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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明在狄妃家发现端倪时,黄珍珠憋着火,让杜豪载她返家。
窗外的江风烈烈吹来,黄珍珠摁下车窗,任风扑在脸上,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无话,前方驾驶座的小年轻亦无话,黄珍珠见过几次,这人在狄妃处就是个受气包的形象,动辄打骂,偏又闷声受着。
黄珍珠问杜豪为何会跟着狄妃谋生,于是得到一个最乡土气息的故事,在村中遇排挤,读书读不到几年便出来混社会,得狄妃赏光,于是跟着她放贷催债。
在村中遇排挤这事,黄珍珠也领略过,叹了口气后又规劝他:你年纪轻轻,不如学门技术,干些正经事,捞偏门既危险又不长久。还学人放贷?是乡人不和你计较,城里人不吃这套的。
只是,黄珍珠的话并不入热血的年轻人的耳朵,嘟囔了一句妃姐在南市都放出去几笔钱了。
黄珍珠问:那要不回来钱怎么办?
杜豪答:那便卖,卖去当劳力。
卖人?那你卖过吗?
没有。杜豪笑得有点窘迫,又不得不承认:是吓人的话术而已。
可不就是了,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能乱来的。
杜豪听了又不忿,嘟囔了一句:若是真要卖,也有途径的。
到了随江一区,这辆车是黄珍珠的,杜豪送佛到西,预备待会出小区坐公交返租屋,黄珍珠提议夜深,把车借他返家,待日后归还,他不愿。
黄珍珠从手袋里掏了两百块塞杜豪手里:那打的返家,不要省钱,收了我的钱还坐公交。
年轻人喜形于色,笑时腼腆又稚气,嗯了一声。
黄珍珠还想劝杜豪年轻又有手有脚,无谓捞偏门,可转念一想,无意搅狄妃和她小弟的关系,于是作罢。
只得告诉他:日后,阿妃若又是情绪失控,你避着点,别傻愣愣任人打骂。
杜豪憨憨地诶了一声,沿着宅外的篱笆灌木柏油路缓步走出了黄珍珠的视线。
黄珍珠在庭院里抱手站了一会,未等到周明返家,她心知周明对她是忠诚的,纵使送狄妃归家,也不会逾矩,无非是气气她,但是越等越心浮气躁,
不知是狄妃使了什么解数绊住周明,她醉酒就如此失态,不知平时在家饮不饮酒,会不会吓到狄桢狄珠。
现时狄桢狄珠认狄妃做妈,换人便是一条死路,黄珍珠心想和狄妃谈谈这事迫在眉睫。
夜凉如水,黄珍珠看完重川重宴睡觉,进卧室后整理洗澡,待到Jing神放松,她往手上挤了点护手霜,把看的书折角做个记号,摁了壁灯磨蹭着枕面预备睡觉时,周明返来了。
进屋便嫌卧室暗,摁了玄廊的灯,见黄珍珠施施然预备入睡,并无半点着急上火等他返家的意思,不由又烧了无名火。
黄珍珠见他这时才返家,送个狄妃并不难啊,也存了火气。
周明的薄唇紧抿,取了睡衣要洗澡,推浴室门时只丢下一句:先别睡,等我。
平日这句先别睡,等我,就是求欢的意思,言外之意就是有旁事未做,做了再睡。
待到周明洗完澡,水汽氤氲地出来时,黄珍珠早已阖眼睡了,并未理会他的求欢,他也不恼,反正他箭在弦上,想弄她就弄她,才不管她睡了还是没睡。
整理好一切后,周明上床揽着黄珍珠的腰,把她翻过去,屁股对着他,强行把她压制住时,她又气又恼地用手肘顶身后的他,低嚷着:不要,没心情。你你别碰我。
周明就知道黄珍珠未睡,压制她很有一套,伸手把她的腰捞起,要从后面弄她的架势,他在她的抗拒的娇喝里气定神闲地单手制住她的双手,他轻而易举地把她折在身下,偏还说话惹她吃醋,嘴角微掀,似在谈论天气:你这闺蜜挺难弄的。
黄珍珠也知狄妃这人不受控,可也不是周明的对手,是他头疼的对象,转头时睇了他一眼,眉目灵动媚利,更想弄清一件事:她怎么你了?送她返家要待这么久?
等了一夜,终于等来她吃醋的询问,周明既恼怒自己没出息又恨这女人的铁石心肠,往她的腰上掐了一把,微微使了劲,弄得她腰肢应激一缩,恨恨地转头剜他:疼!
周明就是故意让她疼的,往她的腰压了一下,让她更塌腰抬屁股地对他打开,他轻易掀起她的睡裙,隔着内裤逗着股间那微微颤动的两瓣殷红玩,知道她在等他的答案,玩弄时大发慈悲地告诉她:她没怎么我。
得了这答案,她心里稍松,正想转头问他那怎么待这么久时,周明先一步回答了她:狄桢狄珠未睡,陪着二人聊了几句,哄了睡觉才回来的。
黄珍珠没想到他也有温情一面,提起二人,方才被亵玩的shi意和冲动消散,松懈地塌下来,她转身时瞧他,眉目不似方才那般恼怒,有种淡淡的愁:二人怎么样?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
周明自知提了这事,今夜的性事就没有了,方才揉弄她也只是过个手瘾眼瘾,并未真想弄她,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