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唱结束,地下墓xue产生剧烈震动,已经破碎的地面再次裂开,每一次波动都以克里瑟历斯为圆心震荡开去,将整间墓室一次又一次掀个底朝天,受到波及的战士们皮开rou绽,嘴里不断溢出鲜血。
“啊啊啊——”赫莱尔看着战友倒下,发出痛苦的大喊,他不顾一切冲到卡洛克和风暴烈酒身边,yin唱出一个以前背诵着玩的风系咒语,平地卷起两道温和的旋风,将两个壮汉的身体包裹住,抬离地面。
赫莱尔的背包震颤起来,克里瑟历斯的进攻还在继续,他无暇顾及无名之书的异变,集中Jing神力将战友们放在废墟之上。风暴烈酒和卡洛克同时落下,风暴烈酒从包中掏出一颗仙灵之火,塞进卡洛克嘴里,又拿出一颗自己吃掉。赫莱尔疲惫地单膝跪地,巨钳已在眼前,他抄起木剑,愤然与之抗击,竟将千斤重的巨钳攻击接了下来!
赫莱尔怒吼助力,风暴烈酒闪身切入战场,将不堪重负的赫莱尔带走。随着最后一次地震结束,墓xue彻底塌陷,脆弱的沙漠天顶轰然倒塌,漫天黄沙灌了进来,又被余波震开,暴露出地底的藏物。
就在克里瑟历斯打算再次发动掘地穿刺时,福勒斯特突然出现在不远处,黑弓扫出一阵狂风,将巨虫击退,冰霜再次覆盖他的甲壳,众人得以喘息片刻,重新聚集在一处。赫莱尔发动奥术鞋,所有人得到魔法恢复,他的恢复光环也在缓慢修复大伙的伤口,就在克里瑟历斯即将卷土重来之时,废墟中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上帝之手!”
霎时间,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磅礴的暖意,身上的细小伤口尽数愈合,就连卡洛克召唤出来的、已经濒死的豪猪都活力焕发,继续抖出毒刺攻击克里瑟历斯。
“感谢你们,我的老友,以及年轻的战士们。”身穿盔甲的男子突破残垣断壁,法杖在地轻敲,他对着中毒的巨虫大喊,“赎罪!”
克里瑟历斯的动作变得无比迟钝,风暴烈酒来不及解释,拖着闪电回到战场,不断用电荷攻击笨拙的巨虫。卡洛克从旁侧击,双斧已经卸下一只巨钳。远处的福勒斯特冰箭不停,克里瑟历斯的一只后腿彻底冻伤坏死。赫莱尔助跑冲向倒地的巨虫,步伐轻盈,踩着台阶般的甲壳而上,将木剑狠狠插进巨虫后脑躯壳的缝隙中,克里瑟历斯发出最后一声惨厉的尖啸,不再动弹。
“呼——死了吗?”赫莱尔顺着光滑的甲壳滑到废墟上,喘着粗气。
“死了。”风暴烈酒探了探克里瑟历斯甲壳下的脖颈,松了口气,“陈,我想你的救命恩人是沙王,他发动的地震打破了你的枷锁。”
“我想是的。”陈说,“但却是你们逼他用尽全力攻击,如果他不发动地震,我可能永远也出不来。”
“老友,你是怎么进入墓xue的?”风暴烈酒掏出治疗药膏,猛地灌了下去,“沙王为什么会把你关起来?”
“我劝化了一只地xue虫,它为我钻出一条路,我想它后来把我衣袍上的一块带到了入口。”陈看了看风暴烈酒腰带上别着的布料,继续说,“沙王被控制了,他到死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
晨星佣兵团被晾在一边,努力梳理着两人谈话间的信息,风暴烈酒这才反应过来还没为两方介绍,简单寒暄后,他总结道:“陈在一年前来这里寻找那个玩意,被沙王,也就是克里瑟历斯囚禁。现在沙王已死,到底是谁有这种本事……”
“啊!那是什么?”赫莱尔瞥见不远处废墟下的一个绿色尖刺,惊呼,“好像是地下的东西,被刚才的打斗拱了出来。”
赫莱尔冲过去翻开石板,尖刺赫然是植株的一部分,如剑齿般的绿色叶片足有一丛,间或夹杂着白色的小花,在这苦涩的黄沙中显得格外神圣。
“老天!是剑齿兰!”赫莱尔顾不得其他,掏出小铲子开始挖掘,“这下发财了!”
福勒斯特与卡洛克凑了过去,帮赫莱尔挪开障碍物,下面竟是长了一大片剑齿兰,赫莱尔小心翼翼地挖了五棵,仔细收进团员们的背包中,实在放不下了,这才放弃挖掘。
“剑齿兰……”陈若有所思地说,“原来都藏在卡尔丁的墓xue里,我以为这只是个传说。”
众人在沙王散发着恶臭的尸体不远处休整,赫莱尔的光环恢复速度太慢,携带的药品已经见底,只能草草包扎大伤口,止住血后回西风小镇再做处理。
一行人围坐一团,赫莱尔拆了些棺木点燃取暖,卡尔丁的尸体早已风干,剩下一圈圈浸着黑血的纱布。沙漠的夜收回了白天的温度,干燥的空气冰冷刺骨,星空比城镇里更加璀璨,星图与墓xue顶端竟是一致,与亘古同存的星辰用它们漫长的寿命告诉人类:尔等过于渺小。
风暴烈酒的酒囊帮他们赶走严寒,只是一口烈酒下肚,赫莱尔已有些微醺,酒Jing刺激下的大脑让他看见了梦中的男人。他茫然伸出手,什么都没抓到,思绪却被噬咬声打断。
风暴烈酒脸上的酒色倏然褪去,他大手压下,示意大伙不要出声。卡洛克眉头紧锁,召唤出战鹰,这种战鹰对于敌人来说是不可见的,风暴烈酒点了点头,战鹰悄无声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