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众人议防备白罗军入侵一事。李丞出列提议:“狄人多次进犯都是以劫掠为主,不会入侵腹地太深,不如令边境黎民撤回十里以减少损失。”
“不可!”王丞连忙反驳,然后才慢悠悠踱步而出,“李丞此言差矣,区区狄兵,我魏国偌大一国,怎可未战而退,长蛮夷志气?”
“臣说的是手无寸铁的黎民,又不是魏军,当然应以减损为重!”李丞坚持道,“狄人进犯也无法以空城作挟,等我大军一到便可驱逐。”
王丞冷言嘲讽:“哼,李丞乃客卿出身,心中无国无家,自然不懂国体尊严为何。”
“你!”李丞气得鼻子都歪了,手指着须发皆白的王丞,“在座朝臣半数非魏人,都得先帝亲封,一心为了魏国强盛出谋划策,却遭王丞如此贬损!”
王丞懒得看他,朝阶上一拜:“陛下,老臣听闻五公主擅自做主拿下了白罗王,押在自己府里,大有三公主的作派,实在伤风败俗。”
妘雁被参了,却不慌不忙,她已经向皇兄报备过了。果然魏帝出口维护:“王丞多虑了,雁妹妹是奉了寡人的意思,对白罗王严刑逼供狄兵所在罢了。”
即墨令又出来继续方才李丞的话茬,提议在撤民同时分散哨兵,这章就这么被被轻轻揭过了。王丞脸上不显,却没有再出声。客卿之流占据众多官位,他手下许多人难获提拔。魏帝又宠妹,即使五公主离宫开府也不减分毫。如今朝堂上客卿与女人乱舞,自己这个扶助登基的老臣却被排挤一旁。看来得想个法子,在这后宫插个吹枕边风的才好。
朝参事毕,魏帝硬留妘雁在宫里用了午膳,才依依不舍地准许她坐车回去。
妘雁在府前下车,正好碰到了妘鸢,有些诧异地问:“三姐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了么?”妘鸢打了个呵欠,又神神秘秘地凑近咬耳朵,“三姐整理屋子,挖出了压箱底的好东西,一会儿保管让你把狄王调教得服服帖帖的。”
妘雁扶额,早起废一天,她现下困得只想睡个午觉,并不想玩男人。她拉着妘鸢往里走,心中飞速想着等会儿如何推拒。
两人走过两道门,听见后院方向传来尖叫和打斗声,连忙赶过去看。只见羁押齐微的屋子门大开,守卫侍卫们被打伤了一片,躺在地上哼哼。
云澹本来跟随妘雁左右,听到声音早一步赶来,与立于屋前的赵禅打在了一起。赵禅见他手中的虹影剑,自知不妙,接了几招就想溜,却技不如人被阻拦了下来,碧云剑也险些被击飞出去。
赵禅向妘雁飞出两枚暗器,趁云澹飞身去挡时趁机要跑,却被一个娇小的身影冲出来死死抱住。
“赵禅,你可算回来了!”妘鸢欢喜地扑进了他的怀里,拉下头就是一通乱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赵禅顿时老脸一红,从她的虎口中拼命挣脱了出来。然而就是迟了这么片刻,逃走的机会已经失去,接了暗器的云澹又回来与他打在一起。他本就落于下风,又不断有侍卫围来,很快就被逼退至死角。
“等等,别伤了他!”妘鸢靠近喊着,却被赵禅抓住,拎着跳上了屋檐。
赵禅一手抓着她,用剑架在她肩上,高声叱令众人退开。他到底也是做过太子的,气势逼人,侍卫们一时都不敢轻举妄动。只剩云澹站在原地,望向妘雁,他并不忌惮对方以三公主作质,只等他的公主下令。
妘雁往屋子里瞥了一眼,里头只剩下空荡荡的绳圈,齐微是早就跑了的。她对屋上人问:“珀王还在魏都?”
“我为何要回答你?”赵禅冷冷地说,“看好你的狗,否则你的三姐恐怕没命了。”
“你们的计划是放走白罗王,好叫他回去作乱,趁魏军集中对付外敌之时再趁乱造反吧。”妘雁仰着头,冬日暖阳有些刺目,她微微眯着眼说话。
“五公主若为男子,恐怕珀王第一个要除掉的对手就是你。”赵禅说道,他对眼前这个小姑娘确实有些佩服。换成是他,恐怕不会如此迅速地去推想到这么多。“不过你知道又如何,白罗王已经逃逸,事便成功了一半。”
妘雁摇摇头,说:“你这么为珀王出生入死,他是不是跟你承诺过助他取得帝位就会出兵帮你复国?醒醒吧,他若有这本事,只会自己吞下邯泉。”
赵禅眼神闪烁了下,说:“你不是亡国太子,是不会……”话还未完,只觉腿间一凉。
被他挟持的妘鸢在二人说话之际抱着他乱摸,将腰带给扯开扔了,外裤当场落下。妘鸢还没罢休,又顺势解了他的亵裤,赵禅的下半身立即完完整整地露了出来。只见硕大的阳物在高空晃着,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围观的众人张目结舌地望着屋檐上裸露着的巨根,不知谁喊了一声“好!”,大家都哄然大笑起来。妘雁也撑不住笑得前俯后仰,扶着柱子笑出了眼泪:“亡国太子也大可不必如此。”
赵禅羞愧欲死,慌慌张张地腾手去提裤子。妘鸢抱着他不撒手,说:“好不容易见面,净扯些有的没的,都没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