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沉香还想要说些什么,她撑着跪在地上,还是晕了过去。而谢子晦也没说两句话也晕了过去。玉临月拍了拍袖口无色无味的香粉,刚才她就吃了解药,本想是迷晕谢子晦的,没想到还送了个人。
她还担心习武之人对这的抵抗力大,故意离她近了许多,又让她吸入香粉,总算是没有白费。玉临月回到谢子晦的房中换了谢子晦的衣服,梳好了头,她较男子娇小的身子穿谢子晦的衣服十分适合,她又拿了谢子晦的令牌以防万一。
她很快就顺着昨日所记的路线来到了偏僻的后厨,她深吸一口气,穿越狭小的狗洞终于到了外面。她终于逃出来了。玉临月买了匹马,撒欢似的一路向前朝着不辩的寺庙而去。
慕容衡正在太子宫中收到玉临月逃出谢府的消息笑道,这谢子商到底小看她了。暗卫不知道这太子到底是在怪罪谢子商看护不利还是在怪自己没有拦住她。
可这太子又说过只暗中观察记录她的言行就行了。主上,是否要属下将她带回谢府,我们的人还跟着她。暗卫试探的问道。
不必了,将人都撤回来吧。慕容衡道,她如今对我们的大事不如从前那般有价值。咳咳。唱歌最好听的画眉鸟,也不能整天待在笼中。
慕容衡将面前的金笼子打开,笼中的画眉窜出到半空之中。倏尔,又蹭到金笼的边上,左右不停的噗嗤,围绕着笼边旋转,用喙去啄Jing致的食物。
鸟为食亡,即使将它放出去,这食饵在此,她迟早会回来了。慕容衡道,我对它倒也是不差。
可是它终究不是我曾追逐的那只鸟,我是看在我喜欢的那只鸟的份上才饶过它一命,也愿意把它放回山里。我也饶了她吃了我捕鸟的诱饵,导致没有捉到我喜欢的那只鸟的罪过。
慕容衡又打开了那副画像,只见画中的女人于红芙和玉冷环是如此的相似。愚人在于皮相尔。慕容衡说罢将画像卷起在蜡烛上点燃烧掉,看来要在五月前重画一幅,。
她不知该怎么诉说她的心情,此刻对未来,对自己,对命运的的惶恐不安都交织在一起压满她的心头。
她尝试接受这个世界,但是她发现自己是做不到了的。她无法割舍自己的过去,她的世界,她的父母,她的朋友。她对这个世界没有感情。
她本就是个冷漠的人,此刻,她的感情仿佛冻结。她该对谁流露出喜欢呢?连对自己处于此处悲哀场景的眼泪,竟也流不出一滴。
上山的路是如此的崎岖而艰难,她每走一步都极其的费劲。她不明白自己也不懂为什么回到如此境地?
她不懂穿越前辈们是如何快的适应穿越过程并且适应穿越生活的。她回想起这些,这一幕幕为何对她来说是如此的艰难。她不由自主的恶心起来,干呕着。
玉临月就这样到达了山顶,她看着那寺庙,突然间恍如隔世。庙里的香火是如此的旺盛,她想佛陀真的能够解她的困惑,指点她的迷津吗?
她在想,做和尚的不辩会有他自己的迷惑吗?他解开他的迷惑了吗?那些熙熙攘攘的烧香拜佛的人,是真的能解惑还在寻求心里的安慰呢?
她这样想着,内心仿佛没有那么难受了,但是心中的郁结还是难抒,她不是他们,他们也不是她。别人的苦难在她眼中不值一提,她的苦难在自己眼中却是要将她压垮。
她的头又开始发晕,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不辩。她径直朝着禅房而去。
看守的沙弥要拦住她,她却听不进去任何话了,像囚笼里的鸟儿一样冲破障碍向前飞去。然而她的眼皮一搭,便沉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她难以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被人拦腰抱着,急促的跑着,这个胸膛是多么的令自己觉得温暖和安心。她可以听见这空山的鸟鸣,如此的清幽和空灵,在此,久违的安宁。
玉临月闻着檀香的气味缓缓睁眼,如她所愿,不辩穿着端庄的袈裟在床前看经书端坐着。她起身来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晕倒?
两人对视,玉临月觉得他的目光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Yin翳。不辩道,你的灵魂和身体不相融合。若不尽力医治,要命不久矣。
玉临月的脸色微暗,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出问题却没想到竟然危机性命,她还没回家却要死在这里了。不辩,我该如何医治,我还能活多久?她眉目切切的看向他。
玉临月一瞬间觉得自己有些卑鄙,这个医学环境救命又岂会容易呢?她却是想利用他的感情让他为自己付出。可是,她不想死啊。若她活着,会尽自己的努力补偿他。
你这次在寺中能待多久?你的丈夫多久来接你回去?
玉临月微惊他何时知道自己成亲了,她急忙一把抱住不辩,哭着解释道,我成婚是受父母逼迫身不由己。从我下山开始,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不辩,我已经没了家了,我此番历经艰险才逃出来来见你,便是想同你私奔。不辩哥哥,我喜欢的人是你。玉临月觉得自己当真的太虚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