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我要跟他计较,是他要跟计较,你这人怎么分不清主次?”曹叡被扣了一顶帽子十分的不满,“想杀我的人是谁,他要是把断手的仇再往我头上扣,这事就更没办法了。”
夏侯尚何尝不知道,这是有着曹氏与夏侯氏血脉的大皇子,真要出了什么事,他们得要呕死。
“你保重自己,也算是帮殿下保重。”曹承要是再伤着曹叡了,那就是真的毁了,曹恒是绝对不会再让曹承做出有损朝中臣子的事。
上一次曹恒就已经警告过曹承,再有下一次,上一回是砍手,下一次,就是拿命来偿。
曹叡道:“想想上一次咱们大皇子怎么做的,虽说我们都觉得大皇子脑子不好使,那也仅是相对而已。要不是我扯下他的衣角,认出他的眼睛,谁能想到是他杀的我?”
提起之前的事夏侯尚没声了,这件事要不是曹叡运气好,事情会怎么样还未定,曹承再蠢也是知道杀人偿命的,否则是绝对不会身着黑衣假扮刺客取曹叡的命,又不会牵连到自己。
“所以,大皇子光明正大地请我去,就一定不会伤我,你们都放宽心吧。”曹叡笃定地拍拍夏侯尚的肩,大步走向一旁已经在那儿等着的他的曹承。
一直没有作声的程明提了一句道:“睿王言之有理,虽说大皇子未必真的不恨睿王,至少现在是不会对睿王动手的。”
“除非大皇子想跟睿王同归于尽。”郭涵却补了一句,引得一群人都看向郭涵,“郭中书令,你不提这一句不行?”
“掩耳盗铃,有何意义?”郭涵风轻云淡地反问,姜维道:“那是拦着睿王还是不拦着?”
“放心,大皇子犯过一次的错,陛下绝不会让大皇子再犯第二次。”萧平在这个时候给他们一个定心丸,不说是不是为了曹承,仅曹叡这个国之栋梁,曹恒必然要护着。
夏侯尚一想也对,曹恒既是君也是为人母的人,怎么可能会继续看着曹承作死,还要搭上她的重臣,所以,他们应该要放心一些的对吧。
与他们对视一眼,都想从彼此的眼中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郭涵却提起另一件事,“二皇子与公主这一呆,会要呆多久?”
……这个问题,叫他们再次面面相觑,萧平道:“什么时候他们能够收拢了北方各州,不再有乱民之事发生,陛下自然就会让他们回来。”
笃定的口气,听得一群人嘴角抽抽,“那就不是一时半会了。但是,两位殿下都不年轻了。”
“大皇子不想娶,陛下也无强迫大皇子的意思,二皇子和公主殿下的婚事,也得准备起来。”Cao心的羊祜在这个时候又提出了曹恒都已经不想再提的话题,一群人默默地移开脸,压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记得先帝曾经说过,想要立朝,必掌军权。”姜维像是说破了曹恒为什么把曹衍和曹永乐弄到北方,现在更是让他们久留的意思。
军权,曹盼在的时候就她能调动天下大军,曹恒继位之后,眼下军权也尽在她手,那么,将来呢?
谁掌的军权越多,就是未来的陛下?
萧平道:“陛下心里有数,江山得来不易,但凡不想大魏覆灭,陛下一定会选一个最合适的人。我们都已经位极人臣了,从龙之功就算了,只需做好我们自己本份的事。”
“左仆射言之有理。”程明是第一个附议的人,十分认同这一说法。
他们现在是曹恒的臣,他们尽忠的既是大魏,还有曹恒,将来的事谁都不知道会怎么样,尽己本份,做好自己份内的事,这才是他们眼下应该做的。
“时候不早了,回政事堂吧。”因着曹承之故,他们在这儿太极殿的正殿呆得够久了,也该去办正事了。
“对,对,对,还有好些事要忙。”程明第一个抬脚就走,其他人立刻各自散去了。
至于曹叡跟上曹承,曹承道:“睿王竟然真敢来。”
曹叡笑道:“大皇子有请,岂有不敢之理。”
……行,一个敢叫,一个敢来,都是胆子大的。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了,当日救了睿王的人,似是张巡检使。”本来一群已经散了的政事堂诸公,突然冒出一句话来,一群人一下子就看向了郭涵,提出这一句的正是程明。
“确有此事。”郭涵迎对他们的目光没有丝毫尴尬或是其他的情绪,好像程明说的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还真是挺巧的啊!”程明感慨一句,郭涵道:“我也觉得是,真不是一般的巧呢。”
得,相互的试探也好,表明心迹也罢,都到此结束了。
至于曹承和曹叡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是离开的两位,皆黑了一张脸,可见谈崩了。
谈崩之后,曹叡竟然开始针对起曹承来,虽然并非刻意,只是将曹承犯的错无限放大,敏锐的人还是感觉到了曹叡的心思。
萧平第一个提醒道:“睿王最近有些不一样。”
曹叡露出一抹笑容,“如果有一个人在你面前放话,道是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