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忍住大吼一声,曹永乐赶紧顺着他的背,“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再气又要吐血了。”
虽然吐这点血出来比憋在心里要好,那也不宜吐得太多,会伤身的。曹永乐偷偷给曹承号脉,还是生怕亲哥有个万一。
“走开!”曹承傲骄地喝斥,但是语气听起来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曹永乐立刻顺竿子爬,扶着曹承道:“兄长你要知道,身体好了才能找人算账,看你现在的样子,我随便都能把你放倒,你还想赶我走,你赶得了?”
……很有道理,曹承瞟了曹永乐一眼,曹永乐赶紧扶着曹承道:“齐家的金创药比我们家的好,我给你上药,不用两天就结疤了。兄长总不会想一直这样吧。”
谁想了,挨了一顿打,曹承气得半死,可是叫曹永乐气得吐了血,反倒觉得心里没那么难受了,曹永乐扶着他,他也一路走着,“你这样是想让我不生你气?”
“正常来说我应该回答是,但是,说句实话,兄长你生不生我气关我什么事。就算你被气吐了血,那也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痛的,难过的人都是你自己,你自己都不知道心疼自己,还指望别人心疼你?呵呵……”一声呵呵总结实在不是一般的意味深长,曹承听着不得不说,很有道理,真的!
“扶我回去,痛死了。”曹承被曹永乐说到这儿,也不想再硬扛着了,全身压在曹永乐的身上,果断让曹永乐扶他回去。
曹恒虽然觉得曹承很重,那话都说出去了,现在也只硬扛着扶曹承回他的寢殿。
很快曹承被曹恒杖责的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洛阳,至于来龙去脉,曹恒从来不刻意隐瞒,一查都清楚。
曹承先前喜欢上琴娘,想娶琴娘为妻的事早就已经传遍整个洛阳,虽然都很奇怪曹承是什么样的眼光才会看中一个寡妇,之前想要坏了这桩姻缘的人,如今满脑子是只有一个念头,得不到心爱的人,正常的男人会怎么样?身为大魏的皇子,面对自己的母亲逼死自己喜欢的人,他又会怎么样?
“好,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好戏就要开场了!”
等着这场好戏的人不要太多,而曹承的身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曹承本因伤势而几日不上早朝,就算伤养好了竟然也不打算回去,他不回,曹恒也不召他回。
正主不急,旁人却都急了,“陛下,大皇子的伤势既已痊愈,也该让大皇子回朝了。”
“大皇子不急着回,朕何需急,你们又何需急?”曹恒直将将情况点明,事情到了现在,该急的人不急,他们又需要急什么?
“陛下。”深以为曹恒说的都是呕气的话,一群人都急急唤了曹恒一声,曹恒道:“怎么,难道朕说得不对?他是大魏的皇子,因朕之故,他不需要十年寒窗参加科举,不需要浴血奋斗几经生死就能站在这太极殿,朕给了他机会,他不知珍惜,没有想过捉住机会,为国为民尽心尽力,朕还少他一个为大魏做事的人,需朕求着他回朝?”
谁还能听不出曹恒语气中的不满?曹叡却提了一句醒道:“陛下,大皇子也是立了战功的。”
……对哦,他们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曹承先前改名夏承,在水军这些年立下不少的战功,那是大魏亲授的将军。
“就算如此,哪个将军回朝说不上朝就不上朝的?还得要朕请他回朝的?”曹恒立刻把话圆了过去。
想想大魏这些将军,额,还真是没有哪一个敢拿娇,大魏又不缺将军,只有忠心耿耿,一心为民,大魏才会委以重任,让他们可以立足于大魏朝。并不是曹恒求着臣子做他们本就应该做的事。
“若是大皇子回朝……”行,让曹恒下诏请曹承回来是不可能的,那他们就换一个说法,曹承要是回来了,曹恒还让曹承回来吗?
“朕是该好好想想这个问题。”曹恒幽幽而道,一群人都一个激灵,急急地唤了一声陛下。
“朕说了会好好想想。”曹恒才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她怎么想。
“此事暂时不提,这是凉幽之地传来的消息,你们都看看。”比起家事来,当然是天下事更重。
“乱民?”东西由胡平传下去,第一个拿在手里的是萧平,萧平迅速地阅览了,曹恒道:“是,乱民。”
曹叡这时也看完了,“说是乱民也不贴切,这些人都是各族融合所生的孩子,不为各族所容,他们干脆自成一体,眼下已经在北方各州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理当重视。”
算是将这关系给点明了,曹恒道:“这个情况很多年以前朕就提过,随着匈奴、鲜卑等各族进入大魏,各族通婚,这些不是纯粹的汉人或是其他族人的人,便不为他们所容,当年朕征鲜卑时曾亲眼见过,因而当初也提出了相关解决办法,如今看来,收效甚微。”
说到这里曹恒很是忧心,羊祜轻声地道:“眼下他们是想动武?”
“对,他们就是想动武,不为各族所容,他们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