的高挑少年,看上去约摸十六七岁的年纪,端得是一副好长相,一双乌黑的眸子澄黑而勾人,望过来时让人心口一窒。
奴儿满腔怒火瞬间消失无踪,隐隐为自己刚刚的口出恶言后悔不迭。
对不住。对方再次道歉。
没,没关系。奴儿眼睛不敢看人家,踌躇了一下,从他手上接过铜盆,走到外面将剩下的一点水倒了,有些扭捏地回屋去了。
姐姐,咱们院子又进了新人吗?奴儿状似无意地提起,一边拿帕子擦桌子,一边有意无意地往外边张望。
玲兰顺着她的目光往外面看了一眼,从茶罐里舀了一匙茶叶出来放进茶壶,提起炉子上的开水冲泡。
没有啊,咱们院子没进新人。现在院子里下人已经足够多了,就一个当家主母需要伺候,几位爷平时都不在院子里,他们这些下人整天都闲得没事干。
原来不是新来的小厮吗?奴儿心里一阵失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他。
过了几天,奴儿又再次见到了那个少年,对方依旧一身青衣,却干净整洁,如同一颗挺拔秀逸的翠竹,瞬间俘获少女心神。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胳膊被人轻轻撞了一下,奴儿回过头,见玲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旁边,正顺着她的目光往内望。
那是谁?奴儿努了努嘴。
玲兰蹙眉看了一会儿,不确定的回答:应该是外面的管事吧。
这么年轻的管事吗?又年轻又俊,不知道将来哪个姑娘有福嫁给他。
玲兰看周围了一眼,低声道:孙管事找你。
奴儿回头,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不去。
玲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里面的少年,心中恍然。
过得片刻,传话的小丫头再来问,玲兰便替她打发了。
入夜,院子里安安静静,奴儿左手挎着装换洗衣服的篮子,右手提着一盏风灯,踏着石子铺成的小路往温汤室走去。
推开温汤室的木门,将里面的灯一盏盏点上,温暖明亮的光线照耀整个室内,氤氲的热汽驱散了外面带来的寒意。
奴儿将篮子放在石台上,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穿上自己带来的木屐走到池边,脱了鞋迈入水中。
温热的泉水从小腿一点点往上,奴儿走到中央的深水区坐下,感受着温热的泉水将她包裹,浑身的疲乏被一点点带走,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松乏惬意。
泡到额头微微冒汗,奴儿才从水中起身,拿干净的布擦干身子,正要穿衣服,吱呀一声,门突然被推开。
以下是繁体版:
天剛蒙蒙亮,府裏的下人已經開始陸陸續續起床,在院子裏打掃的打掃,提著水桶擦窗台的擦窗台。奴兒打著哈欠端著一盆水出來,沒留神跟一個急匆匆走過來的小廝撞上了,銅盆落地,發出一陣哐啷的聲響,洗臉水灑了一地,濺得奴兒鞋子和裙擺上到處都是,她一邊往後躲一邊低罵:要死啊你?走路不長眼!
對不住對不住小廝連忙鞠躬賠禮道歉,一邊伸手將地上的盆撿了起來。
奴兒低頭看了看自己濕了大半的裙子和繡花鞋,惱怒地抬頭,眼前站著一個青衣的高挑少年,看上去約摸十六七歲的年紀,端得是一副好長相,一雙烏黑的眸子澄黑而勾人,望過來時讓人心口一窒。
奴兒滿腔怒火瞬間消失無蹤,隱隱為自己剛剛的口出惡言後悔不迭。
對不住。對方再次道歉。
沒,沒關係。奴兒眼睛不敢看人家,躊躇了一下,從他手上接過銅盆,走到外麵將剩下的一點水倒了,有些扭捏地回屋去了。
姐姐,咱們院子又進了新人嗎?奴兒狀似無意地提起,一邊拿帕子擦桌子,一邊有意無意地往外邊張望。
玲蘭順著她的目光往外麵看了一眼,從茶罐裏舀了一匙茶葉出來放進茶壺,提起爐子上的開水衝泡。
沒有啊,咱們院子沒進新人。現在院子裏下人已經足夠多了,就一個當家主母需要伺候,幾位爺平時都不在院子裏,他們這些下人整天都閑得沒事幹。
原來不是新來的小廝嗎?奴兒心裏一陣失落,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見他。
過了幾天,奴兒又再次見到了那個少年,對方依舊一身青衣,卻幹淨整潔,如同一顆挺拔秀逸的翠竹,瞬間俘獲少女心神。
看什麽呢,這麽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