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数日,妘雁与卞云澹终于进入了魏国境内,安全了许多。
这日天色渐晚时,妘雁合计离主道还有些距离,便让卞云澹寻了一处农家落脚,待明日再赶路。
他们所投宿的是一对年迈夫妇的家里。闲聊得知这附近本来是前朝达官显贵年迈后的燕居处,有许多温泉。
“附近有温泉?”妘雁眼睛发亮,这些日子着急赶路无法沐浴,她早就有点受不了了。
老妇笑着说:“山下人杂,可去瞧瞧山腰上的。我们夫妇在林子里有个打猎屋子,姑娘不介意可以住那儿。”
妘雁当然不介意,她眼下最介意的是自己的汗味。她用带出来的首饰向老妇换了些用品,看了看老妇递来的,又问:“可有男子换用的衣物?”
老妇从箱底翻出一套儿子的衣服,调笑道:“你们是私奔过来的吧?”
妘雁脸上顿时飞起了两团红晕。
卞云澹随公主来到山腰处找到一眼干净的温泉后,接过她递来的干净衣物就去寻别的池子。走了一阵,就听见尖叫声响起,赶紧往回跑。
温泉池周围几只猴子正边叫边跳,兴奋地围绕着脱光了的女子打转。
妘雁坐在泉边上捂着布遮体,捡石头丢向猴子阻止它们靠近。然而猴子行动敏捷,包围圈还是越缩越小。正在她一筹莫展之际,只听见风扫树叶的擦响,卞云澹已经击中了其中一只。
对手是野畜,卞云澹没下重手,只是打伤了它。猴子们受到惊吓后飞快地攀着树枝逃走了。他收回剑,一回头看见公主余惊未散的双眸。
“没事了……”卞云澹话音还没落,只听“啪”一声响,伴随着树林里得意的吱吱声温泉溅起了激烈的水花,将妘雁身上的布打shi了大片。
本就薄透的布料一下子紧贴在了她娇小玲珑的胴体上,勾勒出少女的曼妙,而露出的肩颈在水雾朦胧中显得粉雪般细腻光滑。因受惊而微微起伏着的胸脯上,映出两点淡粉。
卞云澹呼吸一滞,连忙移开了视线,他怎么能对公主有非分之想。他转过身,在一旁抱着剑坐下,打算替公主提防着不速之客。
身后传来舀水洒在地上的哗哗声,他克制着不去想方才瞥见的那曲线。
妘雁用力擦洗着身体。逃离白罗王的这数日,她浑身深深浅浅的痕迹已经几乎褪去,但那些不堪却永远改变了她。
除了失贞,还有些别的东西。
比如她对云澹纯粹洁净的感情,无意间已悄然变质。
自从母妃失宠后,璟哥被送走作质子,而幼年的她则和母妃被丢到陵宫看守空坟。她就是在那座山林里认识了同样年纪的云澹。直到十三岁被接回宫前,他们一直在一起。后来他又成为了侍卫,依然陪伴着她。
她曾以为她待在他身边时那种安心感就是全部。然而开苞后,她的心好像和身体一齐变得肮脏。情欲与日俱增,甚至会做那种无法出口的梦,而梦里男子有着和他一样俊朗的脸与坚定的眼神。
想到那些荒诞不经的梦境,妘雁捂住被水汽熏红的脸颊,心跳如鼓,忍不住看向那个背对着她坐着的人。
他会要自己吗?
妘雁往下望着自己鼓鼓囊囊的胸脯。不久前,她身上还布满着各种斑驳红痕与青紫块,像块世间最脏的破旧抹布。
她咬了咬唇,或许自己主动些讨好勾引,作为男人他还是会咬下飞到嘴边的煮熟鸭子。
卞云澹坐了一阵,听到公主在叫他,就稍微动了动,以示正在待命。
“云澹,脱、脱掉衣服。”妘雁犹豫着开口了。
收到这个奇奇怪怪的命令,卞云澹却不假思索,他已经习惯了对公主唯命是从。他依然保持着背对,解开了衣物叠放在侧。
一股热水浇在他身上,接着打了皂角的布在背后摩挲起来。
他有些诧异地询问:“公主?”
妘雁没有吭声,红着脸擦拭着眼前的肩背。平日她看他穿着衣服与软甲依然瘦削得有些单薄,总下意识觉得他不如同龄男子康健,想不到脱光却如此Jing壮。
妘雁转到前面时,卞云澹赶紧闭上了眼睛。也许是这些日子共乘一骑让公主终于受不了了,所以亲自劳手将他刷个干净。
布一下一下在身上摩擦着,偶尔会碰到她娇嫩的指尖。
虽然卞云澹努力克制住着自己不去想方才瞥见的玉体,但腿间的那根东西还是诚实地立了起来。
妘雁看见他对着自己下体硬了,心里更是小鹿乱撞。她又擦了几下,将布扔开,舀起水冲下。
泉水滑过他Jing瘦的身躯淋淋漓漓往下淌,留下道道水渍。回想起梦中他汗津津的样子,妘雁脸更红了几分。她想赶紧进池子里,好让白茫茫的水雾遮住她的羞涩。
卞云澹的手被拉了起来,带着他往前走。他依然闭着眼,结果踩到皂角脚下一滑将前面人整个扑进了水池。他连忙睁开眼抱起被扑进水下的公主,让她能浮出水面呼气。
“咳、咳……”她呛进了水,红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