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书下午要坐车,会很累,这天早上到底没有做爱,陈渡压着她吻了又吻,书桌,床上,地板,缠绵到房间每一个角落,他学以致用地,跟她一起吃掉了一整盒百奇。
见他又把脸伸过来,陈佳书不耐烦地一巴掌拍开,靠在他怀里气喘吁吁,“亲亲亲,除了做就是亲,你腻不腻啊!”
不腻啊,怎么会腻。陈渡心里这么想,他把她抱紧了一点,下巴抵在她头顶上,“什么时候走?”
“中午睡醒就走。”
“行李多不多?”
“还好。”
“我帮你搬过去吧。”
“然后回来怎么和你妈说?说你又和同学打球去了?”陈佳书睨他一眼,要笑不笑的。
陈渡沉思片刻,颇为认真地点了点头:“也不是不可以。”他朋友多,提前打好招呼就行。
“可以你个头,”陈佳书手指在他脑门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不要没事找事,撒这么多谎,哪天翻车了你就知道厉害了。”
她同他在房里从朦胧清早厮混到太阳高照,实在腻歪得过头了,伸腿将床脚下的睡裙和内裤勾过来,下了床,站在床边穿上内裤,抖了抖皱巴巴的睡裙从上往下套。
套到一半停住,想起今天要走,又掀起裙摆把裙子脱了,绕到床另一边拉开衣柜找衣服。
她背对着陈渡弯下腰,雪白的裸背弓成一个柔软纤薄的弧度,腰身细的不堪一握,衬得尺寸并不算大的一对胸ru曲线丰盈,全身上下只穿着内裤和袜子,挺翘饱满的屁股包在三角布料里,掐出一道tun缝来,浅浅地露在那对腰窝下面,白色内裤下两条水嫩的长腿。
站立的时候,她的腿永远绷得很直,腿型很漂亮,不是那种苍白的干瘦,肌rou分布流畅均匀,细长而有力,舞者独有的盈润线条。
陈渡坐在床头,腰间盖着薄被,看她把压进领口的头发捋出来,仰起脑袋左右甩动,长发柔顺而浓密地垂落在腰间,缎子似的,黑亮亮的抖着粼粼的光。皮肤很白,从他的视角,能看到她脸周发际线边沿被日光照出来的细细的绒毛,茸茸的少女感。
“你怎么总是穿着袜子?”他看着她的脚。
陈佳书刚穿上一件水蓝色长T,正拉开裤架找裤子,闻言转身,眼皮上下缓慢眨动,看着他说:“因为我的脚很丑。”
她的脚不好看,长年身体重量对足尖的挤压让脚趾变形,很多新的旧的无法愈合的伤口,脚背皮肤干枯,抹什么护足霜都没用。芭蕾舞是很美的,芭蕾舞者总是伤痕累累的。
陈渡去牵她的手,把她拉到床边坐下,抬起她光裸玉白的腿,捏住脚踝上的袜口慢慢往下褪,足背露出来,脚上那些伤痕也暴露在他眼前,明媚柔和的阳光照在瘦白的脚背。
她的脚似乎比腿还要白,常年套在袜子里遮得严严实实,软到没有骨头一般,瘦得一点rou都没有,脚背皮肤薄得像一根针就能刺透,深青色的血管连着足关节骨骼怪异地凸起,好几个趾节上绑着创可贴,脚掌皮肤很硬,脚心被压出深深浅浅的褶痕。
其实陈佳书的脚型原本是很好看的,被这么摧残下来也白白净净,受挤压程度较轻的几个边趾圆润漂亮。她很注意保养,也爱美,甚至还去做了美甲,足尖粉嫩可爱的一排,如果没有这些伤口和骨骼变形,她肯定要天天穿露趾凉鞋啪嗒啪嗒到处跑。
他俯下身,嘴唇贴在她足背上印下一个吻,“很漂亮。”
握在手中的脚一僵,陈佳书眼睛上下飞快眨动着,睫毛剧烈地颤抖,她死死盯着他,牙关紧咬,下颌骨线条清晰地印在脸颊两侧,腮rou轻微地抽搐,看起来脆弱又倔强。
“笨蛋。”她红着眼眶骂他,脸上表情不知道在哭还是笑。
她扔下这么一句,把脚抽回来,很快移开目光背对着他,套上袜子下了地,拎扯出一条裤子胡乱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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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最后一天,温韵和陈晋南也请了一天假没去公司,留在家里陪儿子。
早餐很丰盛,专门从连锁店点了早茶外送,一笼虾饺一笼凤爪袅袅飘着香气,三只蛋挞皮酥rou软,用Jing致的三叉盘盛着,中间放着一颗新鲜滴水的带叶草莓。每人面前都摆了一份,餐桌上美味缤纷,陈渡应付着爸妈问不完的话,眼角余光飘向陈佳书,她还是老样子,不搭话不作声,木讷又沉默,如若没有人喊她,便当自己不存在。
陈佳书慢慢腾腾喝着菊花茶,小口小口地吃一只虾饺,吃相有些心不在焉的。温韵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很不喜欢她吃东西慢悠悠的颓废大小姐作派,不过她吃得慢也有一个好处,正好把其他人的碗给洗了。
趁温韵吃完转身的功夫,陈佳书飞快地把那碗皮蛋粥推到陈渡面前,朝他努努嘴,皱着鼻子做了个口型,臭。
很多人爱吃皮蛋,也有很多人不爱吃的,陈佳书就典型的不爱吃那一挂,她对气味敏感,闻到皮蛋的味道就一阵胸窒,即使剁碎了配上rou丝熬成粥也不行。温韵看她不爽,她还更膈应,总觉得这个老妖婆是故意点的皮蛋粥恶心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