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葵在这里呆了一个月,那些老师对她很好,学会了最基本的说话和走路,那是周北易教了几个月都没教会给她的。
见到她的时候,正想冲过去抱她,可这样来的目的太过明显,禾渊的举动被蒋嗣濯和周北易默契的制止住了。
他们找到了学校的负责人,一听说他们想要领养,打量着面前的四个男人,年龄不一,频频摇头。
这是孩子,可不是跟养猫养狗一样轻易就能给你们领养的,你们四个,就算挑一个其中年龄最大的出来也还不行。
而且领养人必须保证有完整家庭和不能生育的证明。
不行就抢。禾渊Yin沉沉的站在他们身后低声道。
闭嘴。郗予小声警告:别让人给听见了。
是这样的,我想你可能是有所误会。蒋嗣濯搭上负责人的肩膀,一边带着他往前走,一边说:这个女孩儿,之前是住在我们家的,她是街上流浪的孤儿
两人越走越远,周北易双手插兜快步往后撤:知道该怎么做了,你们两个?
禾渊哼的一声撸起袖子:放心吧,偷人这事儿,我可最擅长了!
他们在后花园用塑料玩具板围起来的场地里,找到了坐在地上搭积木的女孩儿,身上穿着一身稚嫩黄色的童装,带着蕾丝围脖,那好像是个口水巾,她正认真的将一层层积木,小心翼翼搭上去。
奈葵!
奈葵!
禾渊蹲下来扒着栏杆,低声哑气吼着她,声音不敢太大,会让里面的那些老师听到。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抬起头看,见到围墙外面趴着的三个男人,咿咿呀笑起来拍起了手掌心。
然后一瘸一拐的站起,像是企鹅学走路笨拙的姿势,摇摇晃晃,看着她朝他们走过来,一路上都心惊胆战。
还好有惊无险,周北易凭借着手长的优势,架起她的胳肢窝,一把给抱了过来。
呼。郗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快走!
爸爸,爸爸!她突然叫出声,吓得周北易腿都软了。
你喊我什么?
爸爸。这次是疑惑,在困惑着自己叫的对不对。
禾渊忍笑忍的脸变得通红。
我要是没记错,你之前想当她爸爸来着。
Cao!
周北易做贼一样的弯下腰:先离开这再说!
咦呜呜,不要!老师,给我,nai粉!
才一个月没见,她能说出来的话已经不少了。
抗拒在他的怀里,想要挣脱,用手指着刚才离开的地方。
郗予往后看去,有个老师拿着nai粉晃了晃出来,看到院子里面没人,下一秒就瞧见了他们。
喂!你们什么人啊!
身后突然来的质问,他们脚下快速的飞溜。
保安室,保安室,有三个男人把孩子偷走了,快去拦一下。
他们经历过枪战的刺激,却都不如这次偷人来的惊险。
大院里停着一辆车,驾驶座上是蒋嗣濯,朝着他们招手:快点的!
三个人钻上后座,郗予最后一个进去的,脚都还没从地面上离开,汽车便开动了,他急忙抓紧椅背,用力把车门给拉上。
呼,吓死了,吓死了。
喂!禾渊看着前面不对劲,大铁门是封闭的,照这个速度:你是想直接撞过去啊?这么做你确定没问题?别把安全气囊给弹出来了!
他自信的一个翘唇:瞧不起你哥呢?
都给我把牙齿都给咬紧了啊!
他怒吼,弯下腰用力踩下油门,周北易捂住怀中小人的嘴巴。
冲撞出去,霎时间,车头与铁栏杆硬碰硬,军区用的栅栏,非但没有受损,汽车直接将前车头用力往前栽去,整个车身倾斜,气囊出来的瞬间,前面两人的脊背狠狠磕在了身后的椅背上。
我日你妈
车里,不知道是谁吐出来的一句脏话。
蒋嗣濯已经被砸的半昏不醒了。
周北易撞开后车门,抱着奈葵继续往一旁的墙根跑,要带着她翻出去。
爸爸,唔,爸,爸爸。
她躺在他的怀里,眼前是男人不停喘息的深呼吸,他很紧张,满头的热汗,不甘心紧皱厉眉,那股严肃却也来的和蔼,奈葵咯咯笑起,伸出手捧住他的脸。
爸爸。
我不是你爸爸!周北易没看她,却吼出了声。
奈葵畏畏缩缩收回了手,扁着嘴巴委屈想要哭。
来到墙根前,听到了身后聚集过来的脚步奔跑声,他紧紧抱住她,快速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沙哑声音里带着浓厚的深情。
我们不是亲情,是爱情。
说完,他一狠心的将奈葵从两米高的围墙上方举起来,推着她的双腿,用力朝着另一边往下推去。
正当他要翻过去时,身后射击而来的麻醉针,用力扎入了他的小腿