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怎么样,果真没有问清楚是谁告诉琴娘他们这段事,就不放过琴娘?
“承儿,你若是再敢就这件事来求见朕,你信不信朕立刻让她死。”曹恒怕是从来没有这样跟曹承放过话,但是曹承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多年前,曹恒是怎么样将做错事的他丢出宫去,他过的那些日子。
曹承一瑟,迈出的脚步缩了回来,曹恒看着曹承,“别让朕失望。”
这是警告,曹承就算再急着想救琴娘,此时此刻面对这样的情况,也同样被吓住了,想要说的话,再也不敢随意出口。
“下去。”曹恒这般扬声让曹承退去,曹承就算心里再不愿意,也只能顶着曹恒明显带着怒气的目光退了出去。
“孩儿告退。”曹恒不动怒的时候曹承还敢据理力证,眼下曹恒在气头上不说,他更是无理的,哪里还敢在曹恒的面前再碍她的眼。
曹承一退出去,曹叡从里面冒了出来,感叹道:“殿下是真像我们曹家人。”
惹得曹恒一记怒目相对,没见过这样的人,明知道曹恒在气头上,竟然还给曹恒捅心。
曹家的人,看看曹家的人都是什么样?妥妥就是不动脑的主儿,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陛下,大皇子一犯错了,很多人都动了。”曹叡适时的想给曹恒说个好消息,曹恒道:“把人放在宫里,再看看。”
曹叡知道曹恒指的人是谁,点了点头,“可是陛下,如果大皇子因为这事怨上陛下?”
这骨rou相残的,着实是最让人难受的,曹恒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虽然她并不害怕。
“无妨。这天下间怨朕的人不少,不差他一个。”曹恒毫不在意显露自己的冷酷,曹叡心下轻轻一叹,没有再说出劝告的话来。
“陛下,山阳公夫妇求见。”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多年不曾出府的刘协和曹节竟然来见曹恒。
莫说曹叡了,曹恒同样很惊讶,对视一眼,曹恒道:“请他们进来。”
胡平立刻前去,没一会儿引着盛装的刘协和曹节进来,这两位竟然都着的正装,因而曹恒也不在上座,而是走了下来,亲迎他们,不解地问道:“山阳公,姨母。”
曹叡也同样见礼,“见过山阳公,姑母。”
刘协微微颔首,曹节看到曹叡倒是很高兴,“元仲也在,如此最好。”
请完了安准备退下的曹叡听到曹节的话一顿,不解地看向曹节,曹节与曹恒福了福身,“陛下是在查透露先帝登基之事的人?”
这件事闹得动静有些大,曹恒也不奇怪曹节会知道,点了点表示没错,这件事她确实是让人在查。
“陛下不必查了,此事是我所为。”刘协在这个时候吐露出来的话叫曹恒和曹叡都惊住了,“山阳公这是?”
本以为是有什么人又想借着这些事兴风作浪了,没想到竟然是刘协,那他们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来就没有意义了。
曹恒和曹叡本来的诸多打算到此都顿住了,失望之色一闪而过,叫曹节看个正着,“陛下的打算,也不至于落了空,因我们布这一个局,与陛下的目的是一样的。”
什么样的目的才是一样?曹恒做那么多,是为曹承不假,但也并不仅仅是为了曹承,相反,曹承在这件事里一直就是一颗棋子而已,目的,更是那些居心叵测的人。
“这些年,自长乐去后,虽说司马家的人死了不少,但我们都知道,真正主事的并没有捉到,所以我们一直没有放弃追查。”解释的人是曹节,刘协补充地道:“查了那么多年,我们也算是有所得,因为想要拿到实证,这才会想引蛇出动,宣扬先帝之事,也是想刺激他们。”
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心里最恨的人莫过于曹盼了,将曹盼做过的事宣扬出去,这些人一定会联想到自己,必然不再安份,只要他们不安份,他们就有机会捉住他们的把柄。
“朕这般也不算坏了山阳公和姨母的打算。”曹恒一下子就想到他们之间其实并无冲突,甚至曹恒的反应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我们唯一失算的是大皇子。”曹节看向曹恒,如实道来,他们是真的没有想到,曹承竟然会看上一个戏子,而这一个戏子更是他们的棋子。
“此事怪不得姨母,是承儿这孩子不懂事。”曹恒要怪也只怪自己生的儿子,没出息,没眼力。
“姨母选的这个人虽然出自市井,倒也是个可用之才,关了她这几天,她是一字都不露,死咬着说自己就是听过路人说起的故事,故事的真假她一个市井妇人不清楚,也不打算弄清楚。还说朕如果非要因此杀她,那就只管杀她。但从此天下人,怕是再也不会相信朕这个皇帝说的话了。”
曹恒把那女子说的话一字不差地告诉在场的人,曹节道:“这女子虽然不识字,却也是个聪明人。只是很多时候她说的话,总让人觉得她不像一个没有读过的书的人。”
“朕也是这种感觉。”一个没有读过的书的女人,见识胆量皆非同一般,怎么看都不像。
“不过,无论她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