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与曹叡吐露。
曹叡道:“那与我何干?”
……张昭笑了笑,不需曹叡相请,他已经在曹叡一旁的榻前坐下,“身为大魏的臣子,知道我的身份,睿王应该告发我才对,为何却没有?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入你的府来?”
“容我提醒你一句,你是不请自来,我的人没能拦住你,并不是我请你进来的。”曹叡并没有由着张昭说什么是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亲近。
张昭见他到现还要拼命的要跟他撇清关系,露出了一抹笑容,“好,就算是我强行闯入睿王府,强行要见睿王。睿王以为,陛下将大皇子下狱,是要为你主持公道,还是不?”
曹叡不紧不慢地道:“人已经被关入了大牢,我并不急着马上就要得到答案。”
“那不如我们打个赌。”张昭没能从曹叡的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来也不急,反倒是继续提出另一个主意,想要诱着曹叡上他的船。
曹叡看向张昭,张昭已经继续地道:“我赌陛下一定舍不得杀死大皇子。可是,这件事到了现在,陛下唯一能善了的办法只有让你出面与大皇子求情。”
受害人不愿意再追究杀他的人的过错,曹承才能免受律法的惩处,又让曹叡帮着曹恒堵住天下悠悠之口,这实在是一个好主意,极好的主意。
但是,这于曹叡就不是什么好事了,面对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杀了凶手报仇那才是他想做的,为人求情,让那人以后再有机会杀他第二次?
他这一次能活下来是运气好,下一次,未必能有这样好的运气了。
曹叡越想着,目光越发幽深,张昭看到这样变化的曹叡十分满意。
“你藏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藏着我以为不用我提醒你,现在你那么急切的出面,更想将我拉上船,打的是什么主意?”曹叡没有完全由张昭牵着走,张昭说出这样的话,挑动曹叡是为了什么,曹叡总要先弄清楚的,否则又怎么会跟这样的人有什么联系。
张昭笑笑道:“自然是因为等到机会了,大好的机会!”
“你认为好的机会,又急于拉我上船,我以为我已经拒绝了,你依然上门。”曹叡依然不善地盯着张昭,张昭道:“因为我以为睿王也会想要夺回本来属于你的东西。”
“睿王这些年为大魏都做了什么,我清楚,睿王心里也有数,但是得到的是什么样的回报,在儿子和重臣之间,谁都会选择儿子,尤其是像皇帝那样自私的人。”
“这么多年来,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大魏的两位女帝是怎么做的?她们一直都标榜自己是一个公正的人,同时也要求天下人都做到公平,然而事到临头,她当真做到公正了?哼,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如此,睿王又何必为他们卖命。”
张昭在蛊惑曹叡,曹叡冷眼旁观着,“难道现在要杀我的大皇子不是已经入狱了?”
“若是按从前女帝的风格,证据确凿定然已经定罪,还会等到现在?我刚刚说的话,睿王不相信,那我们就睁大眼睛好好地看看,女帝陛下是不是会来找你,让你出面救她的儿子,救人之时,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是她求的你。”
张昭言辞凿凿,似是料定了曹恒一定会这么做一般,曹叡嗤笑一声,这时候外面有人急急地行来,“王爷,王爷,陛下来了。”
刚刚还不屑一笑的曹叡立刻被打了脸,张昭一副你看我所言不虚的模样,曹叡盯着张昭,“进去里面藏好了。”
竟然不想让曹恒看到张昭。
张昭闻之笑意更深了,快步地往里另一间屋里去,而在他藏好之后,曹叡才道:“去请陛下进来。”
说着还打算起身,外面已经传来曹恒的声音,“兄长伤重未愈,不必多礼,躺着吧。”
说话间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进来,将曹叡按下,让曹叡再次躺着,得亏了曹叡不欢迎张昭前来,连茶都没给张昭上,也不用收拾。
“陛下怎么来了?”曹叡见曹恒这般也不客气地躺下,询问了曹恒,曹恒道:“一则来看看兄长的伤如何,二则也是有事要问兄长。”
一向有话直说,从不拐弯抹角的曹恒来意也显露得清清楚楚,曹叡看着曹恒,曹恒道:“戴图,给兄长看看。”
虽然这些日子一直都戴图给曹叡看脉,曹恒这一次来看望,照样带上戴图,戴图得令立刻上前来,曹叡本来是等着曹恒将后面的话先说了的,曹恒第一反应还是给先他看病,曹叡也就抿紧了唇,等着戴图上前号脉。
戴图往前到了曹叡的面前,号了半天的脉,轻声叮嘱道:“王爷还需静养,千万不可动气。”
“有什么事让兄长动怒了?”曹恒一下子捉住其中的重点,曹叡连忙道:“就是家里的几个孩子,陛下是知道的,孩子越多,闹心的事也就越多。”
曹恒最近不就是因为孩子的事气得不行?曹叡一提,曹叡府里的孩子比曹恒可多多了,一声轻叹道:“为人父母皆是不易。”
一下子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