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彻十分满意的模样,薄唇微微勾起来,抓着她的手握住自己的rou棒来回撸动。
佳明看着两人交叠的双手,以及手心里不断冒头的滚圆的紫红色物件,心里软乎一片。
男人含住她的耳垂,刻意发出低喘的声音,搔佳明胸口微微起伏。
佳明,我喜欢看你发脾气。那个没头没脑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佳明郁闷的哼了一声。
刚才的硝烟已经彻底掩埋下去。
我不喜欢这样,龚彻。
她抽回自己的手,改而握住他的手指:我不喜欢吵架。
佳明侧身躺进男人的臂弯里,手指在他削瘦的下巴上流连:如果你真想听我说,我就说给你听,好吗。
在她看来,两个人相处,从来就不是为了一争高下。
就像教授说的,她没有竞争意识,这种习惯是从亲密关系中得来,而且会一直延续下去。
她向往的生活其实很简单,有爱人在身边就好,在别人眼里看来的委屈隐忍,在她这里却不是。
她从来不觉得那是所谓的委屈。
想要得到什么,势必就要消折掉一部分相对不重要的东西,每个人都必须有这种觉悟。
无谓的口角之争,对大家又有什么好处呢。
龚彻听了,不过他不这么想。
她明明可以更快乐,只是有人把她逼到了这个角落,让她自以为习惯如此。
他将她打横抱起来,用浴巾围住送到床上。
以后我会尽量克制自己的脾气,好吗?
佳明摆好一个舒适的姿势,窝进男人的胸口很快进入了睡眠。
又过了两天,她主动辞去兼职的工作。
经过一顿吵架,佳明忽然想得很清楚,她过来是为了跟他在一块儿。
一直以来她没为他做过什么,看着他每日匆匆出门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她不如趁着年前这段时间,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于是当定点上门做服务的家政过来,她将这人打发走了,自己动手收拾整套房子,然后去超市里购买日常所需,给男人准备早餐或晚餐,如果太晚回来,就提前熬上一锅热汤。
至于其他空余时间,佳明计划着学习点专业外的技能,她徘徊在学习意大利语和西班牙语中间,后来还是选择了相对发声容易的后者。
龚彻回来吃晚饭的次数逐渐增多,然后两人分别占领书房和客厅。
他在里面加班,打电话沟通,她在外面戴着耳机听录音带。
时间一晃到了二月份,国内总有电话过来,催促龚彻回国预备过年。
他拿着电话,视线落在窝在沙发上看原声电影的佳明身上,他拢着听筒去了阳台。
大约半个小时后,男人把手机装进口袋,过来沙发这边坐下。
他抓过茶几长的打火机点上一根香烟,手指在沙发扶手上敲了两下,然后叫了她一声。
佳明抬头,被他一把抓到怀里。
过年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一提到回国,佳明条件反射地想要逃开这个话题。
男人的手指插进她的发烧,嘴唇微张着朝上喷出一口白烟:我可以带你见见我的家人,然后...
不好吧。佳明赶紧道,男人话语一滞。
佳明爬起来,神情有些忐忑,他们刚在一起,见家长意味着什么谁都懂,到底还是太早了。
龚彻没有为难她,捏过她的脸吻一下:我只是担心你一个人在这边会觉得孤单。
佳明摸摸他的唇,这里很柔软:你回去多长时间呢?
快的话半个月,慢的话要一个月。
没事的,这两年我不都一个人过么,挺好的。
龚彻非回去不可,他不像她是孤家寡人,背后的家庭已经庞大的家族关系,不容他像小孩子一样幼稚地甩拖责任。
话是那么说,等人真的走了,佳明一个人住在宽敞明净的大公寓里,整日似乎只能看见自己的影子,于是开始着手准备次年的寻找工作。
他每天都会打电话过来,声音从大洋彼岸远远渡来,询问她在干什么过得好不好。
佳明这时总会觉得自己很幸运,是被上帝祝福过的女人。
除夕前两天的下午时分,她正在煮咖啡,手机忽然在流理台上震动,她过去顺手就接了起来:今天不忙么。
听筒那面寂静一片,只有隐隐发出兹兹的电流声,仿佛随时都会掐断。
佳明奇怪地拿开,看了看上面的号码,随即像是被人撞到地上,差点拿不稳手机。
她屏息着小心着把手机拿到耳边,沈炼清冽淡漠的声音传来:姐,是我。
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像是有只手卡在喉咙上,佳明清理两声,微笑着回道:跟一个朋友,你在哪里呢,现在是不是预备过年了?
对方回复地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