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也不会说,我只知道你们有找人的路子。而我要找到她。
年轻男人接受不了这样的说法似的,上前一步,诚恳道:不管要多长时间,多少钱都没有关系,我愿意等。我只想找到她,我一定要找到她。
本来想去警署找你,但是约好十二点半,现在过去恐怕打扰到你。
一定是正规的不理他,小型的又没能力,而且对方给人的感觉似乎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所以没有人愿意帮他吧。小马不断解释,对方却不能接受,一直在恳求,这样吧,明天我问问我家领导,看看有没有办法帮你。
母亲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身子很轻盈单薄的样子,小马心里一阵揪痛,主治医生招他过去,准备准备吧,情况恶化了,必须尽快送到大医院治疗。
明天下午我来找你好吗?你几点下班,十二点会休息吗?
高瘦的身影靠得太近,压迫感瞬间袭来,小马微咽唾沫,我昨天已经提醒过你了,花费真的很大。而且还不一定有结果。
钱,多少都给,小马心里突然涌出一个大胆的念头,她对你有那么重要吗?找她花的钱,或许都够你再买一个了。
对方的口气变得不讲道理,小马不耐烦起来,你有多少钱啊,数目的庞大不是你能想象的。而且就算最后找不到,费用也不会退。最重要的,我们警署也不是拿钱办事情的地方,我们吃得公家饭,你明不明白?
回到家里已经晚上八点,几个屋子都黑漆漆的。以前回来母亲都会等着他,房间是干燥温暖的,桌上会有热腾腾的饭菜。前段时间相依为命的母亲突然脑溢血住院,医生说很有可能需要到大医院做手术,而且还不能保证寿命。
闪躲着对方紧逼的视线,掩饰着由于敷衍而引起的心虚,小马找出一张纸,写一下你的现居地址和电话,到时候我联系你,在此之前请稍微等一等可以吗?
我会给钱的,请一定要帮我!
到了第二天,雨水依然没有停,空气都是潮湿黏腻的。小马拉耸着懒散的步子穿过马路,往警署走去。
那也得在一定的基础上啊,而且你也知道这个警局很小,只有两三个人罢了。
并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当然作为一个正常有良知的人,尽管刚开始上班因为人微言轻,不甘对买卖人口的风俗多加指摘,叫他当帮凶多少也不肯。小马摊开手,实在不行,资料太少,工作几乎无法展开。而且北京那么远,就算我过去找,资费也是一笔庞大的数目,何必白白浪费呢?
不知道,没有她的时候,日子过得很轻松自在。跟她在一起的那段时间觉得是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我一直
应该是在建筑上上班吧,了然地点点头,小马咂舌道:没有电话我怎么联系你?
挺有时间观念嘛,小马的感官好了一点,这样也好,省的白跑一趟。
马警官。
听到叫声小马抬起头,年轻男人坐在马路牙子上,穿着昨天那一身衣服,直直看过来。小马有气无力道:你怎么在这里?
小马倒是无所谓对方什么时候来找他,不过是早点或者晚点拒绝他罢了,没有区别,你十二点半过来吧,那个时候这里人都在。
我就住在城外的建筑工地上。我没有电话。
到时候叫领导拒绝他就好了,或许都不用他出面,这样想着,下班之前见到领导先说了李存根的事情。对方也不想招揽麻烦,自然也认为拒绝比较好。
我会付钱的。我要找到她。
那一副恳求的姿态很卑微,头抵在拳头上,实在没有办法了。小马有瞬间的动摇,你别这样,我也想帮你,可是真的不行啊。
警察的工作不就是找人吗?
小马狠狠咽下唾沫,对方立马又恳求起来,你帮帮我吧,我好想见到她,我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我可以等。需要多少钱,我都会给,你帮帮我
那样的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工作这些年虽然攒了些钱,但是根本不够,交往了两年的女朋友听到消息,果决地说了分手。直到现在都还觉得恍惚,小马擦干眼角,收拾了东西去医院。
本来想坐下,看看周围大滩小滩的水坑,打消了这样的念头,小马立在树下,你要找人的事情,我已经跟领导说过了,由于资料的残缺,确实没有办法帮到你。所以,还是算了吧。
可是之前王志刚的媳妇跑了,就是你们几个警署帮忙找的人。他给你们送了礼。
李存根面色不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身体前倾,几乎在失控的边缘,请你一定帮我找到她。我真的很想见到她。
面对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小马眉心一跳,压低声音,你怎么知道的?
看完母亲,小马精疲力尽回到家,双手耙着头发,无助极了。治病需要钱,很多钱,那么多钱到哪里去弄呢?
我已经找过好多家警署了,不是把我赶出来,就是说找不到。你帮帮我吧,请帮我找到她,无论多少钱我都愿意付。
既然遇到了,就在这里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