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皇宫之内,此刻正值半夜,正是万籁俱寂。一个守卫觉得面前似乎有什么闪过,再看却是没有人,他不由得怀疑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下一秒,他的尸体就倒在地上,兵器被人握住最后放在他的尸体上。
无数手持利刃的黑衣人从他的尸体上踩过去朝着乾清宫,宣政殿,御书房,金銮殿而去。抬眼望去,俯瞰皇宫,城墙之上早就已经换上了他们的人。此刻的皇宫全在这些人的掌控之中。
沈元衡在梦中被惊醒,他从床上腾空而起,抽出挂在龙床边的宝剑。他一把推开了房门,只见门前的侍卫和太监已经是死了一地,他们的鲜血染红了砖石,顺着流下了小路,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沈元衡继续朝前走去,此时的亭子中,有人正等着他。待到他走过去,四周的宫灯这才亮起来。他也看清了面前人的模样,正是他的母亲大人,沈芜昀。
只见她身穿黑红为主色的冕服,冕服上是用金线绣的张牙舞爪的龙。沈元衡明白了,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没放弃称帝的决心。她回来的那一刻就开始算计这一切了。
沈元衡将手中的剑举起的一刻,他看到四周涌现着无数的黑衣人正手握兵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沈元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剑摔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忽然,他猛然明白过来,这些人才是真正的无衣军。她当初留给他的令牌号令的人以及沈慕惟给他的人都不是真正的无衣军,而这些人才是。她显然是没有信任任何人。
此刻,沈元衡平静下来了,他不能再改变什么了,一切都要尘埃落定了。他与沈芜昀要一起等到天明时分。
而此时,秦国的边关,天空泼墨,雾气弥漫。而此时,无数的秦国士兵却从城门之内鱼贯而出,摸黑前行,半夜行军。
而另一边,另一队人马正徐徐而来,两方相隔不远,隔着几十米的距离相望。薛寒望向身边的惜夏心中有些踌躇:元帅,是楚国的兵马,她们来了。
惜夏看向不远处的楚国士兵,领头的一个年老的将军和一个女子。她明白这两人一个是楚国元老德高望重的楚朝阳,另一位是楚帝的心腹宁佩将军,与自己传达楚帝旨意的便是她。
你在此处,我上前去。惜夏对薛寒道,这是主上定下的伐燕大计。惜夏上前了十米左右,宁佩见此也单身骑马过来。惜夏大人,别来无恙。我已经按照约定带来楚军。
大人也该是时候拿出你们皇帝陛下的诏书和你们得到的燕国兵力部署图。我国陛下有令,若是两样东西但凡有一样是假的,我便带楚军回城。宁佩笑yinyin道。
惜夏看到她身后来者不善的楚军,心想怕不是回到城内,而是想与他们一战吧,她此次带的秦军,不过楚军的二分之一。不过,目前,燕国才是她们的敌人。
惜夏从身上拿出两样东西递给了宁佩。宁佩查验一番之后将东西收下。既然秦国陛下的诚意如此之重,那便按照之前所说,由你们秦国开始攻下首城。
此时秦国的宫殿之上,一位太监被押了上来,跪在沈芜昀的面前。有人将他要传的字条送到了沈芜昀的手里。沈芜昀瞧着这个燕国的jian细勾起他的下巴。
孤可以饶你一命,你将我说的话,传给燕帝。她说完将那个字条还给了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太监。这字条上,正是燕帝命他打探沈临月的身份。
此时一只咕咕鸟落在沈临月的房内,不停在她的枕边咕咕,最后将爪子落在她白净的肩膀上,划出一道道白痕。沈临月就这样被弄醒了,她推开抱在身上的谢子晦。
她借着微弱的月光察看字条,看完后她皱起了眉头,知道大事不妙。她迅速推醒身边的谢子晦,然后叫秘密的避开眼线将谢子商叫过来。
字条上写道:秦楚伐燕,隔日云都。她就知道这次出使不会那么简单,如今秦国和楚国联合伐燕,她的处境可就危险了。若是让燕临华知道她的身份,她就更危险了。
谢子商来不及穿好衣服就同谢子晦一起到房内。沈临月将纸条递给他一看,谢子商眉头紧皱,自然是知道事情的严重。
殿下,如今要如何?驿馆内外不少人正在监视我们。若是不能趁此时先走,到时候等消息出来,我们便是燕国的瓮中之鳖了。谢子商问道。
沈临月踱步道,你们两人先潜出驿馆,我在此处拖住那些人,让人觉得你们两人在我房内,不被人察觉。到时候我再来找你们。
绝对不行。两人齐齐的回答道。谢子商躬身道:殿下,我们二人的性命死不足惜。若是你出了什么差池,我们两人自然不会苟活。
沈临月明白两个的忠心,皇权之下,若是她死他们两人是逃脱不了干系,乃至祸及家族。但是她自己逃跑,他们两人留在这里送死,她心里会心生愧疚。
燕国的皇宫之内,暗卫屏住呼吸不敢在看坐在上首的主上,主上看来对那个秦国的女子关注颇多。他送来那个侍卫进入女子房间的消息已经快一个时辰了。
主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