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4日的情人节适逢元宵,古灵和阿紫来马公看花灯,双双借宿在我的
租屋处。
三个女生本来可以挤在一起睡的,但她们二个非得要在普洱茶坊打地铺。半
夜我起来上厕所,却发现她们俩赤裸的相拥而眠。
古灵告诉我一个秘密,阿紫不是鹤尘的女朋友,古灵与阿紫才是一对同志恋
人。她们怕村民容不下同性恋,古灵央求鹤尘帮忙俺护。
「那鹤尘到底是谁?」
「鹤尘是定期到卫生所找我领药的病人。」阿紫说鹤尘脸部重建,要常期吃
抗排斥的药。说完从包包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我,那封从颜残阳光基金会寄来的通
知信,让我差点昏厥,因为收件人的名字就是古梧回。
「还有这一个!」阿紫把一片心形的白色贝壳塞在我手里。
它有我手掌一般大,心形贝壳的中央,还有一个镂空的心形。我当然知道,
在这世上还有另一个心形的贝壳,可以镶嵌在被镂空的心里。
望着二个女人相拥离去,我心乱如麻!
突然一个紧急刹车声,伴随着阿紫的尖叫。车祸!我冲出去,古灵倒在血泊
之中。
挺着肚子在医院像无头苍蝇,古灵需要输血,血库里却没有RH阴性的血液。
「我输血给她!」我们全家都是RH型,我却是她唯一亲人。
「不可能的!」护士抽我的血送验,竟然说我是B型,还说我和古灵没有血
缘。
古灵愈来愈虚弱,台湾来的RH型血浆在飞机上,却雾太浓无法降落。原本
已经平静的心又始恨老天爷,您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在紧要关头,一个护士拿字条递给医生说:「古先生问说,可不可以抽他的
血…」我抬头眼前站的是鹤尘。这是我第一次认真的看他,原本裹着压力衣的头,
改成裹满纱布。
他捥起衣袖接受抽血,另一手在纸上写给我:〈哥~去美国动手术,才没回
家过年!〉医生从鹤尘身上抽了一千㏄的RH阴性血液给古灵,看二个人虚弱的
躺在病床上。
我满脑都是问号。
还有,他那来那么多钱去美国?
我想到,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